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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花灼又是如何“已知”那些下人不喜欢他的?
...唯有问了,才能知。
之前就听说过内宅拉帮结派严重,下人又是极会看眼色行事的。
染柒昨晚回来的晚,今日什么事都来不及交待便早早去了皇宫,以至于,易恒一来,那些下人自然一边倒,怕是还没少对他冷嘲热讽!
思及此,染柒脸色倏然沉了下去。
但这并非是他们能轻视他的理由。
守门的侍卫见状暗暗叫糟,要是殿下真怪罪起来,怕是第一个就饶不了他们!
只因按理来说,宴客之时,除非花灼特意要求,前殿的门扉根本无需关上,再加上他准侧君的身份,屋内还理应要安置几位下人在旁,一来为了在他身旁时刻侍奉着,二来便是为了以防有个什么不测。
由于易恒在殿下心中地位,同时之前他没嫁予太女时,没少来府中找殿下,以至于,府中大部分人都将易恒当做了府内的一份子,完全没有像外人一般防范着他。
但殿下真要追究起来,的确是他们的过错,易恒再怎么和殿下亲,但毋庸置疑的是,唯有花侧君才是他们府中的人,而易恒只是个外人。
由于门被关上,里面发生何事他们自然不知,但能清楚明白的是,易恒那边统共三人,而花灼只有一人,难免会让人下意识觉得,花灼定是处在被欺辱的下风。
如今他们不帮自己人反倒帮衬外人欺负自己人......
管理后院之事的管事也在门外站着。
在花灼同意和易恒谈谈时,管事就没让人进去侍奉,就是怕易恒三人斗不过花灼,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多一张嘴真的吵架起来,也多一分胜算,要是把易恒弄哭了,或是气到了,他就怕到时候殿下回来,会找他们的错处。
门也是他让人关上的,想着易恒带着两个侍从在内,对上花灼左右不会受到欺负,但毕竟花灼也算是殿下的侧君,代表殿下的脸面,若是被欺负的惨了,哭哭啼啼,这里人多嘴杂的,开着门易被人得知,到时候怕是会有失殿下的威严。
但谁能想到,殿下看上去像是真的不喜欢易恒了!
这可就麻烦了!
但有一点奇怪的是——
花灼根本就没有问过他们!
也没有和他要过身旁侍候的人!
他在骗殿下!
管事脸上神情变得极为古怪,他看向染柒,就想辩解,语气焦急,“殿下...不是这样的,您不要被他骗了!花侧君他根本就没.......”
花灼笑吟吟地歪头眯眼斜睨他,语气不紧不慢地,“那本君问你,屋内无侍奉之人可是属实?门扉关阖可是属实?”
管事一噎,“这......”
这根本就不用回答,事实就在眼前,就连染柒都能知道,管事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第1617章 美人妖艳贱(23)
这确实是他的自作主张,自以为聪明,怪不得别人,但在染柒凌厉的目光下,他哆嗦了下,还是颤颤巍巍地求饶辩解,“殿下,殿下这的确是小人的自作主张,小人该罚,但...但花侧君他真真并未与小人要过侍奉之人,打死小人也不敢违抗侧君的命令啊!”
门边两个侍从见状跟着一颤,同样跪下求饶。
自作主张的罪名自然比抗令的罪名小,前者怕是被杖法数十便可,若是后者,除了挨罚,他的管事之位怕都会不保!
府中不会留违抗主子命令之人。
再加上这里的一切女皇都会得知,若是管事真的被革除了职位,赶出了府,怕是后脚女皇就会派人来杀他!
这般一想,管事更是被吓得不清,哆嗦跪饶之余,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余光难免看到花灼望过来的笑意盈盈的眸子,对于他此时的惨状,并无半分怜悯,反倒还有些戏谑玩味之意,不知为何,他背后冷汗猛然窜出。
这花侧君,绝非等闲之辈。
管事暗自叫苦,他哪知道看上去姿容极佳,柔弱地像个草包的人,竟是会有这般心计!
染柒淡淡看向跪在那的管事,“谁能出面担保你所言皆为属实?”
管事心里凉了几分,方才花灼说的话,染柒完全是无条件相信,而到了他,却要求他拿出证据来。
可是,要他怎么拿!
这些侍从都是他的人,殿下自是不会信,而为了避免丑事外扬,他早就将这院中的人驱离,现在又有谁能给他作证。
管事唇颤抖着,眼神直直盯着正站在那,一脸散漫垂眸把玩着袖口轻纱的花灼,希望他开口否认掉之前的话语。
只要花灼承认他没和他要过人,帮他洗脱罪名,让他给他做牛做马都无不可!
没等花灼开口,倒是一旁的易恒嗓音清冷道,“我担保。”
易恒迎上管事感激狂喜的目光,转头眸光淡淡地看向染柒,最后,将视线落在花灼身上,眼里阴暗晦涩不明,“我可担保,这位管事所言并非虚假。”
见他们的主子开口了,他身后的两个侍从自然出声附和,“我们也可担保!我们方才在这有好一会儿了,根本就没看到过这人和那小管事在一起,两人更是没任何交集!殿下,管事所言句句属实,您可别被这人给蒙骗了!”
帮管事就是在打击花灼,他们巴不得借此发泄方才被花灼惹出来的火气,也好让殿下看看,她的这个侧君到底是个多么虚伪歹毒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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