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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窗户显然不是刚封起来的,而是早就如此的,什么样的客栈才会如此封窗?
戚秋心里有了答案。
这家客栈根本和蓉娘开在京城的景悦客栈一样,就是一家黑客栈,所以这群人才敢明目张胆的把自己关在这里,还派了这么多人再次把手,也不怕客人和店家报案。
在床下藏着的东光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有些按捺不住了,眼前这伙人显然对戚秋心怀不轨,这又是家黑客栈,戚秋一个弱女子待在这里简直不妙。
他想从床下钻出来,就在此时,屋门却突然打开,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走了进来。
反手关上门,带着面具的男子撩开衣袍坐在戚秋身前不远处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只装着毒药的小瓷瓶,在手腕间一个玉佩图案的纹身在衣袖间时隐时现。
这是玉全帮的标识。
戚秋看了个正着,她又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窗外,外面人影憧憧,却没有一个人阻拦屋子里这个人进来。
随后,男子闷闷地声音从面具下传出来。
“戚小姐,我们来做笔交易吧,救戚家的交易。”
戚秋挑了挑眉稍,心道来了,她作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身子止不住地往后缩着,问:“你是谁,什么叫做救戚家的交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子虽然带着面具,但依旧能听出他冷嗤了一声,“戚小姐这样就没有诚意了,戚家的事你我心知肚明。”
戚秋身形一顿,抿着唇没有说话,半天后,终是哑着声音说:“怎么做这笔交易?”
男子这才满意一笑,收起瓷瓶站起身来,将倒好的茶水一饮而尽后,他目光却顺着戚秋的身子下移,落在了床下,沉声说:“做这笔交易之前,还是先把偷听的老鼠杀了才是。”
戚秋心中一凛,眼皮顿时跳起了起来。
还不等她反应,从外面冲进来十几号手拿长剑的打手,跟从床下钻出来的东光打斗了起来。
对面人太多,东光渐渐地落入了下乘。
*
京郊只有这一家客栈,很好找,等谢殊赶到的时候,他的其他暗卫已经先一步来了。
东光虽然和面具人的缠斗落入了下风,但在戚秋被掳走的时候就通知了其他暗卫,虽然这家客栈里里外外都是打手,但暗卫及时赶到,救下了东光,经过一番打斗之后,客栈前门一片混乱,虽然那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跑掉了,但剩下的人尽数被捆住了。
见状,谢殊身子却依旧紧绷着,他快速翻身下马,三两步走进客栈的院子,东光正好从里面走过来,赶紧说:“公子,绑走表小姐的是玉枝和……”
谢殊直接打断说:“她有没有受伤。”
闻言,东光嘴唇蠕动着垂下了头,嘴里支吾了一声,竟没有说出话来。
谢殊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哪里还管的上东光,大步朝客栈里头走去。
他寒着一张脸,手紧紧握起,走动时带起的风都是冰冷的,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寻找着戚秋。
等上到客栈三楼时,还未从楼梯拐角处走出来,谢殊就听到了戚秋掷地有声的声音。
“你还敢说是我害得你?!如果不是你贪财,跟蓉娘肆意勾结,残害百姓,此事会牵连到你头上吗!你包庇蓉娘让她害死了多少人,你看过蓉娘客栈地下埋着的尸骨吗,你还有脸在这喊冤叫屈,你那叫活该!”
谢殊默默地走上前两步,透过敞开的窗户缝隙看到了叉着腰站在屋子中央的戚秋。
“你妻子在后院毒害貌美的丫鬟侍妾,你儿子奸淫妇女,你跟蓉娘勾结,你们一家子全员恶人,个个死有余辜,你还敢在这跟我耍威风。你们害怕谢家,就来欺负我,你们除了会败坏女子的名节还能做什么,一群人又蠢又坏。”
教训完了赵康,戚秋拿着剑,邦邦地敲了两下桌子,在玉枝的惊呼声中说:“还有你!你要是老实本分,何苦会被赶出府去,你好歹读过书,自省两个字没听过吗……”
玉枝和赵康被手持利剑的戚秋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再喘一下。
谢殊脚步站定,听着隔着几间房屋还能听到的戚秋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低下头,压在心里的石头落下,梗在喉咙间的慌张一散,他紧绷的身子顿时松了下来,带着庆幸的无奈一笑。
光听戚秋这生龙活虎的腔调就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就在这时,跟着上来的东光站在谢殊后面,伴随着戚秋源源不断的训人声音,脸色复杂地将未说完的话继续说了出来:“绑走表小姐的是玉枝和原京兆府尹赵康,表小姐没有受伤,她……一剑捅了三个。”
谢殊:“……”
戚秋刚骂完了人,就听外面暗卫说,谢殊来了。
她赶紧收了剑,装模作样地坐在椅子上,仔细酝酿着开始扮委屈装娇弱。
虽然她在四周都是暗卫的地方叉腰怒骂了赵康和玉枝一顿,心里也明白暗卫一定会对谢殊说起此事,但她依旧不想直白的将这一面暴露给谢殊看。
毕竟听起来和直接看到的感官还是不一样的。
而且想必现在在谢殊眼里,她应该还勉强算得上一个娇娇弱弱小白莲,一下子就直面的将本来面目暴露在谢殊眼前着实有点不太好,她怕谢殊承受不住。
本来就是个直男,在看到她两副面孔之后吓出个病来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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