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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进大殿,今日乾泰宫里空无一人,他走进去时,只见到空荡荡的大典中毫无一人,他又往里走了几步,仍然不见人。
心头跳动更加厉害,脚步渐渐放轻了些,也慢了些,一步一迟疑,一直走到内殿,就见到龙床之下,蜷缩着一人,手中针线,正一针一线的缝着什么。
他微微一怔,千想万想,却没想到她竟然在为他缝衣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肖雪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怔怔的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她忙站起来,却冷不丁被针刺中了手,“啊……”
血珠滚落,他两步跨过去,一下抓过她的手指含入了口中,她着实愣了一下,“皇上……”
细细的将她指尖上的血珠舔舐干净,洛南砚就见她正痴痴的望着自己,他心思微微一动,握着她的手轻轻吻了吻。
肖雪如被雷击一般猛地一颤,“皇上,使不得,奴婢……”
不料,猛然撞入他的怀里,下一瞬,被压在了龙榻之上。
他侧首撑在她的身畔,低声道:“宫门落了。”
如蝶翼一般的双眼微微一颤,她沉默了片刻才低声答道:“奴婢知道。”
“眼睛这般红,可是哭过了?”指尖抚过她的脸,他问。
肖雪再次沉默,他微微叹息一声,缓缓从龙床上坐起来,拉着她的手覆在他的身上,“为朕宽衣如何?”
“皇上,如今还是白日……”她说。
“可朕……想要。”
她的手微微一抖,咬了咬唇,心底告诉自己这一遭是必须要过的,缓缓抚过他精壮的腰身,握住腰带缓缓解了下来。
一度春宵,两人身上都汗津津的,洛南砚道:“去洗洗如何?”
她还未曾说话,已被他裹了外衣抱着朝后殿去了,池水中央,相对而立,洛南砚轻轻捏起她的下巴,轻轻的吻了吻,便靠在池边闭上了双眼。
“今日,朕还以为你走了。”
她微微摇头,他却不曾看到。
“肖雪啊肖雪,这世上,怕只有你一人让朕如此为难。”
她连忙道:“奴婢不敢。”
“呵,”他冷笑一声,“你是不敢,可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朕的心,你说,你该当何罪?”
“我……”肖雪摇摇头,满目赤红,“奴婢,从未想过会这样。”
“你想怎样?”他沉声问。
“我……”
“即便你今日留了下来,想来也不是真心的吧?肖雪,你究竟想要如何?你想要如何呢?”
“我没想如何。”她垂下头,低声道。
于她而言,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主宰生死,说一不二,是她所不能沾染的。
可她……却管不住自己的心。
“皇上?”她忽然轻轻唤了一声。
他蓦然睁开眼睛,眼前却忽然一黑,柔柔的唇落下来,压在他的唇上,稍稍迟疑了一下,在他的唇上吻了吻。
柔软的身子偎进他的怀里,如没有骨头一般。
他心里咯噔一下,微微别开头,躲开了她的吻,问道:“这是为何?”
她靠在他的怀里,低垂着头半晌,“皇上不是问我想要如何吗?若这便是我心中所想呢?”
“这?”他说,“这是如何?一度春风?一夜春宵,还是……”
“相守一生!”
她像是破釜沉舟一样的说,直起了身子,双手攀在他的肩膀上如鱼儿一样爬到他的身上,缓缓地坐在了他的身上,双手和双腿像是腻人的水草一样,缠在了他的身上。
到底是麒麟阁阁主的女儿,纵然没了一身修为,那江湖中说一不二的性子还在。
她捧住他的脸仔细的吻了上去,不料,洛南砚再次别开了头。
“你说相守一生便相守一生了?朕不想没名没份的跟人在一起。”
肖雪险些一激灵摔进水里去,身子踉跄了一下,攀着他的身子才堪堪坐住,不过这样一来,两人却贴的更近了些,身无一物的身子紧紧相贴,洛南砚心头火热,却兀自安奈着,什么都没说。
肖雪一张脸囧的通红,“你,你怎么这样?你可是皇上啊。”
“皇上便不需要名分了?”洛南砚反问。
她咬了咬唇,想了想从脖子里摘下一条玉坠,“这个,是我娘和我爹在一起时,我爹送给她的,娘死的时候便给了我,如今,这也是我家唯一的东西了,我知道皇上好东西多得很,不稀罕这破东西,不过,我还是想送给皇上,便当作……唯一的凭证,如何?”
洛南砚微微垂头,她将坠子给他戴上,想了想,也将自己出生时叶青梧给他和子苏的玉牌送给了肖雪,他皱了皱眉说道:“不过,这算私定终身吧?”
刚刚以为过关了的肖雪险些再次摔进水里,扒着他湿滑的肩膀坐好,柔软的身子一下子撞进他的怀里。
闷声说道:“你还要如何?”
“你自己想,反正我已经等了这好几年,也不在乎多等几年。”
将她从身上抱下来,洛南砚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身后“哗啦”一声,玲珑的身子贴在他的身上,洛南砚步子一停,玉手纤纤,早已不是在浣衣局刚刚回来的时候不敢碰他的样子,缓缓的从他的胸膛上抚过,一寸一寸。
洛南砚却握住她的手,一寸一寸从身上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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