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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兄弟和书信

      吴司愿意和贵生好,他知道自己家里祖上荣勋,也看到房后园角常年破损不修,他说的是实话,围随栾英等人的太多了,吴司挤不上去。
    也不屑挤。
    小少年带着不屑的眼神看栾英,你比你哥哥还要荣华,你算什么呢。
    吴司给自己打了个小小的烙印,栾英不好,贵生好。
    围随栾英的人确实太多,贵生偶尔不多见的想看一眼弟弟,大多是个挡住又挡住的面庞,贵生也就丢下来。
    栾英天生和贵生不亲,他知道有这个哥哥,但是大家不出同一个家门,不回同一个家门,在学里有时他也看看哥哥,贵生在和吴司玩耍,栾英也就作罢,他还有两个弟弟要陪。
    他们不在一个课堂,今年进学开蒙的人多,把他们分开,仅有时候合并听名士课。
    两兄弟还是各自的日子。
    八月中秋以前,贵生的生日到了。
    南阳侯一直考虑长孙的前程,没有请燕燕回府,而是让妻子转告:“贵生明天往店铺里给你磕头。”
    燕燕想这倒不错,在燕燕心里,贵生长大袭爵位,必然是世子。一位世子往店铺里给二妻磕头,这感觉有点美妙。
    中秋前的店铺也确实忙碌,回侯府必然要占大半天,燕燕把不回去当成公婆的体贴。
    贵生给祖父母磕头过,跟的小子抱着毡子,祖母带他坐车到店铺,给燕燕磕头,燕燕精心为他准备一套文房,这是有感于栾英的文房过于精美,觉得贵生也可能需要一套。
    拿回去,冯氏百味杂陈。
    祁氏影射母子们穷吗?母子们确实不能相比。
    转念再想,祁氏不是落井下石的人,至少她翻身后,冯氏一直害怕她当面发难,结果发现和祁氏见面的机会和以前一样,不多。
    燕燕当然不愿意和冯氏相见,两个人坐下来说什么呢?
    推辞不掉,一定要去的清河侯府家宴上,燕燕宁愿和冯氏的姐妹们有说有笑,也不愿意离冯氏太近,或单独相处。
    冯氏想完,把文具塞儿子书包里,还是有点高兴的。玉镇纸,玉压尺,上等的毛笔给刚开蒙的孩子们用,这叫浪费。
    贵生第二天很高兴的去找栾英,在人堆外面拼命的看,栾英就走出来,两兄弟四目相对,贵生笑嘻嘻:“哎。”
    栾英道:“好。”
    两兄弟四目相对,笑一笑,夹着太多的陌生感。
    贺杰喊一声,栾英回去了,贵生还是很高兴,吴司羡慕他的文具,他也还小,问道:“为什么不早给你,你弟弟一入学就全是好东西,晃眼睛,不能多看。”
    另一个小子走来,马得昌的儿子马文走来:“因为他是不心爱的,他家弟弟是心爱的那个。”
    吴司赞成:“我也这样看。”
    马文道:“要是我啊,给我这么晚,我一把扔回去。”
    贵生不肯,他刚和弟弟笑,他也喜欢新文具,反问马文:“昨天我生日,请你们来吃面,你说给我一个独特的礼物,在哪里?”
    马文约他们放学见,放学后,马家是亲戚,贵生说一声去马家,接他的家人没说什么,吴司犹豫一下,想到他老子说过马家不好,被马文拉走。
    马为没了当官的心,彻底指望妻子嫁妆和岳家赠送度日,他端着酒杯见孩子们进来,点一点头。
    马家姑太太嫁妆失了大半,完全指望娘家不可能,她手里还有店铺,羡慕南阳侯夫人合伙的宫廷供奉,成天奔波在外结交人,吃茶赏花逛街,想塞自己店铺到供奉里。
    马得昌在家里完全呆不住,出门去了。
    他妻子招呼过,就让孩子们自己玩,马文喊丫头:“来来。”随即关紧房门,丫头去了上衣,马文兴奋:“白吧,软吧。”
    以主人的姿态,允许贵生和吴司上手。
    贵生回去就对自己房里的丫头上手,过几天冯氏才发现,冯氏教训几句,但没放心上。
    冯氏是这样说的:“你还小,就学这个,长大难道没有你的?快丢下吧,看书去。”
    贵生更加不放心上,如他祖母所预测的,开始往祖父、父亲纨绔过的道路上走。
    贵生、马文和吴司有了共同语言,三个人十分要好。
    龙山侯等人在诬告栾景的事情上获罪,这两年很不得意。不得意不是他们孙子不在学里的理由,而是他们膝下要么无孙,要么刚添孙子。
    正经的人认为栾景不配近年风光,但不会诬告栾景。只有老纨绔和纨绔们,才一门心思的想置栾景于死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人家求子得不到,栾景有两个。
    和贵生他们同学的就没有其它小纨绔,是马文在学里另一个同学说了句:“你学点好吧,你自己往下流走,不要拉上别人。反正,别再叫我。”
    马文和他在这方面聊不来,学业上却还是知己,就告诉他:“你保密啊,我父亲说我舅祖父家装模作样,让我教教我表弟人伦大道。”
    贵生是马文的表弟。
    栾英也算,马文不敢招呼他,就先害一个是一个,而马得昌自己都不觉得这叫错,马文也根本不认为这叫害人。
    他们仨儿,还以为“玩”的挺好的。
    栾英生日以前,舒泽收到元秀亲笔书信,信里告诉舒泽:“......祖父返乡,接来宝陪伴膝下,求学近,贤夫妻勿推却才好......闻贤夫妻儿女绕膝行,吾心安慰。”
    舒泽认得元秀的字,一看就是亲笔,他反复看了又看,忽然把信胡乱塞给元财姑,匆匆往外泪落如雨。
    二宝问母亲:“爹怎么了?”
    元财姑垂眼帘:“姨妈来信问好,爹感动的。”
    她一手展信,一手轻推摇车,车里睡着舒家次子,舒五宝。
    晚上,元财姑问道:“你给表姐好好回封信吧,她一直照顾我们太多,来宝如今又在元家祖父身边,以后必然高中。”
    舒泽停箸半晌:“你写吧,就说我谢谢她。”
    信到京里,元秀对燕燕和绿竹道:“他避嫌,他一直是个好人。说起来,是我误的他,红颜虽没祸水,却真的祸害到他。好在财姑对他一片痴心不改,又生下许多孩子,否则我这心里过不去。”
    绿竹吐舌头:“咱们今年的皮裘,给舒泽做两件,二宝三宝四宝做花袄,五宝还小,虽是个小子,也来上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