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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赏了?”洛南砚条条眉梢。
“嗯。”
洛南砚再度挑了挑眉,以前肖雪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他只好说道,“那你还敢跟朕说?”“皇上可生气?”
“若是生气呢?”
肖雪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做的时候只觉得心里解气的很,如今,她在这皇宫里虽然没有任何名分,可阖宫上下有谁不知道她呢?
自从跟了洛南砚以来,日日与皇上同宿,未曾怀孕之前,同进同出,从前朝到后宫,孰人不知,孰人不晓,竟还有人一次次的试图塞人进来,何种举行,她怎能不知?
以前倒也罢了,现在她却觉得,皇上虽然不会是她一个人的,可为何这段时间内不能属于她一个人呢?
“那奴婢给皇上绣一辈子用的荷包可好?”
洛南砚一怔,停下了脚步,“你说什么?”
“奴婢说,奴婢给皇上绣一辈子用的荷包。”肖雪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再次惹了皇上不高兴,重复的声音不免低了些。
“准了!”
洛南砚大手一挥,语调都比平时高亢了几分。
肖雪一滞,看着洛南砚转身时露出的笑颜,她觉得自己似乎……误会了什么?
不及她细想,洛南砚已经走出了一截,锦芳在她身边轻声提醒了一句,肖雪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回到乾泰宫,洛南砚果然发现乾泰宫的侍卫和太监腰上都带了全新的荷包,不过,面色却都是一副菜色,平时威武昂扬的侍卫们无不躲着洛南砚的目光,生怕自己会被点名一般。
洛南砚心里高兴的时候同时有些好笑,肖雪的胆子还是不够大,若够大的话,兴许她将这些荷包尽数赏给别人都不会跟他打招呼。
不过,这也说明她心里到底还是在意是否会有其他女子入了他的眼,是以用这种小小的拙劣的手法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年轻的皇上觉得自己才是人生的赢家,毕竟,既收获了肖雪的忧心,又将这些麻烦解决了,省了自己的麻烦事,何乐而不为呢?
走进正殿,夏至和夏意刚刚将所有的荷包分发下去,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洛南砚的表情,见他没有生气,心里也觉得有些好笑。
“夏至姑姑,回头让人选些适合做荷包的料子送过来。”
夏至一怔,“荷包?”
难不成刚刚分发出去的那些荷包,皇上想让肖姑娘一个人给绣回来?
不得不说,夏至真的想多了。
但肖雪站在洛南砚身旁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不过,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跳下去,“皇上,回头奴婢自己去选吧。”
“到内务府那边路有些远,让人送过来你挑挑。”
肖雪点了点头,夏至和夏意的目光就变了变,真的是这么回事啊,两人正想着要不要给肖雪解释一番,跟着进殿的锦芳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夏至和夏意只好又把话咽了回去。
两人进去沐浴更衣,洛南砚去更衣的时候发现那日肖雪穿过的里衣被收了起来。
他的里衣几乎是千篇一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柜子里的里衣都不是那一件了。
洛南砚翻箱倒柜的找了会儿,就见到在柜子的最下面,终于找出了一件藏在那里的里衣。
明黄的颜色与其他里衣无异,不过,穿在肖雪身上时却是别一番景象。
他不由自主的收紧了手,在手里搓了搓,便听到肖雪惊惶的声音,“皇上想穿什么?奴婢给皇上找就是了,怎么皇上还亲自过来了?”
“朕不亲自过来,怎知道你将穿过的朕的里衣私藏了起来?嗯?”他慢条斯理的说着。
肖雪的脸色微微一变,低着头却还遮不住两侧发红的脸颊,“皇上,奴婢怎敢私藏皇上的里衣?”
“那就不是你了?那一会儿朕问问几位姑姑。”洛南砚作势要朝外走,肖雪忙拦住他,“皇上,一件里衣而已,不过放错了位置,皇上不要这样吧?若是被太后娘娘知道了,岂不是担心皇上薄待了几位姑姑?”
洛南砚心里觉得好笑,自己不承认就罢了,竟然将母后给搬出来了。
“这你便错了,朕的衣物一向都是几位姑姑打理的,几位姑姑照顾母后和子苏多年,无不是精细之人,若是真的不小心放错了,这也没什么,朕有不会怪罪谁,怕就是不懂事的小宫女,私自藏了朕的衣物,这可不好,朕的乾泰宫中万不会养这盗窃之风。”
肖雪:“……”
不过是把一件里衣放了别的位置,怎么还跟盗窃扯上了?
她皱了皱眉,心想,自己刚才真的说错话了,不该将太后娘娘牵扯进来的。
“那……皇上找这件里衣有事?”
“倒也没事,就觉得那夜你穿着这里衣的样子甚美,想让你再穿一次。”
肖雪:“……”
她的脸红的鲜艳欲滴,不敢再说那夜自己披了他的里衣只为了“勾引”二字。
洛南砚看着她,“怎么?你不愿意?”
她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只是咬着唇,摇了摇头,忍不住问:“皇上怎知……怎知这件恰恰是奴婢穿过的那件?”
“嚯”的一声,那件里衣被递到她的跟前,洛南砚示意她闻一闻,肖雪上前嗅了嗅,没感觉有什么异味。
洛南砚说:“没察觉出有你的味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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