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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他一直在身边尽心尽力地照顾她,朝沅一直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如今,他一离开,朝沅却浑身都不痛快。
    重生之后,朝沅本以为,这个世界上,她没什么不能失去的。
    她曾经丢过皇位,丢过命,还被自己的王君背叛。这么多事都经历了,她以为自己没什么可怕的了。
    可是今晚,就在当下,她忽然明白,她对牧子期的依赖。
    原来,她已经不能没有他了。
    朝沅这一晚上都没睡好,次日,邵奕敲门提醒她起来用早膳的时候,朝沅还觉得昏昏沉沉的。
    朝沅摆摆手道:“你先出去吧,朕一会儿就起来去用膳。”
    邵奕没动,他抬眸道:“牧大人走之前,让臣侍奉陛下。”
    朝沅忽地冷了脸,她沉声道:“他都教你做什么了?”
    “牧大人告诉了臣陛下衣裳的位置,如何替陛下宽衣,如何侍奉陛下沐发,陛下都喜欢什么,牧大人都交代过了。”
    听到这话,朝沅忽然砸了手边的香炉:“他这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朝沅从不舍得在邵奕他们面前发怒,哪怕是生了大气,也会忍着脾气,怕吓到他们几个。
    可是今日,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牧子期才不在一个晚上,她便如此不受控。
    邵奕吓了一跳,可他还是立在一侧,不敢吭声。
    朝沅捏了捏眉心,这才缓和了语气道:“朕吓到你了吧?你先出去吧,衣服朕自己会换,不用你伺候。”
    邵奕拧眉,他缓慢挪出了屋子,本以为朝沅会叫住他,可是朝沅却没有让他留下的意思。
    邵奕心底无奈地叹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出门之后,邵奕兀自自语道:“原来,牧大人不在的时候,我就更没有机会了。”
    “他不在,陛下会想他。”
    早膳的时候,桌上也不复以往欢快的气氛。古意都没敢在饭桌上说说笑笑。
    七夏和六觅本就是不多话的人,两个人不动如松地坐在那,一小口一小口地扒拉着饭碗。
    朝沅的胃口还是很差,晨起就喝了点粥,吃了小半个馒头。
    最后,还是六夏大着胆子道:“陛下,还是得多吃一些。”
    朝沅放下了筷子,起身道:“朕吃饱了。”
    说罢,朝沅便回了房间。她没睡好,这会儿头脑昏沉,想再回去补一觉。
    陛下没吃饱,其他人自然也没了食欲。
    邵奕最先放下了筷子,古意也长叹一声,小声道:“所以这牧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打算回来了?”
    古意说完,还看了空飞沉一眼。
    其实牧子期的真实身份,朝沅没有同任何人讲过。不过这空飞沉的真实身份已经暴露,他们几个,光靠猜也能猜个差不多。
    牧子期,多半和空飞沉是亲兄弟,要不然也不能长得这么像。
    空飞沉本来还想再吃几口的,可是见大家都不吃,他也不好意思再吃了。
    无奈之下,空飞沉只得道:“你们问我,我也不知道啊。牧子期平时对我那个态度,你们觉得,他有心事,会同我说?”
    邵奕实话实说道:“他虽然不喜欢你,但是对你也不是很差。你几次危险,不都是牧大人救你?”
    空飞沉怔愣一会儿,倒是突然笑了:“你要是这么说,那也对。不过我也好奇,你向来嫉妒牧子期,今日,怎么会为他说话?”
    邵奕冷了脸道:“你不要瞎说,我没有嫉妒。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朝沅白天又补了一觉,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晌午了。
    这一次,她倒是真的饿了。邵奕他们端上来吃食之后,朝沅倒是吃了个饱。
    邵奕见朝沅吃了一大碗米饭,这才露出笑容,放下心来。
    “陛下应该多吃一些,这几日陛下进得不香,大家也都没什么胃口。”邵奕之所以这么说,也是知道朝沅心系他们。
    朝沅怔了怔,这才道:“好,朕会好好吃饭的,你们几个也是,若是谁不好好吃饭,你便来告诉朕,朕去教训他们。”
    邵奕低头浅笑一声,随后突然劝了一句:“陛下,臣虽然不够了解牧大人,不过他对陛下的心意不会有假。想来,他是真的有什么要紧事,不得不离开这一趟。臣以为,不管他是什么人,他应该都舍不得离开陛下。”
    “是吗?你觉得他对朕的心,不是假的?”虽说牧子期同朝沅剖白数次,朝沅一直也是似信非信。
    可如今他不在身边,朝沅竟也不自信起来。
    说来有趣,朝沅从未怀疑过古意司墨邵奕他们几个对自己的情意,也从未怀疑过齐霄对她的情意。
    偏偏,她只怀疑过牧子期一个人的。
    邵奕却对朝沅道:“当然不是假的,牧大人对陛下之心,我们几个都看得出来。”
    朝沅摆了摆手,让邵奕先退下。
    她一个人捏了捏眉心,觉得烦躁,却也不想再想这事。因为接下来,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晚上,朝沅换好了夜行衣,带着六觅和七夏,通过密道,前往了仁国军营。
    他们提前已经与齐霄打好招呼,齐霄也早就在帐内等着她。
    见到朝沅过来了,齐霄高兴不已,他甚至还准备了好酒好菜,打算和朝沅边吃便商议。
    朝沅将酒杯放在了一边,一口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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