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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我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渴望。我渴望跟面前的这个男人白头偕老,我渴望跟他生儿育女,跟他儿孙满堂,到两人白发苍苍之时,他还能坐在我的身旁跟我闲话家常。
我心里热潮涌动,满腔的话语想说给他听却远不知从何说起。
可他明白了,他那双漆黑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看着我,然后,他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的语气平和,语速平缓,只是轻轻地、轻轻地,对着我念出了书上的这句话。
我忽然间泪如雨下。
他懂我,他真的懂我。
我什么话都没说,确切的说,在这一刻,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因为世界上最美丽的一句话,已经在刚才由我心爱的男人口中说了出来。
我向来是有些清心寡欲的,因为拘谨,也因为害羞,我从不曾主动对着海瑾天做出亲昵的动作来。
可这一刻,我的胳膊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我用力环住了他的腰,然后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紧紧地。
我听到头顶上他发出一声低低的闷笑,然后他低下头来,轻轻对我说:“月婵,我们不吃夜饭了,我现在……只想吃你。”
若是平常,我定是羞怯地低下头去抿嘴一笑,可是这一刻,我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我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然后笑着说:“好。不过……你得记得关上门。”
海瑾天哈哈大笑,忽然打横抱起我就大步走进里屋,然后用身体将门撞上,接着几步走到屋子正中的圆桌前,将我往上头一放,我稳稳地坐在了上头,有些奇道:“在……这里?”
他目光狡黠:“当然,既是享用美食,自然是在桌子上。”
我看了看光滑的桌面:“不会凉么?”
海瑾天笑了笑,不再说话,开始动手解开我的衣裳。
他的动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轻柔缓慢,他将我脱下的外衫直接扑在桌子上,然后用更轻柔的动作解开我的内衫。
然后是鹅黄色的软缎肚兜儿,他看了我一眼,忽然低下头来,用下巴很轻很轻地蹭向我的脖颈还有肩头。
我忍不住呻吟出声:“痒——”
他头也不抬,继续轻轻地在那一小块地方来回摩挲,直到我全身都开始轻轻颤抖的时候,他忽然用牙齿咬住肚兜儿上头系着的结,轻轻一拉,兜儿就那么散开了。
他却不将这件散开的肚兜儿拿开,仍然任它松松垮垮地挂在我的胸前。我自己伸出了手想要拿开,却被他按住了手:“别急。”
我乖乖的收回了手,然后看着他伸手剥下我的外裤、里裤、罗袜,最后是白缎子做成的亵裤。
他再一次低下头去,故意使坏似的仍然用下巴在我的肚皮上来回摩挲。
我不算是非常怕痒的人,可是肚皮这一块软肉却是例外,平常沐浴的时候自己都只能用力擦洗擦洗,若是不小心轻轻碰到了都会觉得痒痒。
像他这般很轻很轻似有若无的轻蹭,只让我觉得其痒难耐,两腿都蹦紧了。
我忍不住想要推开他的脑袋,可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冷不丁的就撤离了肚皮这块地方,像解开肚兜儿一样用牙咬开了亵裤上的细带,然后他也不动手将其脱去,却忽然伸手托住我的腋下,将我抱了起来,让我直直地站在他的两只脚上。
我轻轻一声惊呼,身上被解开带子的肚兜儿和亵裤自动顺着身体滑落下去。
他喉咙里发出闷闷的笑声,又将我放回桌子上坐下。我全身寸缕不着,就这样对着衣衫整齐的他,忽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于是我用胳膊环住了胸前。
他发话了:“把手放开,不许遮着,也不许低头,就这么看着我。”
我像是魔音入脑似的,只愣了一下就听话的放开了手,接着直直地看向他。
他开始脱衣裳了,一件又一件,不像刚才脱下我的那般缓慢,他动作大喇喇的,三下五除二就跟裸裎相见了。
“冷吗?”他问我。
我点了点头。
“你想暖和点儿么?”他又问。
我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说应该怎么做?”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鼓了鼓勇气,直视他狡黠的目光,然后也学他的样子,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抱抱我。”
“只是这样?”
“还有,亲亲我。”
“恩,还有呢?”他的坏笑越来越浓。
我陪他调笑至此,实在已经是极限,于是只能告饶:“相公,别闹我了,我说不出了。”
他也总算是放我一马,哈哈一笑,俯身抱住了我。
他温柔的亲吻我的双唇,亲吻我的肩头,亲吻我全身每一寸肌 肤。
他头一回在我耳边呢喃:“月婵,你的样子真美。”
也许是情到深处难自禁,这一次,我比以前任何一回都更加投入,更加热情。
我不知道究竟持续了多久,我只晓得身下的衣裳被揉皱了飘落地上,我的背部触到了冰凉的桌面,却一丝一毫也不觉得寒冷。
海瑾天的身体像一坛炽烈的炉火,温暖我的身,也温暖我的心。
一切结束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外屋和廊下被人点了烛火,借着透过窗户纸的余光,海瑾天将我抱上床,我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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