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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意站在一旁,听到这话不免心惊。
这齐霄若是神域男子,这么说话,怕是早就被打死了。
朝沅竟也展颜而笑,她拍了拍齐霄道:“要不然,我觉得你是知己呢。你放心吧,不管他是不是真心想娶。这婚,我都不能让他结。说来,我倒不是个愿意强迫人的性子。当年,我那般喜欢元鹤轩,他若是不愿,我也不会勉强。只是这牧子期不同,没有主动撩拨了我,还要拍拍屁-股走人的道理。”
“你说得对,他若有二心,必得将人锁住。他哪怕是飞天的龙,也得将他困在我身边。”
夜半时分,齐霄通过皇宫密道,偷偷去见了那牧子期。
齐霄一脸没好气地复述完之后,这才冷脸瞧着他:“你说说你,到底有何好?样貌武功,我与你怕是不相上下……”
说到这,齐霄略有些心虚,索性便颓丧道:“顶多是差了你一点点罢了。”
牧子期倒是开怀笑了:“朝沅,她竟真的那般说吗?”
齐霄翻了个白眼:“是啊,她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牧子期从未这般高兴过,他沉吟良久之后,才道:“快了,宫里的事,我就快要处理完了,到时候,我自然会回到她身边。”
而另外一边,邵奕和赵玉,也已经被接到了将军府。
邵奕几日未见朝沅,自然是欢喜得紧。
晚间朝沅胃口不好,简单吃了点清淡小菜,便放下了筷子。
这几日都是六觅伺候她沐发洗漱,六觅笨手笨脚的,大多是朝沅自己来。
邵奕得知此事,非说要亲自侍奉,朝沅无奈,只好由着他给自己沐发。
只是朝沅晚间又有不适,邵奕沐发过程中,她竟晕了过去。
邵奕惊呼一声,忙去府中叫府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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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朝沅再次醒来,已然是次日巳时三刻了。
邵奕一直守在她床边,见她醒了,忙道:“陛下,臣让厨房做了南瓜甜粥,还有牛乳玉米糕,陛下多少吃一些。”
“您就是最近用膳太少,才会没力气昏厥。”
邵奕说完,朝沅拧眉笑了:“朕哪里有那么娇气?”
邵奕见她起身,便更加紧张了,忙上前扶着,朝沅下意识躲开他的触碰,笑了:“你今日怎地这般紧张?朕昨夜怕是累了,睡得早。”
邵奕低头道:“不是累的。”
朝沅疑惑:“恩?难不成是朕身子有异?”
邵奕道:“陛下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朝沅愣住。
见她不言,邵奕上前道:“陛下,请您爱惜自己的身子。臣相信,牧大人定然是有难言之隐,他不会轻易弃陛下而去的。”
朝沅其实一直都知道邵奕与牧子期稍微有点不对付,不过牧子期不是个愿意计较的人,邵奕平日里做事,也极有分寸。
知道他们闹不起来,朝沅便也没管。
只不过,邵奕可不是个会为他求情的人。
朝沅提起牧子期,这心里就烦,索性便道:“你命人摆膳吧,朕不想听见这个名字。”
邵奕眼眶一红,忙起身命人去摆膳。等到膳食摆好了,邵奕见朝沅用膳还是不香,便忙道:“这些,都是我专门询问过府医的,若是陛下不喜欢,臣可以去弄些陛下喜欢吃的菜。您总是不吃饭,对肚子里的皇女也不好。”
朝沅长叹一声:“还不知是男是女,你怎知就是皇女了?”
“女子有孕要辛苦九个月,若是皇女,江山后继有人,自然最好。”邵奕说完,便把牛乳端了过来,递给朝沅道:“陛下,趁热喝。”
朝沅端过来之后,只喝了两口,便放下了。
邵奕急道:“今日,臣就是犯上,也得让您把这牛乳喝了。府医说了,有孕期间,喝些牛乳极好。陛下,莫不是臣伺候得不尽心,不如牧大人,您才不肯喝吗?”
朝沅拧眉道:“以后,不必提这个名字了。人家可不是什么牧大人,他可是仁国皇子。”
邵奕怔愣片刻儿,倒也不算意外。
而朝沅却道:“日后,他若是不在了,朕还有你们。”
邵奕登时红了眼,他先是笑出声来,随后起身,跪伏在地,行了大礼。
“这是做什么?你快些起来。在宫里的时候,朕也不用你常常行礼。”
邵奕却摇了摇头,执意如此。
他道:“臣受陛下大恩,若没有陛下关怀,臣当日,怕是就死在星辰台了。哪怕是救了回来,怕也是要留一身的病痛。可是陛下将臣带了出来,给了臣前所未有的荣耀,臣心中不胜感激。”
朝沅长叹一声:“朕同你说过的,朕有你,才是真的感激。”
邵奕道:“陛下知道吗?臣仰慕陛下,入星辰台时,曾对陛下遥遥一见,陛下当时的英姿,便已刻在了臣的心里。之后,陛下带臣出了星辰台,臣对陛下,便更是爱而不得。臣曾无数次想过,若有一日,陛下若能像宠幸牧大人那般,宠幸臣一回,臣也死而无憾了。就在刚刚,陛下说,哪怕日后没有牧大人,您也有我们。”
他仰起头,眼眶含泪,接着道:“陛下,您知道吗?臣真的特别高兴。这证明在您的心里,臣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朝沅伸出手,欲扶起他,然而今日的邵奕,似乎感慨良多,他道:“牧大人这几日不在,臣本该高兴的。可是臣见陛下郁郁寡欢,心中却难过极了。臣也终于明白,有些事情,需得让牧大人来做,陛下才会高兴。而爱慕一个人,需得见到她高兴,臣才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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