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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着眉头把宝芽给抱了起来,伸手给她擦着眼泪:“咋哭了?丫头发生啥事了,跟奶讲讲,奶给你撑腰。”
宝芽本来心里就难受,现在看到冯桂芝就更是忍不住了,声音带着哽咽的叫了一声:“奶~”
然后双手抱着冯桂芝的脖子,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冯桂芝不常见宝芽哭,尤其是她哭的这么伤心的更是少之又少。除了那次陈凤霞过来要抱她走,应该就没见她这么哭过了。
别的像她这么大的孩子哭闹是常有的事,可是宝芽一直都很懂事乖巧,来到老宋家后更是没咋哭过。所以,现在看宝芽这么哭就把冯桂芝给吓了一跳。
她连忙抱着宝芽回了屋里,心疼的给她擦着眼泪:“别哭了好孩子,发生啥事了,告诉奶,不哭了。”
在冯桂芝的安抚下,慢慢的宝芽不哭了,就是眼睛红了一圈,看起来特别可怜。
“咋回事啊?丫头,因为啥哭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这会儿家里人都还在睡着,也不可能是谁欺负了她,所以冯桂芝想着宝芽可能是做噩梦了。
“梦,梦到爹,坏人,抢。”因为哭的久,现在宝芽说话都带着哽咽。
冯桂芝听得皱起了眉头,她在心里把这几个字给串了一遍,再加上之前宝芽的一些特殊,不由地让她的心一紧。
“丫头,你是说你昨天梦到你爹了?还梦到了坏人抢你爹的东西是吗?”
宝芽点了点小脑袋,又继续说起来:“坏人,抢,找人......”
宝芽说的太零散,冯桂芝很难能听懂。她联系了一下现在的事,只能一句一句的问她:“你是说坏人抢走了你爹的‘好人好事’,然后你爹去找了人证明是吗?”
看宝芽点了头,冯桂芝连忙问道:“那你知道那俩人是在哪里找到的吗?或者叫啥你还记得吗?”
因为那两个人都不认识,所以宝芽可能不会记得太多。但是正好最近老宋家的人都在找他们,加上元宝他们说的多了,所以宝芽也比较在意,梦里的时候就留下了一点印象。
这会儿冯桂芝问,宝芽想了想,就把听到的名字给说了出来。顿了顿之后,宝芽又想起了一个比较关键的信息,也让冯桂芝大概的知道了那俩人在哪个地方。
知道了这些,冯桂芝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又继续引导着宝芽说了更多梦里的事。
“省里得奖了?你是说你爹的事在省里也得了奖?”
宝芽点了头,而说到这之后,又让她眼眶里续上了眼泪:“不给,坏,娘,哭。”
冯桂芝听到宝芽说宋建业的做的事在省里得奖应该是好事的,可是现在看宝芽哭的很伤心,心里头就疑惑了起来。她皱着眉把宝芽说的话又给仔细的捋了两遍,这时候却突然想起了几个月前她做的那个梦,猛地反应过来:
“你是说有个坏人领走了你爹的奖,然后你爹找的人去作证是吗?”
上次她就做了个梦,有个人冒充建业领走了奖。但是因为现实根本没有这一点,而是确实是建业领了奖,渐渐地她就把这个事给忘记了。现在再听宝芽说起来,她才发现宝芽说的就是之前她梦到的内容。
她又把之前的梦还有宝芽刚才说的给捋了一遍,先是坏人领走了建业的奖,然后后来他们才知道这个事,于是就找证据想要揭穿那个人,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省里获奖的消息传回来了。
之后应该就是县里的领导不想让这个事情被揭穿,然后堵住了他们的嘴了。
想完这一切,冯桂芝的心怦怦直跳。梦里的一切都太真了,让她都有点分不清哪个才是现实了。
冯桂芝抱着宝芽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开始仔细的想着接下来的事。
梦里的和现实有不同的地方,也有相同的地方。那么,如果建业的事真的在省里获奖的话,那县里的领导应该也会像梦里做的那样,只是这回换成了那个冒充的人被堵住嘴。
虽然这些只是宝芽做的一个梦,可是冯桂芝却深信不疑。
不过,虽然现在的结果对他们老宋家的人来说是好事,可是想想梦里面的结果,却还是让她的心里有些不好受。
而且,虽说结果是好的,但是宋建业身上泼的脏水并没有被洗干净。那些领导只是因为这个事获了奖,所以不管谁是真是假,都把领奖的人当成了真的。
可是,这样对宋建业太不公平了。
冯桂芝脸色有些严肃,她抱着宝芽轻声的哄着她,脑子里却想着许多烦乱的事。
过了会儿后,杨玉兰起来了,发现宝芽没在,就赶紧出去找了一圈,最后发现宝芽在冯桂芝的屋子里。而且,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的样子。
杨玉兰连忙问道;“咋了这是?咋哭了?”
冯桂芝就把刚才知道的事说给了杨玉兰,杨玉兰听完整个人都愣了。
“娘,你是说宝芽丫头梦到建业的事获得了省里的奖,然后县里的......就把事给压了下来?”
冯桂芝沉默的点了点头。她没说之前梦到的事,所以杨玉兰不知道奖励被冒领走的事。
可是,就算不知道,听完后杨玉兰还是皱着眉头说道:“娘,虽然结果可能是这样,但是我还是想继续把那两个作证的人给找出来。不然的话,虽然不影响建业做的事,可是我总觉得心里头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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