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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叶嘉还记得,龙哥落网的那个晚上,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变成了和他们一样的人,痞坏,霸道,对她上下其手,丝毫不留余地,将她牢牢禁锢在他的世界里,可那都是装出来的,真正的傅知延,是一个有修养的正人君子。
不知道床上的傅知延,会是什么风情…
想着想着,就歪了。
“叶嘉。”他又唤了她一声,将她从一些很污很污的幻想里拉了出来。
“嗯?”
“……”
哦,他说怕她觉得没意思。
怎么会没意思啊,和他呆在一起,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
“知延哥,男人和女人之间,最有趣的事情,我们都还没有做,我怎么会那样想呢?”
傅知延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叶嘉脸泛着红晕,低着头,勾起嘴角,无声地笑。
气氛在这一刻才开始发酵,空气里酝酿着暧昧的因子,不断地膨胀。
正如他身体的某一处。
果然…是疯丫头…
“知延哥,你今晚…留下来?”叶嘉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微若蚊蚋:“可以吗?”
傅知延喉结上下动了动,口干舌燥。
“我晚上,还要去局里一趟,明天要走了,很多案卷需要整理,还有年终的总结也要递交,新来的几个警员也需要…”
他心慌意乱地解释很多,其实叶嘉脑子很热,什么也没听明白,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下,她坐在他的腿上,明显注意到他身体有变化了。
几句话,就被撩起来了,好敏感的男人。
“所以…”他总结:“不行。”
嗯,叶嘉其实也没想今晚就能吃了他,她就是忍不住,见他一本正经又温柔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撩他。
叶嘉在他腿上,和他腻腻歪歪抱了好一会儿,终于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知延哥很难得主动来我家,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
傅知延其实也饿了,念着她的手艺,他的心就飞到她这儿来了。
叶嘉蹲下身从厨房的柜子里掏出一个密封的小瓦罐,瓦罐里是她一周前空闲时捣鼓的臊子,用的是砂鼓子银炭文火煨炖出来的,买了海鲜回来,用鱼骨和虾壳熬汤,海鲜做出来的肉臊子,然后装进了小瓦罐里封好,放在阴凉的柜子里,陈放一段时间,再开启,香气逼人。
傅知延已经被香味引诱进了厨房,见叶嘉拿出一个小罐子,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做担仔面的肉臊子。”叶嘉解释:“你知道四川的担担面吧,上面要淋一层臊子,口味绝佳。”
“嗯,我吃过的,你要做担担面吗?”
“其实也不一样,这是台湾的担仔面,和担担面异曲同工,不过臊子的原料,是海鲜。”叶嘉筷子用瓦罐里拈了一点臊子出来,递到傅知延面前,笑道:“尝尝。”
傅知延配合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筷子。
叶嘉看着他的舌尖,红红的,啊!好诱人,她好想把他吃掉啊!
的确,臊子入口即化,透出浓浓的一股鲜香的海味儿来,和四川的麻辣又是不同的味道。
“好吃。”他说。
“鲜吃有鲜吃的美,陈放一段时间,回味更加悠长,你今天来的时机正好,此刻的臊子,正是等待入味的良辰。”叶嘉一边解释,一边将臊子倒出来,放进一个小碗里。
傅知延看着她,感觉这个女孩身上,颇有种说不出来的底蕴,虽然爱玩爱闹,但此时此刻的她,低垂眼眸,不急不缓,烹饪珍馐美味,灵魂是极静极厚重的,仿佛手指尖便承载着一个民族代代流传下来…舌尖的那点子味道。
傅知延回头,就看到窗台边挂着一排水面,她的厨房小小的,可是好像什么都有,全国的风味儿,都囊括在她的厨房里。
待锅里的浓汤已经熬了滚泡,叶嘉回头问他:“肚子饿吗?”
傅知延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就算不饿,闻着厨房里的香味,他也饿了。
叶嘉伸手摘下一捆挂面:“那我给你多做一点。”
面条很筋道,此刻火候更重要,叶嘉时不时就会调火,手里的筷子不断地在锅里旋着,将面条煮出最适宜的口感。
厨房里的叶嘉,美得他呼吸都要停止了。
此时此刻,她不再只是他的女孩,更像他的女人。
他想用自己的世界,包容她,安抚她,而她,同样用女性天然温柔的绵绵情意,灌溉着他的土壤。
叶嘉将煮好的面条挑出了锅,盛在碗里,然后将煮好的热腾腾的臊子淋在面条上面,将长发撩在耳后,俯下身,闭上眼嗅了嗅。
好香,海的味道。
她刚一起身,就感觉身后一双手搂在了她的腰间,身体一僵,他的头,已经搁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一记轻吻,落在她的侧脸。
他的嘴唇很软,也很烫。
“我忍不住。”他的声音轻柔地摩擦着她的耳垂:“想要吻你。”
酒吧里,冷色调的灯光映照着陶荻苍白的肤色,她手握着话筒杆,静静地坐在舞台上,独自演唱者黑夜的寂寞。
微微一个侧头,目光落在了最远的吧台处,那个男人的眼眸很静,就像一池多年不动的静潭。
他似乎很不适应这种场面,脸上有极不自然的表情,带着一点好奇,又带着一点防备。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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