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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秋潮既然以后会娶裴繁,春桥心想,以后应该还是要避嫌比较好。
    这般想着,她就将手上的糕点搁在桌几上,不肯再动。
    春桥同自己这般不亲近,盛秋潮只能想到一个缘由。
    “怎么了?”盛秋潮静静盯着春桥的脸,眼神逐渐薄凉,语气还有些嘲讽,“想程暻了?”
    春桥瞪圆了眼睛,盛秋潮又发什么疯,他有什么立场来质问她。
    “是啊,”她也不太高兴,心里堵得慌,便赌气道,“我担心我不见了,人家要找我。”
    “别让我再听见你说这种话,”盛秋潮冷下脸来,声音发冷,“我会不高兴。”
    这人又开始不讲道理,春桥觉得盛秋潮凶巴巴的,就有些委屈。
    她自顾自地坐到窗牗那,拿背对着盛秋潮,不肯再同他说话。
    垂散的长发在春桥身侧随风摆动,满头墨发更显得春桥体态孱弱,身姿纤细。
    她的腰,还没有他一只手粗。
    盛秋潮忍住发痒指尖,不再去看春桥的细腰薄背。
    只是伸手捏住春桥的脸逼得她不得不看着自己,春桥天鹅颈细长微颤,眼眸却含柔弱的倔意。
    “我知道你怕我,怕我也好,”他的目光探向春桥的眸底,神色晦涩难懂,不疾不徐道,“你只能是我的,死了都是。”
    春桥......
    春桥简直要被气哭了,盛秋潮都要同别人成亲了,还抓着她不放干甚?
    她脊背绷直,被抵在榻边上,气血上涌,脸畔被逼出急人的薄红。
    春桥故作镇定开口,暗暗指责道,“裴小姐还在等你,你不能胡来。”
    她以为自己已经提醒得很婉转,
    盛秋潮却不甚在意她在说什么,“你如果死了,也只能葬入我贺家的祖坟。”
    “下辈子还同我纠缠,”盛秋潮轻轻抚着她的秀发,慢条斯理。
    盛秋潮这话说得阴森森的,春桥真得被吓着了,她身子轻颤了颤,嗓音艰涩,“你不要同我说这些......”
    盛秋潮捏着她的脸揉了一下,嘴角还是带着面慈心软的笑,眼里却泛着冷光,“知道错了就好。”
    春桥目送着盛秋潮起身离开,绷的劲泄了下来,她恨恨想着,等裴繁同盛秋潮成亲,她可一定要走。
    祖母给她的钱还剩下许多,要不去江南水乡住一阵子。
    春桥觉得自己才不傻呢,裴繁那个样子,等真嫁给盛秋潮,非掐死她不可。
    春桥曾经是对盛秋潮心动过,但往事如同火焰烧成尘埃。
    她更惜命,不想因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没了性命。
    盛秋潮出了修兰院,转眼就去了浅溪居。
    他将南海红珠手链放在桌几上,推给裴繁,面上仍然光风霁月,浑然看不出刚刚吓唬春桥的混蛋样子。
    “裴林托我给你的。”
    裴繁将手链拿在手上看了几眼就随意交给身边的采语,娇气道,“他没事做吗,天天往这跑?”
    “你最近又在同你大哥置什么气,”盛秋潮垂眸喝茶,“他连人带东西都被你拦在院外,只能托我送进来。”
    裴林哪是来找她的,就是借口来寻春桥罢了,谁成想人家病了,也没见着。
    “从前我在家里就整日对着大哥那张脸,都看腻了,”但裴繁又不能和盛秋潮抱怨自己大哥的龌龊心思,只好找了个托词,“现在他又惹人厌得很,一见我便惹我生气。”
    采语将红珠手链收好,又盈盈走出来行礼道,“小姐,都准备好了。”
    裴繁便笑吟吟同盛秋潮说道,“哥哥,我是第一次来上京,今日想出去逛逛,可以吗?”
    “随你,”盛秋潮放下茶盏,神色冷淡。
    茶楼里空无一人,只剩下掌柜和小二点头哈腰地等在门口。
    花戎跟着裴繁一起下了马车,往茶楼里看了一眼,有些疑惑,“裴小姐,这里面怎么空空荡荡的啊?”
    “程世子大手笔,是他包下整座茶楼,专门等你呢,”裴繁神色温柔轻松,“他这些日子寻你们家小姐都寻疯了,幸好我同他见过几次,才帮你递得上话。”
    采语知道花戎对盛秋潮多有不满,却对程暻很是满意,便借口邀她今日去见程暻,告诉他春桥的下落。
    “春桥走了,哥哥身边便能只剩我一个人,”花戎半信半疑,裴繁却轻轻将她推入茶楼,“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害她的。”
    茶楼的小二立马关了雕花木门。
    花戎摸了摸发凉的脖颈,她总觉得这地方过于安静了些。
    但世家贵族底气足,家底厚,的确是挺喜欢动不动包场的。
    她犹犹豫豫道,“那劳烦裴小姐了。”
    花戎跟着裴小姐几人一起上了二楼的雅间,一进去发现屋里坐的是谁后立马就想跑出去。
    后进来的采语却反手关了屋门,森森然笑道,“花戎,有贵客要见你,请吧。”
    花戎已经有了怒意,她质问裴繁为何不讲信用,茶楼里来的分明是长公主!
    裴繁浅浅呷了一口茶,笑而不语。
    反而是长公主率先出声:“我想让你做件事。”
    花戎扭头,直接拒绝,“不管长公主要做什么事,我都不会答应的。”
    她这态实属冒犯。
    长公主便淡淡瞧了一眼奉云,奉云立马高声呵斥,“放肆,竟敢如此同长公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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