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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认已经尽力,便只能硬着头皮将这看似鸭子的荷包送给谢殊。
她倒要看看,谢殊会怎么说。
谢殊听她这么问,自然垂眸看向自己手里的荷包,青布打底,上面绣着盛开的桃枝和涓涓清流,两只……
两只……
这是两只什么??
谢殊一头问号,仔细的辨认着在水中嬉戏,模样轮廓不甚清楚的不明动物。
这是鸳鸯吗?
谢殊陷入一阵沉默,便听一旁的戚秋又幽幽地问了一句,“表哥,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绣的鸳鸯不好看吗?”
这话阴恻恻的,就像是催命的符纸一样,谢殊几番吞吐迟疑,觉得这像鸭子却又不敢说,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戚秋心中羞意退散,顿时冷笑了一声。
呵,男人。
没在一起的时候,谢殊的夸赞一溜烟的出来,张口就是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一个荷包,在一起之后看着她绣的的荷包就开始吞吞吐吐,跟不会说话了一样。
谢殊听到戚秋那声冷笑,想了想,还是谨慎地夸奖道:“好看,比上次绣的乌鸦还好看。”
“……”
戚秋终于是忍无可忍,“我上次绣的是鹰,雄鹰,不是什么乌鸦!”
谢殊呆住了。
戚秋已经装不下去了,咬着牙问:“这次我要不提前给你说这是鸳鸯,你还以为这顶上绣的是什么?鸭子?青蛙?还是大鹅?”
谢殊嘴唇蠕动了一下,理性告诉他这时候不该说话,应当保持沉默,他欲言又止。
戚秋站起身,将谢殊手里的荷包拿过来,想要将荷包挂在谢殊腰间,嘴上恶狠狠地说着:“像鸭子你也要给我带上。”
说着,便走到他跟前,站在他双腿前。
谢殊垂眸看着戚秋弯腰给他系着荷包。
戚秋一身淡粉色衣裙,瞧起来柔白又娇嫩,那双跟小扇子一样的眼睫轻轻颤抖,脸上被屋子里的热气熏红,此时有些气鼓鼓的模样。
因离得有些近,谢殊耳尖有些红,又不知不觉间勾起了唇,他抿唇笑了一声,双手有些局促地放在膝上,低下头说:“你气鼓鼓的样子更像小鸭子。”
戚秋将荷包系在谢殊腰间的墨色云纹带上,戚秋其实脸也红了,但故作镇定地打量着谢殊。
谢殊生的宽肩窄腰,肩背又平又薄,被一身玄色衣袍裹着,身形显得格外挺拔。那青色的荷包出现在谢殊玄色的衣袍上,有些突兀,也有些格格不入。
戚秋不满意地皱了皱眉,闻言红着脸抬脚踹了谢殊一下。
谢殊身子朝后靠在背椅上,脸上挂着一抹随意又轻淡的笑,纵容的让她踹着,丝毫不生气,反而还伸出手轻轻地捏了一下戚秋的手。
戚秋的手依旧凉的很,被他轻轻地牵着,看着他这副脸上挂着淡笑的模样,不知为何竟然又开始不好意思了,她轻轻地想要抽出手,却又被他死死地抓住。
抓着她的手,谢殊的声音有些哑,抬眸看着她,轻声说:“表妹,最近上门来给你说亲事的人家越来越多,你……”
谢殊的声音低了一些,“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戚秋一顿,已经料到了他想说什么。她默默地抿了抿唇,却又不得不回避,低着头,故作轻松随意地说:“让姨母打发了就是。”
因着戚家的事,现在成亲还不是时候。
第112章 故意 为着谢殊的事
且先不论别的,单指戚家这桩事。
在原著里,等戚家的事被御史上奏弹劾之后,引发轩然大波,原身苦苦哀求谢家帮忙查案,声称自己父亲绝对是被冤枉的,谢殊也曾想要插手此事,却被御史弹劾说谢家此时应该避嫌,不能插手此事。
此事在朝堂之上争执很久,虽然后来皇帝还是派谢殊调查此事,但确实没少被文武百官议论。若是眼下与谢殊成亲,有了这一层关系在,谢殊就更要被指避嫌,怕是到时候连皇帝也不会让谢殊插手此事。
戚家的事如此重要,除了谢殊,换成谁戚秋都放心不下,所以眼下至少明面上谢殊不该和她扯上任何关系。
“姨母知我不愿意,自会打发好的。”戚秋又低声重复了一句。
随着这句话落,屋内陷入一阵安静之中,外面吵杂的声音尽数传进来,却跟雪花没入深海里,掀不起丝毫波澜。
谢殊静静地看着戚秋,漆黑的眸子里像是不夹杂任何一丝情绪,又好似什么都在里头。
戚秋轻轻垂下眼,躲开他的目光,不想在此事上过多纠缠,便故作不高兴地说:“表哥,与其说我不如担心担心你,这进宫一趟才发现原来有这么多人惦记着你的婚事。”
她故作平静地站直腰背,掰着手指头数,“太后,宁贵妃,霍贵妃,安嫔,淑妃……这才在宫中住了几日,你可没少见佳人啊。”
谢殊不愧是原著里的大男主人设,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女配都想和他扯上关系,光进宫这三四日,便被叫去了不少宫殿里,不是见这位太妃娘娘的表侄女就是那个妃子的表妹,忙得不可开交,连累的她和谢夫人也不得安生。
这么说着,戚秋又想起了太后的表侄女芮姜。这位刚入京不久的芮家小姐,在原著之后的剧情里不仅和谢殊一起查过案,还入住谢府,在谢府中住过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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