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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你若是有空回府里,遇上了意儿姑娘,可否替我带句话?”
“十娘请说。”
“小乞丐想知道她是否还记得在人牙子车上的小姐妹,若她还记得,不嫌弃她现在只是一个乞丐,就请意儿在这条帕子上写上之前约定好的字。”
说着,柳茹月从袖口掏出一张叠好的粗布帕子递给了樊星海。
樊星海慎重的接过,“十娘请放心,我自会将话和东西带到。”
本就是假托的替人带话,柳茹月也没办法再问太多雪慧的事情,点到即止是最好的,也免得樊星海多疑。
互相告辞之后,柳茹月与翟宁回了芸瑛坊,将今日的收获都说与了莺歌听。
“你这般交待十分妥当,毕竟我们也不确定樊星冬带回去的小姑娘就是二丫头。”莺歌拉着柳茹月的手,安抚着。
试探还是得试探的,柳茹月巴望不得现在就去樊家一探究竟,可是她无缘无故的上门,也进不去。
这樊家在京城着实不起眼,以前柳茹月没有刻意去经营这一家的人脉,现在找上去,太刻意了。
樊家人也不似别的人家,还派人到食肆询问过能不能上门做宴席的事情,这家人并没有过。
若是有过这类打交道的事情,哪怕以前拒绝过,没有上门做菜,这次她腆这老脸不要,也是要上门去结交一番的。
“只能等樊星海的消息了。”
小疯派去的人进了樊家,并没能像派去陆府的小姑娘那样时不时就能把消息送出来,毕竟樊家主母,比黄氏懂规矩、会掌家多了。
等消息,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做,生活还是得继续的,莺歌也明白,找到孩子还不是全部,那负心人现如今攀上高枝儿,她想帮十娘,还得把芸瑛坊的营生做好才行。
她给柳茹月倒了一杯茶,将她离开后不知道的事情挑了重要的说,“昨个儿午时,辰王派人来给仙儿下了帖子,仙儿昨晚就去辰王府走了一朝。”
柳茹月也知道辰王这边的事情很紧要,抿了一口茶,认真听了起来。
“仙儿今早回来,说昨夜辰王又是让她给皇亲贵胄跳了飞天舞乐伎舞。”
“是否还有别的情况?”若是只这般,莺歌倒也不用故意说一次,因为辰王经常都会请仙儿上府跳这一舞。
“十娘说得对,这次有不同之处。”似有千钧万重的压力罩上头顶,莺歌蔫儿了吧唧的说道,“我们芸瑛坊的招牌,怕是保不住了。”
柳茹月心中一惊,“怎么说,难道仙儿在辰王府得罪了哪个皇亲国戚?”
“倒也不是,她嘴不甜不会哄男人,却也不会作死,但就因为她那副无欲无求、不悲不喜的派头,着实是让人把她神话了起来。”
莺歌揉着太阳穴,头疼不已的说道,“昨夜观舞的人里头,竟然有太后娘娘,她说仙儿跳飞天舞乐伎舞蹈的时候像极了慈悲悯人的仙人,身上似有佛光照耀,让观舞者感受到了心灵的洗涤,说这样的舞蹈,不该用在青楼取悦男子。”
……柳茹月不知道身居高位的太后为什么会说这些话,不在青楼取悦男子,那应该做什么?
太后准备做什么?
柳茹月不信这些人会做无用的事情。
“所以她想请仙儿在陛下生辰那日进宫献舞。”莺歌握紧了柳茹月的手,“十娘,我们是不是要失去仙儿了?仙儿会不会被太后留在宫里啊?”
被太后留在宫里?
这样事情,听上去荒唐极了,宫里的贵人怎么会留一个青楼女子在身边。
但是太后又是天下最贵重的那个女人,她若是要留,谁还敢拒绝?
哪怕有流言蜚语,也不是针对太后的,而是能不能承受荣宠的廖仙儿。
第327章、踟躇
“或许是我们想得太多了,太后娘娘兴许是真的觉得仙儿跳得好,所以想让她进宫跳一曲。”莺歌不由得,又自我宽慰起来。
柳茹月不如莺歌乐观,她知道上一世宫中闹出了不少事端,太后既不是皇帝陛下的亲生母亲,也不是辰王的生母,她在闹剧里充当了什么角色,单从柳茹月死前听过的一些流言蜚语是猜不到一二的。
她只知道上一世,这太后娘娘在陛下亲政之前把持朝政多年,后来似乎是放权了,但当今圣上推行孝道,遇到事情还是会请太后娘娘裁断。
是听人说,陛下就是太后娘娘的傀儡。
如果如上一世听到的传言,那太后娘娘对当今陛下应该是满意的吧,没必要帮辰王啊。
往好了想,这太后兴许就是支持当今圣上的,只是想找人进宫跳一曲?
但是,真的会这么简单么?
柳茹月也不想平添莺歌的烦恼,“不管贵人们打的什么主意,我们琢磨来琢磨去,也阻止不了仙儿进宫,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莺歌如是一想,“姐姐说的是。”
柳茹月又关切道,“也不知辰王府那边,对莺歌进宫是否有所安排,亦或者太后娘娘可有安排宫里人来教导仙儿进宫的规矩?”
莺歌诧异的呀了一声,“我竟是被这消息砸晕了头,没想过进宫后的事情。”
“辰王也没安排人来教导仙儿。”说到此处,莺歌疑惑的起来,“照理来说这个事是辰王引的线,他为何不对仙儿照顾到底呢?”
“哪怕只是进宫跳一曲舞,没有别的打算,也应该派人来教导仙儿入宫的礼仪啊,不然仙儿一民间女子哪里懂得宫中规矩,说不得就会冲撞了贵人,这于辰王也不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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