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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辞饶有趣味地一笑,“你如何知晓我去这花楼就不是为了查线索,既然如此,看来这条消息就没有必要分享给某人啰!反正你自己能找到,还有位相好的帮衬,比不得我孤家寡人一个!”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藕色袖花香囊,看上去是女子之物,再结合他方才所言,倒还真有几分可信。
    楚宁凝视了他片刻,在他欲转身的瞬间快步迎了过去,将他拦在门外。
    “香囊给我!”
    与面前之人比起来,她的身量显得纤瘦矮小,可不知是这人故意还是如何,她竟这样将人止在了门外。
    江辞微俯下身子,眼中含笑地靠近眼前女子,“你说给就给,那我这人未免也太好说话了,传出去岂不是毁了我一方鬼王的名头?”
    楚宁下意识往后,脊背几近贴上了身后的门扉,白了一眼这人,“那你想怎么的?”
    这可把江辞一下子问住了。他才醒了酒,头脑尚未清醒,见着面前这人便有意调侃了番,至于想要什么 ,那他还是真没想过。便扶起前额仔细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很难想吗?你这么大岁数了,还要为难一个小女子,有你这样作鬼的吗?你知不知羞?”
    江辞想得头疼,之前还觉这个小姑娘说话有趣,眼下便只觉得吵极了,还不如他家那位安安静静的小花,便出声止住她。
    楚宁自是不会听令,正欲开口,余光似乎瞟见了熟悉的一袭白袍,忙推开江辞立到了一旁。也正是这个时候,身后的门开了,唐妩自屋内走了出来,目光划过众人,最后落到不住按着脑袋的男子身上。
    走廊上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最后还是唐妩开口,邀众人到楼下喝茶叙事,才稍稍缓解了几分。
    ***
    靠窗的一张方桌边,楚宁眉眼低垂,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不敢看身旁之人,只一个劲儿得抱着茶杯往里灌。
    她前几日不过是提了嘴旁的男子,容澈便立刻将她按下了,而方才她与这人这副样子,只怕她今夜有的受了......
    她胡思乱想时,身旁之人淡淡开了口,“你已查到了灵石的具体地点?”说罢,还替她将茶杯满上了。
    “不错。”江辞也不再含糊。“只不过那地方......你们确定要去?”
    楚宁原只打算安静地听着,可见他这般说道,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来。“为何不去?”
    江辞笑道:“哟,小殿下眼下不渴了?”说罢还在她与容澈二人身上来回打量,见她实在羞得不行,这才肃正神色继续道:“倒也不是不能去,只是那在一方幻境之中,若非有万全把握出来,还是不要擅自入境的为好。你们不是才经历过莲叶镇那幻境吗?”
    楚宁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答案。难怪即便是天界,也只能得知殷策在上虞城,却查不出具体方位。就连他们来这一两日,也未感受到那鬼的气息。
    可难道就因为这个,就不继续追查了吗?失踪的城主,三块聚灵石,以及炼化灵石的举动,怎么看都不像是相安无事。以及她身上中的这术......
    容澈抬眸,定定落在面前的紫袍男子身上,“我们联手,或可一抵。”
    江辞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犹自不肯信:“我为何要与你联手,此事又与我何干?”
    容澈不动声色:“灵石,还有你身旁这位。想必你已知晓,天界已着人搜寻她的下落,而这次,正好是在下。”
    江辞按着太阳穴,眉宇微皱,第一次觉得喝酒实在伤身。淡淡瞥了眼身边安静的女子,明明是有关她的事,却仍旧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只愿待在自己身边,低眉顺眼,不离不弃。
    他开始的确不愿意这人跟着他,事多又麻烦,甩也甩不掉。可渐渐地,竟也习惯了她的照顾,甚至被关在那忘忧谷中的年岁中,面对一大帮子粗鄙污浊的恶鬼,竟想念起这位的好了。
    不管怎么说,不论唐妩是一棵树,还是天界的杏仙,那也都是他的人。想动他的人,没门!
    “行吧,就这么着了!我上去躺会儿,去的时候喊我!”说着人便没了影儿。
    楚宁原本还欲说些什么,却见唐妩在向她解释,“其实就算你们不提,将军也会助你们去的。他这个人,向来别扭得很,明明对此事也很上心的。他也并非耽误时间,若要主动入那幻境,日落之后方可。否则即便我们去了,也是不得而入。这些也是我闲时听他说来的。”
    唐妩想起方才相谈,轻笑道:“不过问了也好,这样我也知晓,将军他心中......多少还是有我的。”随即向二人躬身上了楼。
    楚宁望着女子背影消失在楼道中,叹了口气,复又坐下。
    刚唤了声容澈,便瞧见这人的目光定定落在了自己身上。
    “殿下是不是该交代些什么?”
    “交代什么?”
    “譬如,下次这种事,交给在下来。以及......”耳边忽传来一丝温热触感,是容澈在帮她整理碎发,却令她心口微颤,“离这人远点儿,嗯?”
    到最后,她都不知自己是如何点的头,便一溜烟上楼回屋,将门关上后心内久久无法平静。
    这人......何时变成这个样子的?!!
    ***
    宽阔的镜湖畔,几间木屋静立在一旁,零星缀着些枯树灌丛,将湖水染成大片的深褐色。一只小船停在一侧湖边,似乎是用以渡过湖面,抵达生机寥落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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