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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自己出墙过,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她很希望,可现在,却不能也不愿再见到他。
    “我要回去了。”她说。
    贾尤振的胳膊有些颤抖:“了了,你,决定忘了我吗?”
    靳了了没说话。
    “呵呵。”贾尤振却忽然发出一声嘲讽似的笑声:“我早该想到的,你是想要惩罚我,让我为自己犯下的过错付出代价。是啊,把你送出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该明白的,我没有资格再碰你。
    可你偏偏让我跟你春风一度,至此以后夜不能寐、茶饭不思,让我意识到我犯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后悔一辈子的过错!了了,你做到了,做到了!不愧是名师出高徒啊!呵呵,呵呵!”
    贾尤振想尽一切办法才能接近许三娘,又求了不知多少次,才求得了这么一次见面的机会。
    可是靳了了却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跟那晚的柔情似水相比,简直就是天堂跟地狱之别。
    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也在他心头被大力剥开,血淋淋的告诉他,他犯下的过错,这辈子都无法挽回了,甚至连她的心,也离他远去了。
    那铁一般的胳膊松开了,靳了了看着贾尤振如死灰一般的眼睛,心里猛一撕扯,想要奔出门去的双脚也再也挪不动了。
    “你别这样。我,并不是想要报复你什么的。我只是,希望留下一些念想罢了。现在,我已经有了念想了,足够我活的好好的了。可如果继续跟你这样纠缠不清,我会,我会变得很贪心,会渴求更多跟你在一起的时光。那样做,只会让我们两个陷入无止尽的痛苦深渊罢了。就这样,算了吧。”
    “了了。我……”贾尤振痛苦的几乎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靳了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右侧脸颊:“状元郎可都是意气风发的呢,你这个样子,可一点儿也不像你打马而过的时候呢。”
    说完,她刚要收回的手被他大力擒住,身子被他抱的密密实实,恨不得将她嵌进身体里:“如果可以的话,我不要什么状元郎,不要什么高官厚禄,我只要你一个,只要你……一个。”
    靳了了的眼眶毫无预兆的变热了:“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呢。夫君,我该回去了。以后,请你保重了。”
    贾尤振全身像是打摆子似的,颤抖个不停:“再留一会儿,只多留一会儿。”
    “夫君,一会儿跟现在,也没什么区……”
    靳了了未说完的话被含进了贾尤振的嘴里。
    抵抗无能,反抗无力,撕打渐渐变成了轻柔的抚摩,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任何的喘息和说话声都被尽力压的很低。
    半个时辰后,靳了了走出了那间屋子,她脸上泛着红晕,好看的像是天边泛起的晚霞一般。
    许三娘轻轻的走了出来,脸上写着的全是理解:“莲夫人,回去吧。”
    靳了了轻轻点头,心里却沉甸甸的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我心里头不知道怎么搞的,总有些隐隐不安。”
    “是不是害怕殿下会回来?”
    “好像是,好像又不是。”靳了了眼睛里闪过一抹自己也闹不清的阴影:“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更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归去
    仿佛是印证了靳了了那个不好的念头一般,秋风乍起之时,韩尚身染奇毒、奄奄一息的消息传到了京城。
    王府中一片惊恐,那大着肚子的林淑妃听到消息的当下就晕了过去,差一点就小产了。
    这件事儿惊动极大,连皇上都惊得龙颜大怒,派了数个御医过去,仍然无法解除韩尚身染的奇毒。
    王府中的女人们各怀心思,其中又数林淑妃最是着急。
    她从前虽不受宠爱,可毕竟熬了这么多年,又好容易有了韩尚的孩子,没多久就要临盆在即,要是孩子的爹没了,那她以后可真没法活了。
    梅姬心里也很着急,她过惯了王府里养尊处优的日子,若韩尚真的没了,她虽然不难再嫁,可是那些老男人们,哪里比得上韩尚的一根手指头?
    柳姬对韩尚虽然没什么挂念,可她毕竟不愿意再回到从前那般低头卖笑的日子,因此脸上也没了好颜色。
    只有菊姬和兰姬两人淡淡的,虽然担心韩尚的安慰,于自己的处境,倒并不是很在意。
    靳了了打从听到韩尚病危消息的那一刻起,就把自己关在了院子里,足不出户了。
    她心里非常内疚。
    不管韩尚是不是用了不好的手段将她强要进王府里,可她靳了了不守妇道、红杏出墙一事,却是板上钉钉的事。
    她唯一能做的事,是跟着许三娘一起,每日早起为韩尚烧香拜佛,祈求他平安无事、早日康复,好像这样做,她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又过去几天,传回来的消息更是不妙,那送信之人说为了以防万一,请林淑妃尽快赶去西北,让韩尚看一眼还未出世的最小一个孩子。
    林淑妃纤细的身子晃了几下,又晕了过去。
    当天,她就带着人动身上路了。
    因为她大着肚子,所以特别带了靳了了和兰姬、菊姬三人一起,想在路上有个照应。
    至于梅姬和柳姬,因为林淑妃向来不喜她们张牙舞爪的样子,于是独独留下她们二人在王府。
    非常巨大平稳的马车,铺了不知道几层厚厚的软垫子,一路又都是行的官道,可林淑妃还是受尽了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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