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又生哪门子气?
年家祖籍位于安徽凤阳府,年氏自幼在凤阳府长大,也算得南方人。
她们二人本无话可说,沉默了一阵,年氏道:“昨夜我与王爷……本来很好,可是王爷忽然生气,不知何故就走了。唉,也不知是我做的哪里不好,王爷可有迁怒于你?”
武静蕊注意到她刚开始脸上的红晕,似是想起了什么羞涩的事,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再想到昨夜四爷那样,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甚至有些反感。
年氏这一会儿羞涩,一会儿苦恼不解的神情成功地刺激到她了,也恶心到她了。
还有,什么叫四爷迁怒她?四爷再恼了也不会为别人的事迁怒她,还是一个刚进府的女人。
年氏这话未免自视甚高了,示威的意思也太过明显了。她真想呵呵一声,嘲笑她一番,好叫她脸上不好看些。
但武静蕊并未露出来,依旧笑盈盈的,睁着眼说瞎话,“你多虑了,王爷脾气很好的,想来是有什么事才走的。”
但四爷直接去了她那儿,能有什么事?说白了就是为了她呗。
这回答就很让年氏不满意了。
年氏也不是容易被气着的,她好脾气道:“想来是我太紧张了,误会了。”她红了脸,“只是王爷走的太突然……我实在没想到,倒是叫你受了委屈。”
什么叫她受了委屈?
她是生气,哪里有什么委屈?她很明白年氏的意思,不就是说四爷虽然半夜去了她那儿,却是从年氏那儿出来的,看年氏的表情俩人不会什么都没做。
即便去了自己那儿,也改不了那俩人的事实,四爷是突然生了气才走的,而非什么都没做。
这件事足够让自己不痛快了。
年氏又道:“我虽然刚进府,不了解王爷,但今后有的是机会,以前有武姐姐伺候王爷,今后我不会比武姐姐做的差了。毕竟,我尚无子嗣,比武姐姐有更多的精力,几位阿哥还小,想必姐姐没那样多的时间吧。”
果然,刚还一口一个姐姐,这会儿就露出了真面目,满口挑衅。
武静蕊岂是怕的?
她毫不露怯地迎上去,“妹妹多虑了,我的精力多着呢,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又有何为难的?王爷都说了喜欢我在身边陪着呢。”她不无炫耀,话一顿,又道:“不过,妹妹如此貌美,想必王爷也会喜欢的。”
就看你有多少本事如愿以偿了。
年氏脸色不大好看,“武侧福晋还真是自信。”
这会儿不唤姐姐了。
武静蕊笑容灿烂,“久了妹妹便知晓了。”
年氏不屑一顾,一个老女人,还能有多久的好?
她也看出来了,武氏分明是个狂妄又不知足的女人,自以为有了孩子就永远绑住了四爷的心,真是荒唐。
花无百日红。
男人永远都是喜欢新鲜的。
认不清自己的人才是最悲惨的。
武静蕊话音一转,“妹妹初进京城,一定很不舍离家吧?”
年氏笑容淡了些,“离家再远,心里也是牵挂的,从前的人和事放在心里便好,总归我哥哥还会来看我的。”
是啊,年氏到底有个年羹尧撑腰,这日子不会差了。
武静蕊想到自己,武氏的家人从未来看过她,除了几封家书,就没别的了。
这就是身份之别,年氏可以随意见自己的家人,因为年羹尧每年都会进京述职,顺便看她,武氏的家人却来不了。
以前的家人看不到了,这一世的家人从未见过,说到底她还是一个人,如今多了几个孩子,对别的倒是少了些惦念。
……
雍亲王回府后先去了年氏那里,不过半个时辰,就来了她这儿。
武静蕊就挺意外的,年氏不丑啊,反而还很漂亮,很年轻,怎么就没吸引住他呢?当然,武静蕊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笑容。
转眼想到昨夜,就怎么也无法高兴了,笑容也随之消失。
“怎么,年妹妹又无法满足您了?”武静蕊请了安,不冷不热地来了句,就很不客气,从没人对他如此不敬的,除了她。
雍亲王诧异看她一眼,坐下后,伸手拽了她一下,将她按在怀里,“又生哪门子气?爷特意来看你,你倒跟爷怄上了,爷与你说过了,年氏进府是不得已,怎么还没消气?”
哼,她怎么能不气?在年氏那儿无法满足就来找她,凭什么?
她想不到四爷不留在年氏房里的原因,明明该做的都做了,听说昨夜年氏那儿叫了水,怎么可能什么也没做?现在还装模作样干什么?
但究竟哪里没满足了这位爷,她实在不清楚,连她见了年氏都忍不住有点动心,四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究竟是哪儿的问题?
“是特意来这儿吗?怕是年碧衡惹您不高兴了,您才来的吧。”武静蕊扭过头去,一脸怨气。
年氏闺名碧衡。
都直呼名姓了,可见对那位怨气不少。
“听谁说的?”雍亲王不快,盯着她生气的脸,“年氏对你说什么了?”
“爷希望她说什么?不管她说了什么,妾身都不会在意,只是有一点,爷在别人那儿受了气,就别来这儿泄火了,妾身没心情安抚您。还有,身上沾着别人的味儿,也别来这儿。”
武静蕊一把推开他,起身走开,火气不小。
雍亲王先是沉默,脸色阴沉,然后压下怒火,目光沉沉看着她的背影,“越发没大没小了,过来。”
“不去。”武静蕊犟上了,就是不理他,坐梳妆台前生闷气了。
过了会儿,雍亲王还是走了过去,看着镜中那张郁闷的脸,双手放在她肩上,“醋劲真大,爷不能不去年氏那儿,爷尽量多陪你了,还要如何?”
武静蕊哼了声,道:“妾身没阻止您去,就是别沾着别人的味儿来这儿膈应人。”
雍亲王被她气笑了,她还嫌弃上了,真是胆子比天大,“还为昨儿那事儿生气?”
还知道昨天那事让人不高兴了?不容易啊。武静蕊瞟他一眼,“生气又如何?不该生气?”
换做别人如此,雍亲王早就拂袖而去,再不理她,对她,他却恼不起来,“你是爷的女人,爷不该碰你?”
他早不该纵着她这样的性子,让她愈发不知好歹,娇纵无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