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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被爱的感觉,但她知道,被那人爱上,定是世间最璀璨,定是她最渴求,最不敢想的!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此处,许久,裴若一身狼狈趴地,低低地轻笑出声,笑声渐起,宛若疯癫痴傻,埋藏无尽哀怨,“君清颜,这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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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染柒躲君清颜躲的更勤了。
深怕他有病,猛的就上来咬她一口!
奇怪的是,在第二日,她那处伤处便已完全痊愈,甚至不留一丝痕迹,光洁如初。
日行一事的假装批改奏折——
染柒一手握着墨笔,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摸了摸那处,本是带有咬痕,凹凸不平的伤处,此时上面肌肤一片腻滑,甚至不觉丝毫疼痛,若不是那晚发生的场景太过清晰,染柒都要以为,那是一场迷惘恐怖的梦境。
君清颜正仰靠在染柒的小贵妃椅上,垂着眸,丝毫不忌讳地看着各种奏折,和各地传来的情报,像是能察觉到染柒的动作,染柒动作之时,他忽地抬眸看了她一眼。
染柒不自知,走神地看着奏折,那白皙的指尖还无意识地按压着那早已痊愈的伤处。
一大片雪白脖颈露了出来,伴随着染柒轻微地摇头晃脑的动作,像是能看见,那细白脖颈下黛色的血管,恨不得狠狠咬上去,再强势地占有,操弄,将这人完全揉入骨血中去。
君清颜垂眸,面无表情地拿过另一份情报来看。
☆、第732章 女帝:这个国师多有病(38)
他和染柒相隔的位置不远,虚疲之际,一抬眸,便能看到她那白皙小巧的侧脸,长而卷翘的眼睫,甚至那从宽大袖口中探出的莹白细小、不堪一握的手腕。
身上展露的每一处,都完美地无法挑剔,甚至连轻轻蹙眉,眉眼之处都像是在流转着一股极其魅然的风情,足以让人yu火焚(2)身。
起码,在君清颜看来,是这样的。
夏季的风都带着一股炙热沉闷的气息,哪怕再是炎热,早朝必须得上,奏折必须得改。
染柒每天早晨天未亮便要醒来上早朝,早朝结束后,又必须装装样子批改奏折,现下好不容易能放松地坐着,更何况,桌上还堆着一大块冰,那丝丝冷气袭来,就像是破开了灼热的沉闷,传来一丝清凉,别提多惬意。
因此,惬意舒适下,没过多久,困意渐袭,她就顺势趴在桌上睡着了。
桌上放置在盆中的冰融完后,染柒睡的便是不那么安稳了,热气一股股地往上冒,她热的直蹙眉,甚至眼睫都颤了颤,但又因十足的困意,始终睁不开眼。
就在这半梦半醒的挣扎间,好似哪处刮来轻轻凉爽的微风,一阵一阵的,没有间断,渐渐地彻底抚平了她心下的闷热,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姜酒琢磨着内里的冰应是用完了,正端着新的一盆,想替换上,一进门,远远地便见:国师大人一袭规整白衣坐在案桌前,一手执扇,朝着女帝那轻轻地扇动着,同时,另一只手正执起墨笔,面无表情地批改着奏折。
而他们的女帝大人,坐在他的旁边,头正趴在自己的肩弯,小脸红扑扑的,双眼紧阖,鸦羽般的眼睫安静垂落,呼吸轻缓,睡的十分沉,碎落的发丝因着扇出来的风被不断地往后扫。
一室安宁,一白一红,分外和谐。
窗外树头的蝉鸣不休,烈阳仿若要将这世间一切都晒化,但这二人,就像是在他们独有的世界中,没有蝉鸣,没有烈阳,甚至没有他人,唯独他们二人,构起整个奢糜安定的画卷!
姜酒一顿,最终还是止住了往前的步伐,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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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染柒这般一提,之后倒是没再见君清颜和裴若相处过密,甚至几乎没有看他们二人来往,从而,裴若衣裳不整地从承安殿出来的消息,也不攻自破,再加上,当时所在场的婢女出面澄清过,此事纯属造谣,大部分人都立马反应过来,这一切竟是裴若自己在主导!
一瞬,宫内人对裴若的印象大大降低,而因顾及染柒的感受,君清颜不得不暂时废弃裴若这枚棋子来稳定裴家。
于是,宫中人听闻的便是,裴若不知犯了何事,竟是被禁足于国师府,不少人将此前她造谣一事和禁足串联起来,深觉应是如此,竟是没人去真正深究个中原因。
只是,君清颜最近变得更为的忙碌,那些奏折平时他都会来御书房批改,现下直接是让人送去承安殿!甚至三天两头的,连染柒都看不到他人影。
更甚至,忙碌到,染柒都有足够的机会...出逃。
☆、第733章 女帝:这个国师多有病(39)
外面排排官兵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每人脸上一副严谨肃杀,像是接收到了严令,在街上看到妙龄女子或是俊俏儿郎都会上去旁敲侧击地盘问,看到神色不对者,当即抓起,但多个问题下来,却始终没有真正道出他们的目的,像是在忌讳着什么。
染柒在楼上看着他们的行为,不由撇了撇嘴,眼底一片澄澈清明。
君清颜不敢大张旗鼓地拿着她的画像寻人,毕竟,女帝失踪,足以引起全国上下动荡,因此,只能一个个地去巡查,想要找到她,怕是还要多耗些时日!
她就是看在君清颜好几日都不来看着她,想着正是好机会,便趁机出逃了,要逃走,对她而言,并非难事,只是,她没想到,君清颜竟是这么快地就发现了她出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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