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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昌咬紧牙,紧忍着疼痛爬起身,推开那仆人,不顾一切地张牙舞爪冲向谢殊。
谢殊目光严冷,面对着极速扑来的应昌,冷笑一声,提起剑挥了出去。
早已看呆的众人都别过了头或捂起了眼,不敢再看,还有不少人惊叫出声。
下一刻,应昌的惨叫声便接二连三的响起。
谢殊步步紧逼着应昌,执着剑狠狠刺向应昌,他下手又狠又准,锋利的剑刃刺破应昌的肌肤,鲜血顿时直流,红的刺疼人眼,谢殊虽刀刀避开要害,却还是让应昌发出撕裂一般的惨叫声。
应昌被这阵势吓得惊慌失措,再也不敢扑过来了,连滚带爬的躲避着,却不停的被谢殊刺伤,他痛苦的惨叫着,却又不得不强忍着疼痛躲避,唯恐谢殊一个不顺心下狠手。
没一会儿,他身上就布满剑伤,鲜血洒在地上,价值昂贵的衣袍也被谢殊挑开,不着寸缕又浑身鲜血的样子,活生生从一个衣冠楚楚的公子成了衣衫褴褛的狼狈花子。
应昌又羞又恼又惧,却也无力应对,被逼得步步后退,四处窜逃。谢殊却不肯放过他,攻势却越逼越紧,面无表情地将他的衣物一点点挑下。
直到他身上几乎已空无一物,谢殊这才停了下来。
可还未等应昌换一口气,那颀长的身影再度矫健跃起,如暴雨骤临般向他袭来,还未等他看清,就已被谢殊掀翻在地。
谢殊冷冷地握着手里的长剑,用脚尖利落地将他翻了个面,一脚踩上他的心窝。
看到这里,百姓们都目瞪口呆,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看着宛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应昌,谢殊眉眼冷戾,剑尖直指他的喉咙,寒声说:“我谢殊的表妹,也是你这等酒囊饭袋可以求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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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昌在谢家门前撒泼被教训的事很快就传了出去,在京城之中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应家作恶不成反被教训,应昌那日的惨状更是在人口相传之下变得尤为滑稽可笑,尤其是应昌那敲锣打鼓将百姓吸引去然后瞧自己笑话的做派,让不少人偷笑不已。
这还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应家一时沦为了京城的笑柄。
眼看自家儿子被打成这样,还被人指指点点的耻笑,应夫人自然不依,说什么也要谢家给个交代出来,还扬言戚秋如今能做应家的妾侍就该偷着乐了,谢夫人本就没消气,应夫人还敢登门继续闹,谢夫人自然也就不客气了。
不仅派人将应家人都赶了出去,还专门请了几个专门说书的先生,日日在应家附近的茶馆讲述应昌那混账事迹。
应昌本就是个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是样样不少,干出的不耻行径更是数不胜数,这些本是应家人好不容易捂下去的,如今这遮羞布被掀开,那剩下的肮脏自然就成了明目张胆的污迹,死死地贴在了应家的牌匾上,这日后想要擦干净可就难了。
怕是以后应家要想给应昌物色什么大户人家的好姑娘也是难上加难了。
只是戚秋没有想到,应家的事刚过去不久,韩言会上门来找她。
听到侧门的小厮跑来通传,戚秋着实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书籍,站起身来,“韩公子可说是什么事了吗?”
小厮摇了摇头,“韩公子只说想要见您一面,旁的什么都没说。”
戚秋觉得奇怪。
自官员离京那日在酒楼里见过韩言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什么交集了,韩言今日突然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韩言此番,别是有什么事。
这样想着,戚秋对着那小厮道:“你先去回禀,我马上便去。”
小厮点了点头,从山峨手里领了赏钱之后乐呵呵的转身回去禀告了。
韩言站在侧门的青树之下,一身靛蓝色的衣袍穿在身上,他生的儒雅端庄,眉眼永远透着几分温和,此时这身蓝袍更衬其温和,瞧着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见前去通传的小厮回来,韩言赶紧上前一步,面露几分紧张,“戚小姐怎么说?”
小厮恭敬道:“表小姐说她随后就到。”
韩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他瞧着依旧有些紧张,不安地在原地踱步着,身子紧绷成一条直线。
小厮不禁觉得好奇。
怎么韩公子如此紧张的要见表小姐,两人之间还有什么牵扯吗?
正暗暗回想着,身后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侧门被吱呀一声打开,戚秋缓缓从门后走了出来。
韩言顿时上前一步。
他紧张的看着戚秋,张了张口,却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戚秋福了福身子,“韩公子。”
韩言这才回过神来,也对着戚秋一礼,随后看着立在一旁的谢府小厮抿了抿唇,朝不远处做了个请的姿势,对戚秋说:“戚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戚秋见韩言面露急色,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光天白日的,又在谢府门口,说说话而已,即使有人盯着她,想也说不出二话来。
两人移至不远处的树后,谢府侧门的不远处便是热闹的街巷,隔着老远还能闻到甜腻的糕点香气。
韩言紧张地抿了抿唇,看着身侧的戚秋,想了半天,却只憋出了个,“戚小姐,你还好吗?”
没想到韩言说出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戚秋愣了一下,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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