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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暹罗人打招呼怎么说?”
“萨瓦迪卡。”
“东瀛人打招呼怎么说?”
柳茹月不太标准的说道,“孔你几哇。”
“欧罗巴人怎么打招呼?”
这人自己懂番外话么?问她这么多。
“哈喽。”
如果这个人是顾承泽派来的查她底细的,按照顾承泽对她的了解,当然不知道她会说番外话。
这般说出来,也是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
就算锦衣卫解决不了这个男人,他应该也不会那么质疑她了。
对方沉默了良久,才听到他懊恼的说道,“看来是我认错人了。”
“不过这是我职责所在,我是……”说到这里,男人声音一顿。
紧接着,只听一阵衣袂翻飞的声音传来,这个男人准备跑路。
柳茹月已经听到翟宁呼唤她的声音了,早已经暗地里隔断了绳子的她,睁开眼,借着屋内的桐油灯光,朝着那男人扑过去。
男人正准备开窗,根本没防备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就柳茹月抱了一个正着。
抱住了男人的腿,她就不管不顾的大声呼救起来,“救命呀!翟宁,我在这儿……”
“你这女人,我都准备放过你了。”
男人弯腰就要朝柳茹月拍来,柳茹月明白自己几斤几两,可不敢和他硬碰硬,她只想拖延时间让锦衣卫进来解决这个男人。
见状,她抽出刀朝着男人的脚丫子刺去,男人改劈为踢,柳茹月借势松了抱着他腿的手,手里的刀堪堪擦着他的腿肚子划拉而过。
刀刃上留下了薄薄一层血迹,男人对她恨得咬牙切齿,原以为是个温顺无牙的小猫,没想到把爪子藏得这么深。
“哼,十娘,你给我等着。”
锦衣卫推门而入的时候,男人转身飞出了窗户。
蒲浩大手一挥,“追!”
其余锦衣卫也纷纷越窗追了出去,几条人影在夜色中你追我赶,不一会儿就消失了踪迹。
“十娘!你没事吧。”翟宁跨进门,担心的上前查看柳茹月的伤势。
“我没事……”原本想问点什么,结果看到蒲浩望过来,柳茹月改口问道,“是谁绑了我?”
蒲浩指着倒了一地的人反问道,“十娘可知这些人为何倒在地上?”
早就想好了托词的柳茹月陷入了沉思,回忆了一会儿道,“这些人绑了我,说要找谁要钱,然后说要守好我,在要到钱之前,不能让我死了,之后……他们想对我……想非礼我……”
越想越后怕的靠在高大的翟宁怀里,柳茹月啜泣着,“不过又有人说,要等拿钱的人过来了,再……在一起……,所以他们就出去了,结果,我就听到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来者是个采花贼,他见我也有几分姿色,说是垂怜于我、怎能让这般佳人白白便宜了这些个粗人,我与他周旋,借机割断了绳子,在他对我用强的时候,划伤了他的小腿。”
“还好你们来了,我根本打不过他……呜呜呜。”柳茹月编不下去了,害怕说得越多,错的越多,这些锦衣卫又不是傻子。
翟宁恨得牙痒痒,跑镖的时候她见多了有些人仗着会些功夫,就做这种欺男霸女的腌臜事,没想到天子脚下也这般不安宁。
“十娘,我以后一定寸步不离的护着你!还好你没事,不然,我怎么向镖头交代。”
“阿宁,不怪你。”柳茹月安抚的拍了拍翟宁宽阔又坚实的后背,今晚的事情,她隐瞒了翟宁,一点都没有向她透露。
就是害怕她求助的时候,露出不自然的表情,惹锦衣卫怀疑。
“十娘,你先回家,这些家伙我一会儿送去应天府衙,让他们好好审问,一定把幕后之人抓出来,给你一个交代。”在蒲浩的指挥下,锦衣卫已经将外面昏倒在地三人绑走了。
“谢谢蒲大哥,今日救命之恩,十娘没齿难忘,今后只要有我能帮到你的,大哥尽管开口!”做了那么多,就等着这一刻把欠的人情坐实了,柳茹月朝他行了个礼。
“无需多理,怀志、彭劲,你们两送两位娘子安然回家。”
“是,档头!”
柳茹月再三谢过蒲浩,被翟宁半扶着离开了这处废弃的宅院。
也不知道锦衣卫能不能抓到那个男人。
回到食肆,已经很晚,沈湘等在外头,见她回来就回了芸瑛坊回禀莺歌。
莺歌过来骂了柳茹月两句,见她实在无碍,便让她好好休息,毕竟十娘白日里还要开店做生意,她纵使有许多话想说,也得等十娘休息好、忙完后再说。
柳茹月洗去了一身的汗水,将脑海里的杂念摒除,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日一早,翟宁准时将她叫醒。
昨晚夜间发生的事情,街坊邻居没有一人知道。
这倒是让柳茹月少了许多解释。
她照常开了两边店铺,翟宁已经对糕点铺子的生意熟悉了,柳茹月就照顾着食肆这边的生意。
到了巳时三刻,蒲浩一脸疲惫的走了过来。
昨夜到现在他肯定没能休息好,柳茹月心中多少有些愧疚,连忙倒了提前准备好的提神醒脑茶给他端去,“蒲大哥,喝茶,都怪我,害得你昨晚都没能休息好。”
也是走得渴极了,蒲浩接过茶牛饮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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