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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好学生,作业都做的这么快。”
三个少年并不意外,任凝薇只有第一次被他们堵的时候在半路写过作业,之后都是提前写完的,就在三人忙得分作业的时候,突觉一阵凉意迎面而来。
几乎没来得及闭眼,就有刺辣的液体嘣进了眼睛!
“疼!”作业什么的早顾不上了,三个少年几乎同时捂着眼睛叫了起来!
“那是我的作业,你们不能拿走。”
任凝薇看着三个少年可劲儿揉着眼睛,置若罔闻。
散落的试卷随着秋风飞舞四下飘荡,她也不去理会,反而镇定的从书包里找出准备好的绳子,把三个少年捆成三个麻花。
少年一边喊疼,一边口不择言的骂她,任凝薇半点不生气。
“不好意思了。”
她刚来这个世界不久,少女的身体因为长期的缺乏锻炼,柔弱的只有提笔的力气,再加上前阵子失血过多——没有根底的花招,根本打不过正在发育中的三个十六七的少年。
她早早配好了辣椒水,还拆了三个跳绳的绳子,就是准备闹一把大的。反正她现在也不是什么好学生!等她锻炼好身体能揍这三人一顿,还要过很久,可她一点也不想等,看着这三个人的脸,她没有办法维持自己良好的教养。
去他X的宽容忍让!
哦,对了,她还准备了专门揍人的工具,她这么身娇体弱,没工具帮忙揍人不疼,多浪费机会。
这三个人是导致这个身体死过一次的人,女孩子从头到尾都只是受害者,她唯一选择偏差的事情就是软弱的选择自己扛下去。在不断增加的压力中,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而眼前这三个少年,什么都不知道——对于成年人来说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是在少年人的世界里,却是天崩地裂。
绑好了人,任凝薇从书包里取出矿泉水,简单粗暴的给这三位洗了洗眼睛。
“任凝薇!你放开老子!”
“我X!你要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
“我告诉你,年级主任是我叔!你要是敢动我,明天就让他开除你!”
任凝薇完全不理会三位的气势汹汹,她伸手拉开校服拉链,脱了外套,随手搭在自行车把手上。她校服里面穿了一身寻常的白衬衣,洗的很旧,衬衣有些小了,衣袖短的露出大半截手腕——随着她的动作,雪白的左手腕上翻红的疤痕格外的刺目。
任凝薇拿着一截断了的教鞭在半空中微微一抖,对着三个少年弯了弯眉眼。
三个人头皮炸裂,忍不住全身战栗——眼睛格外的疼了起来。
任妈骑着车找过来的时候,任凝薇只来得及穿好校服外套,拉链才拉到一半。
任妈在一家工厂里做三班倒的小班长,这周是中班——这个时间,会出现在这个地点,实在是稀奇的很。
天色已经很晚了,任妈打着手电筒看着闺女先是松了口气,注意到趴在地上跟死鱼一样的三个小子,又有些疑惑。
任凝薇弯下腰,趁着光线昏暗,迅速解开绳子,收进了书包。
“妈,没事,正好遇到几个同学打架,我就在这附近躲了躲,另外一群人刚走……”任凝薇面不改色的编着谎话。
“你瞎……”被揍了一顿屁股的少年忍不住想要开口反驳:“哎哟……”好不容易获得自由的少年不由的捂住被踩疼了的小胳膊。
少年想到方才对方的凶残模样,只能选择默默的咽下了声音。
任妈好心肠,刚放下担忧女儿的心思,又忍不住操心这三个少年受伤重不重,需不需要送医院,被任凝薇连哄带骗,又见那三个少年只是捂着屁股,走路无碍,方才将这件事情放下,母女俩骑车回家。
晚饭任妈已经做好了,比起平常的菜色来多了许多荤腥,十分丰盛,任凝薇吃的却很没胃口。
她不知道后续的命运走向,唯一的提示就是刚进入这个身体时做过的那个奇幻的梦,让她知道在她接管这个身体的时间内,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她必须活着,直到离开的那一刻——时间也许是一天之后,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甚至更久。
“薇薇,你……还记得你爸爸吗?”
任凝薇刷碗的动作忍不住停了下来,她摇摇头。
“没什么印象了……”
任爸离家的时候,原身也不过两三岁,她现在都十七了,能有什么印象?即便是她继承了原身的记忆,那记忆原身也要有印象才行。
“你爸爸回来了,他好像变得很有钱……”任妈的声音没有什么惊喜,倒是飘忽的有点像梦呓:“说要接我们去海市生活。”
任凝薇能够来到这里,接手别人的生活,对她而言已经是生命中最惊奇、最曲折、最匪夷所思的事,按理说面对其他的事情,她早该处变不惊,安定吐槽,偏偏她做不到这点,她的内心住着一个八卦记者,对所有新鲜的事情,暗藏着无比的好奇。
“爸爸他在哪儿?”
任凝薇放下手中的碗筷,转身看着任妈。
昏黄的灯光下,任妈坐在餐桌的凳子旁,神情恍惚,她今年四十多岁,因为长年日夜颠倒作息不定,眼角眉梢爬满了皱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上很多。
任妈是个命苦的女人,生下女儿之后,老公出外打工,初初几年还会寄信回来报平安,后来就渺无音讯。公婆因为她生了女儿,本就不满,后来独生子没了消息,这份不满直接变成了怨气,同住一个村,硬是少了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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