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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得到了想得到的东西,自然不必再争取黎家的军权了。
黎家就能安然过渡,等黎青罡解甲归田,黎家就真正安稳了。
至于子曜最终能不能当上皇帝,柳茹月毫不怀疑。
各方势力都想子曜当皇帝,哪怕是右相,他也是无所谓谁当皇帝的,他的想法和太后一样,只要被扶持的是幼帝,于他便是有利的。
只是,这一世,子曜这个幼帝,和上一世那个无依无靠被他拿捏的幼帝,可不一样了。
所以不管是右相反对,还是别的势力想反对子曜当皇帝,都会受到以上几股势力的针对,谁能遭得住?
这般想着,柳茹月也看开了。
原本,她的梦想也不过是找到孩子们,陪伴孩子们长大,看着他们嫁娶而已,她现在还找到了爹娘,何必再想那么多?
至于造成她一切悲剧起源的宇文家,柳茹月心里还是膈应的,但说恨,却也提不上。
就在第二日,福安公主生辰宴还没开始,右相府的计划还没来得及施行,进宫帮忙写诗词的陆铖泽就被锦衣卫抓住,捂嘴拖去了天牢。
当日朝堂上,大源皇帝当即宣布退位,让位于镇南王庶子公孙仲谋。
且不说得到消息后,镇南王妃如何震惊、不甘、害怕,那个险些被他弄死的孩子,已经是她够不着的存在了。
公孙仲谋,自子曜,登极后改年号隆庆元年。
苏子曜年龄尚小,由太上皇公孙滦辅国。
这等怪事,历朝历代闻所未闻,尚在壮年的皇帝退位给一个三岁小儿,然后脱裤子放屁的自己当个辅国太上皇。
但从未干过什么大事的大源皇帝就是这么干了,还特别坚持,更因为他尚在壮年,想说皇帝老糊涂了的人都找不到借口。
或许,大源皇帝只是当腻了皇帝,想试试存活时间最久的太上皇的滋味吧。
民间百姓纷纷猜测,大源皇帝太平庸,当皇帝没什么建树,史书上也不过短短几句话带过生平,可是做点惊天动地的大事又怕玩砸了,还不如当个在位时间最长的太上皇,在史书上也能一鸣惊人,开天辟地第一人!
不管大家怎么猜测,公孙滦稳稳当当的当了十四年太上皇,把公孙仲谋教成了一个合格的国君,便游山玩水去了。
至于盛慈太后,在子曜当了皇帝后,她也晋升为太皇太后,原本以为自己能再续辉煌,却不想处处受到扼制,根本施展不开来。
她不知道,以前她能让皇帝吃瘪,完全是因为身为皇帝的刀的锦衣卫故意让皇权衰落,利用她打压皇权,想霍乱北昙而已。
而东厂,也不过是锦衣卫的另一个翻版罢了。
没有人比亡过一次国的宇文家,更懂玩弄权术,以及宦官和锦衣卫的危害。
所以,从来不是太后当真有天大的本事。
而现在,锦衣卫真正的主子进了宫,他们这些机器就正常运转了起来。
太皇太后尊称比以前更尊贵了,头衔也更长了,却过得比以前憋屈,她的懿旨根本无法离开仁寿宫。
反倒是公孙滦经常来看看她,埋汰她。
公孙滦后来也看明白了很多东西,但他无所谓了,反正公孙仲谋有公孙家的血统,多了一丝宇文家的血统也不代表被窃了国,反而能让国家更安宁,少了一个危害,当过皇帝的人,更懂大局为重。
而右相,在公孙仲谋登极当天就被抄家了。
新帝登极,第一个大动作就是拿右相开刀,在所有大臣都反应不及的时候,右相结党营私、贪墨赈灾款、陷害忠良的证据已经整整齐齐的摆在了朝堂上。
证据确凿,证人也不少,苦主也一一到位,右相直到进了天牢,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倒了台。
沈曼青的养女计划也随之落空,一并被抓进了天牢。
右相罪当诛,很快就砍了头。
沈曼青涉猎甚广,也读过史书,知道官场便是起起落落,但她没想过父亲会遭此横祸,明明父亲有那么多拥趸,大源皇帝懦弱无能,也没办法对父亲下手,而太后也要靠父亲出谋划策、压制皇帝。
而太后又想换更容易控制的幼帝了,这对于父亲来说根本不会有什么坏的影响,换一个更乖更听话的皇帝,对于沈家刚刚好是机遇。
一切看起来都是有利于父亲发展的。
却不想,新帝即位当天,父亲就被抓了,小皇帝可没这么大的本事,太上皇也没这样的能耐,难道是太后?
沈曼青一直以为是太后,直到她直到太后被囚于仁寿宫,才发觉一切都脱离了掌控。
她何父亲一样,连沈家怎么倒台的,倒在了谁的手里,都不知道。
她想到了那个父亲查探多年都摸不清底细的镖局,可是现在,她身陷囹圄,哪有本事再去摸人家底细。
随着右相倒台,一大群党羽也跟着落马,改革也从此刻开始,开恩科,增加科举考试,提拔年轻人才弥补空缺,一切都欣欣向荣。
沈曼青作为右相的女儿,对于祸首之女,各方势力都不容她活着,与右相一并砍头。
岳丈砍头,昨日还耳鬓厮磨的枕边人也在自己右侧人头落地,被反绑着跪在地上,脑袋也被刽子手压在木桩上的陆铖泽唯剩后悔,就是非常后悔。
连右相和沈曼青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陆铖泽就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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