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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也太无知了!
    秦老爷懒得再看秦夫人一眼,只叫了老管家来,把秦夫人关进房里,不许踏出房门一步,自己却赶紧一个人偷偷赶往村尾靳家。
    靳家人正准备吃晌午饭,靳了了把两盘炒菜和一大钵烙饼端上了桌,却听见有人敲门。
    她叫阿贝去开了门,一看是秦老爷,家里人都有些诧异。
    靳家嫂子说:“哎呀,秦老爷来了?正好是饭点儿,您要是不嫌弃,跟我们一起吃点儿吧,我让了了再去烧个腊肉。”
    秦老爷一脸灰败之色,摆了摆手走到靳老爹的房里,把秦夫人做的那件事说了出来,然后再三向靳老爹道歉。
    “贱内做出这种事来,实在是家门不幸。我不是害怕事情败露了会被村里人唾弃,我是担心老伯一家会出事啊。
    所以赶紧过来跟您说一声,要不,还是先去别的地方避避风头吧。等到事情过去了,我再亲自去接你们回来。”
    靳老爹也意识到事态严重:“秦老爷说的在情在理,看来还是要尽快出去避避风头为好。
    只是,我们一家是从江南搬来的,亲戚什么的,大都在江南一带。这里嘛,还真是没有什么可避的地方。”
    “老伯若是不嫌弃,我倒是有个表哥,就在前面一个大庄上。那里没有山寨,所以官兵也没有惊动过那里。我可以即刻叫个下人,送你们一家过去。”
    “这倒是很好,可就是给秦老爷添麻烦了。”
    “老伯说的什么话?要不是我那不明事理的娘子做出了这般让人不齿之事,你们一家又何至于要出去避避风头?
    我看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吧。我也赶紧回去,叫人赶驾马车过来。”
    靳了了早就在外头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于是赶紧招呼靳家嫂子进屋去收拾些衣裳什么的。自己也赶紧奔进屋子,手忙脚乱的收拾起东西来。
    正乱成一锅粥呢,忽然听见外头又是一声响,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窗下轻轻道:“夫人不必惊慌,我们大人早就安排过了,不会有事的。”
    靳了了一惊:“什么?你是什么人?”
    那人却已经走进了堂屋里:“夫人不记得小人了?小人是贾威啊。”
    靳了了奔到堂屋,一看,果然是贾威,于是更加惊奇。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实不相瞒,自从传出剿匪一事之后,大人就安排小人几个日夜在外守着,大人怕一个不小心,夫人一家会受牵连。”
    “谢过你们的好意了,不过我们现在忙着要出门,就不跟你多说什么了。”靳了了不想再跟贾尤振什么瓜葛了,转身就要回房。
    “夫人且慢。那邢将军已经带着人往村子这头来了,夫人就算要走,也只怕来不及了。”
    “那,那怎么办?”靳了了着了慌。
    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要往哪里躲呀!
    “夫人不必惊慌,我们大人早就有了安排,请夫人跟我一起走。”
    “这……左右是要走,既然能跟你走,我为何不能跟秦老爷走呢?”
    贾威道:“夫人有所不知,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们的车是官家的车,就算是邢将军,也不敢硬要往里看的。
    那秦老爷虽是一片好心,可若是被人发现了,只怕他也会受到连累。到时候再去相救,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听到声音,靳老爹出来了:“我们当然不能连累了秦老爷。不过,有一句话,我却必须要问个清楚。”
    贾威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靳老爷请说。”
    “你们家大人既然能带着我们逃跑,缘何不能护着我们家,继续在这里住下去?老夫对此很是疑惑呢。
    莫不是你家大人想我们一家骗到京城,到时候我女儿和我外孙,可就逃不出你们贾家的手掌心了呢。”
    贾威不慌不忙的说:“靳老爷想的在理,可是,您有没有想过。
    这剿匪一事是皇上的旨意,我家大人偷偷护着你们避风头是可以的,反正只要不留下什么把柄,又有谁能知道呢?
    但若是违抗圣上的旨意,强行从邢将军手上抢下了你们,到时候只怕就不是一句有违圣意可以解决的事了。”
    靳老爹又想了想,找不出什么可以辩驳的话,只好叹了一口气,问靳了了:“了了,你在京城,不是认识一位三娘么?我们到京城去看看她,你觉得如何?”
    靳了了说:“好是好,只是,这个时候去?也不知道泉哥哥他们怎么样了。”
    靳老爹说:“就因为是现在,所以才要去的。
    万一我们真的被邢将军带走了,他拿我们作为威胁泉子的筹码,泉子只怕没事也变得有事了。
    我们不在,对泉子来说,只怕是好事。
    我们暂且先跟着他们走了,就当是去京城看看老朋友的。
    待过些时日,事情过去了,我们再回来就是。你说呢?”
    靳了了只能点点头,于是一家人火速收好了东西,把值钱的物品带的带,藏的藏。
    等秦老爷再来,先跟他解释了一番,又留了一封书信请他将来有机会的话代为交给黎泉,一家人就跟着贾威几个往京城而去了。
    误解(上)
    靳了了一家跟着贾威一起上路,果然平安无事。一路上贾威等人以少夫人之礼待靳了了,自是小心熨帖,无一不安稳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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