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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愉快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就又被主区来的那群专家的骚操作给打破。
病房内,站位不同的两方人对立着,方映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极力压制着此刻内心的不快,似笑非笑:
“在座的各位也都是专家级别的人物了,对于非专攻领域的心理学和认知学就算没有那么擅长,但都干到这个职位上了,也不至于一点都不通。”
“主区派你们过来到底是干嘛的我具体不知,但你们这么多天就弄了这么个玩意儿,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各位的水平。”
方映考试的全程发挥都十分优秀,她出考场的时候就迫不及待想把这件事分享给严惟他们。结果一出去只有幼崽们和左贺他们在外面等他,具体一问,才知道是谈渊在医院打伤了主区来的两个人,严惟赶过去处理了。
而等她急急忙忙赶到病房,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气得第二次没了理智,动手砸了手边的花瓶。
而冷静过后,她彻底对主区来的那些人没好脸了,说话夹枪带棒,一点面子也不留。
起因是,方映在军区待了快有一月,虽然还没有具体的调布令出来,但是大家都可以预见接下来不久她就要离开军区赶赴前线。
而谈渊要跟在她的身边,前线又最容易出意外,于是为了保证他不会给别人造成威胁,即一旦他失控,可以有瞬间将他控制的办法。这些专家们就想到了用物理手法强行刺激身体,促使其意识消失陷入昏迷。
即,在谈渊的脖子上不知道戴了个什么东西,并且在未告知方映和严惟任何信息的情况下,擅自使用颈环进行测试。
电流刺激了谈渊,同样让他本就狂躁的情绪变得更加难以控制,才出现了伤人的事情。
而据当时一同在现场的医护人员们说,谈渊即便已经面目狰狞了,但也仅限于将那些人打开,然后就一直在砸墙砸床,动静虽然很大,但是再没伤害过一个人。
方映听到这拳头就已经硬了,而现在,墙角处,谈渊手臂上的青筋爆出,他死死抓着自己头发,嘴里发出痛苦的低吼。
“这件事,你们最好给我一个你们敢擅自做主的合理解释,不然今天,谁都别想走出这个病房。”
方映冷笑了一声,抱着被吓坏的宝丫,快步走到了谈渊的身边蹲下。
而一旁,严惟扯了扯自己有些乱的领子,看着那些人,脸色也是很难看。
“是哪里不舒服吗,你跟我说,是不是这里?”方映抬手按住还在折磨自己的谈渊,在男人的挣扎下摸索到那颈环的开关,随即只听‘嘭’一声,脱下来的颈环便被扔到了地板上,砸在那些专家们的脚边。
而谈渊此刻的状态很不好,他的耳边满是尖锐的嗡鸣,大脑像针扎一样剧疼,连绵不断的疼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瓦解他最后的意志。
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眼前一片血红,他觉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然而鼻尖突然嗅到一股香气,身边似乎有什么强硬地拉开了他的手紧紧握住,他看不清,接着,浓郁的香气像是久逢的甘露,洒落在已经干涸崩溃的旱地。他颤抖着身子,外界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越来越清晰。
“没事了没事了,你现在还听得到我说话吗?”
“我们把这个药喝了好不好,喝了就不难受了……”
“别拿手打自己啊,听话……”
苦涩的药水被人扶着灌入喉咙,谈渊赤红着双眼,无神的眸子凝望着眼前的人,眼前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有没有好一点啊?啊?”方映深吸了一口气,鼻子酸酸的,看着谈渊都磕流血了的额头,她把人抱住,“还是很难受吗?”
“叽叽叽?”
怀中突然出现一团柔软,是宝丫努力从两人的缝隙中钻进去,大眼睛里满是担心:“大坏蛋你没事吧?”
“谈小渊,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啊,我们帮你揍他们!”
“都流血了,肯定好痛好痛吧?”
一开始被吓到的幼崽们这个时候也纷纷上前,小松鼠在兜兜里掏了掏,拿出了一颗糖。
最近严惟给的糖有点多,它们现在每只幼崽基本身上都会揣一些。
“吃了糖糖就不痛了。”
小彩胆子最小,这会儿眼睛里泛着光,快要哭了。
方映感受着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接过小松鼠的糖,撕开了,低下头喂到了谈渊的嘴里。
她是真的不知道谈渊到底喜不喜欢吃糖,但是这是她现在唯一想得到的可以转移他注意力的办法,也是她唯一觉得这是可以让人不那么难过的东西。
严惟的喉头动了动,转过眼不再看方映那边,向着主区那些人阴沉地笑了一声,道:“各位是不是忘了这里是在哪儿了?越过我们军区擅作主张,就是别的军将军过来了,也不敢这么做吧。”
“谁给你们的脸。”
……
晏战离开的第十天,收到军区传来的消息时,还在前线思虑战情的他整个人都是木的。他简短地回了几条消息,让他们看着情况自己处理。
于是,病房内,在方映和兽兽们的好一阵安抚下,原先把自己弄的满身是伤的谈渊此时终于安静了下来,被扶着送到隔壁的病房里,医护人员们小心地处理他身上的伤。
而一片狼藉处,严惟一个人已经杀疯了,而安置好了谈渊,方映也跟着一起加入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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