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5页

      “没事,反正我也闲着。”
    从他还没进门开始,白真就已经做了全套的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钟旭把袋子里的东西往外拿,“我买了鸭肠和猪血,一会儿下火锅里,你看行吗,有没有忌口?”
    “除了猪血都可以。”
    “行,那就不放猪血。”钟旭把猪血放到一边儿,“你去歇会儿,一会儿就能吃了。”
    “你又要挨累了。”
    “没事,这算什么累啊?”
    白真回到沙发上,安安静静地坐下来,沉沉地叹了口气。
    天黑了。最近她很不喜欢晚上。
    今天钟旭高兴,喝了好几瓶啤酒,话多了一点。
    白真酒量不好,钟旭也没让她喝。
    钟旭讲了很多他的事,比如他怎么长大的,怎么考上大学的,怎么踏入社会的,怎么从一个小菜鸡变成了一个大个儿点儿的小菜鸡。
    白真不怎么说话,看他的嘴在动,满脑袋都是那个文件袋。
    从她把东西藏起来那一刻开始,她就一脚踩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她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她,但她有一种直觉,有些事情要开始了。
    钟旭喝多了,眼睛开始迷离,说话也颠三倒四。白真看他头疼就让他休息一会儿。钟旭一碰着沙发就睡着了。
    白真给他盖上毯子后悄悄走开。
    白真轻轻回到卧室,关门,上锁,从床底下摸出文件袋。
    怕钟旭随时醒过来,她动作很迅速。她把文件和照片大致翻了一下。
    白花花的纸张一页一页地翻过,映得她脸色惨白,瞳仁发亮。她皱着眉头,双手颤抖。
    忽然听见钟旭呕吐的声音,白真赶忙把东西塞回床底下。
    第44章
    白真等钟旭吐完了才敲门进去。
    钟旭扶着盥洗池,整个人迷迷瞪瞪。漱了口,洗了脸,用白真给的毛巾擦干,好像清醒了一点,但还是眼睛通红。
    他声音又沉又哑,好像问了句,“为什么?”
    “什么?”白真没听清楚。
    “为什么?”钟旭抬起头,眼睛红得厉害。
    “你是在问为什么吗?钟旭,你喝多了。”
    钟旭晃了一下,疲惫地说:“对,我喝多了,我得睡觉。”
    说着,扶墙进了卧室,倒头扎进白真的被窝,秒睡了。
    这是钟旭的房子,白真自然没理由赶他走,可是床底下的东西怎么办?
    钟旭在床上翻来覆去,说了些听不懂的梦话,白真想把东西拿出来换个地方,可床太矮了,她需要跪着趴下去才能把东西拿出来。万一钟旭醒了,她该怎么解释呢?
    白真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办法,后来换了个思路。为什么一定要拿走呢,钟旭又不知道床底下有东西,就算知道也不会动,因为现在房子里都是她的东西,他不会动她的私人物品,她相信他的人品。
    白真关了灯,悄悄退出房间。
    今天发生的事,她还没告诉周培深,她并不打算告诉他,在什么都没搞清楚的时候,她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尤其是跟俞斐相关的事,她一点也不想让他知道。
    这一晚,白真就在另一个房间睡了。
    钟旭睡得很沉,一夜都没有起来过。反倒是白真翻过来调过去得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白真很早就起床了,钟旭也清醒了,一看见白真就连连道歉。
    “昨晚上我喝多了,实在对不起。”
    白真正在往餐桌上摆碗筷,“没关系,你升职高兴嘛。我在楼下买了馄饨,将就一下行吗?”
    “行行,我来吧。”
    “不用,你坐着等吧。”
    钟旭没再坚持,在门口看着她忙。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女人在家里为他准备早餐。楼下的馄饨原来这么好吃。
    白真一直在想床底下的东西,所以有些心不在焉。钟旭和她说话她也没听见。
    钟旭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什么?”
    “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上因为我没睡好?”
    “不是,你知道我很精衰弱的,不关你的事。”
    “说到神经衰弱,你没去医院看看嘛?”
    “没有,我最讨厌去医院了。”
    说着话,忽然有一个熟悉的场景在脑海一闪而过——她躺在床上,对面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男人的样貌有点像表叔。
    “白真?”
    “嗯?”
    钟旭指着表,说:“你是不是要迟到了?”
    白真恍然醒了,“哎呀,都这个时间了,完了,要迟到了。”
    “我开车送你吧,顺路。”
    两个人急匆匆从单元门出来,白真直奔钟旭的车,没留意对面过来一个人。
    周培深手里拎着两份热气腾腾的早餐,距离他们十来米的地方停下来。
    钟旭先发现了他。
    “白真,你朋友来了。”
    白真转过头,“周培深?”她快步迎上去,笑逐颜开。
    但周培深没什么表情。
    这个场面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两个人看来看去的,钟旭等不及就先走了。
    天很热,但她穿着长衣长裤,脖子露出来的地方有紫色印记,膝盖从牛仔裤的破洞露出来,也是紫的。
    她的笑容跟昨天一样明朗,“周培深,你怎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