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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也免不得觉得这个像茹月的女人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茹月乖巧听话,从不顶撞男人,才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
    看来只是人有相似罢了,脾性完全不同。
    娘和弟弟都说了,骗茹月上京途中,一碗毒鸡汤送走了茹月和孩子们,随后将她们扔进了吴江里。
    娘不会拿他前程开玩笑的。
    这女人这般不识趣,岳无逸也会让她讨不了好果子吃,用不了自己出手调查,她恐怕已经步茹月的后尘了。
    岳无逸,“十娘,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岳爷,你先别恼。”
    柳茹月保持着不变的微笑,反手将酒杯口往下盖在桌上,又慢条斯理的将怀里的孩子放在地上。
    而落地的子曜,则小步跑到柳茹月身后,气呼呼的对着岳无逸吐舌头做鬼脸。
    岳无逸:这一大一小都好讨厌。
    陆铖泽:这母子胆儿真肥,真没教养。
    粤西商众:要死了要死了,别连累我。
    柳茹月抬起手臂往身侧一摊开手掌,“阿宁,酒来!”
    翟宁反应很快,将酒坛子解下一缸放在了柳茹月手上。
    双手接过十斤量的酒坛子,放到桌上一拍,“既然是化解你我恩怨的释怀酒,自然要用我亲手酿的蓬莱醉了。”
    众人闻言,纷纷觉得自己酿的酒道歉,更显诚意,而且好些人已经去芸瑛坊吃过酒,知道蓬莱浆多稀罕了,京中以往那些酒水与蓬莱浆比起来,简直寡淡如水,没了滋味。
    “蓬莱醉?不是蓬莱浆么?”钟敏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同。
    “啪”
    柳茹月一掌拍开封口,馥郁芬芳扑鼻而来,整个屋子内顿时酒香四溢。
    尝过蓬莱浆的商人纷纷迷醉,“妙啊,此酒比蓬莱浆还更香醇。”
    柳茹月又转头看向钟敏,询问道,“可有牛角杯?”
    “有,当然有!”纵有万般想法,此刻钟敏只想让这两人不闹起来,先平息了这一场风波才是。
    有商人察觉贵客脸上出现了不解,解释道,“牛角杯是苗人村寨在重要的场合才拿出来饮酒的酒器,我们与他们打交道久了,也学了一些苗人的习惯,牛角酒得一口饮尽,才能彰显诚意。”
    岳无逸这才信了柳茹月不是在整他。
    陆铖泽也在心中点了点头,茹月不爱喝酒,一杯酒就醉,此女豪爽倔强、不依不饶,哪里有茹月赋性温顺、温婉可人、言听计从的优秀品格。
    其实他也从别人嘴里听过十娘的名,没想到她和亡妻长得如此相似。
    他做出与众人一般好奇的样子,打量着这个叫十娘的女人,看她到底能不能喝酒。
    钟敏很快捧来了两个半截手臂长的黑色弧形,由圆到细,毫无加工调整的黑色牛角杯。
    好多人都是第一次看到牛角杯,没想到竟然这么长这么大,粗的地方不比小碗小。
    一一杯酒下去,比大碗酒还多,这的确很有诚意啊。
    柳茹月让人拿好牛角杯,倾斜着酒坛子,将两个牛角杯里的酒都倒满。
    放下酒坛,伸手对着岳无逸,“请。”
    不过一杯酒罢了,军营生活苦闷,闲暇时候除了操练就是喝酒,喝酒于他不过喝水,这女人难道想让一大杯酒就让他出洋相?
    别以为长得美,就能想得美!
    岳无逸站起身,众人纷纷为他让开路。
    柳茹月也捧起一个牛角杯,与岳无逸碰了碰,扬唇轻呵,“干。”
    “干!”岳无逸回答得就咬牙切齿了。
    不管旁人,柳茹月捧着酒杯,仰头就往嘴里灌酒,洁白的鹅颈仿就这么袒露在了恨不得杀死她的两个男人跟前。
    岳无逸忍住手痒,也效仿,一口酒入口,就呛住了。
    “咳咳咳……”这酒真忒娘的辣。
    不过,真够劲!
    岳无逸甩了甩脑袋,怪不得喝过的人都称赞。
    可不能让人觉得他喝酒还喝不过一个女人,岳无逸张嘴,重新喝了起来。
    酿酒之人,分外清醒,或是因为知道酒水醉人遂不想喝酒误事,或是酿酒时的味道比成酒更熏人,清冽的酒水再辣也入不了心。
    柳茹月就属于第二种,从前的她一杯就倒。
    尝过了生活的艰苦,酿得比苦艾还苦的酒,饮用再多也让她睡不过去了,老天不让她逃避。
    她潇洒的重复之前的动作,将一饮而尽后的牛角杯倒立过来,一滴都不曾滴落。
    “好!”
    “十娘真乃女中豪杰,酒中仙!”
    “十娘,一会儿我可能去你家讨一坛蓬莱醉,闻了你这酒,过年,我家中可没得酒能吃了。”苗娘子早就忍不住肚中馋虫,苗人女子不似中原女子娇贵,喝酒也是豪爽的,不羁的。
    柳茹月半点未曾上头,只是脸颊微微粉红,更添气色。
    她对苗娘子点点头,“蓬莱醉是我闲暇时候酿的,除了今日带来与同乡们共饮的三坛,我家中还有两坛,苗娘子要,我自是乐意给的,除了蓬莱醉,蓬莱浆苗娘子可要?”
    苗娘子就喜欢十娘这般豪爽的女子,说话直来直去,给不给一句话的话,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要,当然要!”
    商户们见状,顾不上还没喝完酒的岳无逸,纷纷借着苗娘子的话口道,“十娘,我也想要一坛蓬莱浆,是哪个酒庄酿造的蓬莱春啊,我们想买都寻不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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