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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徽没回答零榆的那个问题,而是反问了她,“若我执意要扫除妖孽, 你当如何?”
零榆脸色一变,太徽向来礼让她三分,像这样执意不管不顾她的想法还是第一次,零榆咬牙,深深地望着太徽,“太徽,你该知道...”
“知道什么,零榆你我夫妻结伴已有万年了,我始终不明白,向着那个所谓的善有何意义,倘若我做了这三界的霸主,你作为我唯一承认的天后,有哪点不好?”
零榆惊诧于太徽竟然连跟她装装样子都不肯装了,她望向太徽,冷淡的说,“即使不将妖族赶尽杀绝,你一样是统御诸天的天帝,你也已经统一三界了。”
“若我要是不满足呢,当年那蘼芜将我天庭的二殿下强行要去,作为他们的质子,让青玄在那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自然是要讨回来的。”
零榆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太徽你贼喊捉贼的本事真是渐长,当年若不是你野心太大,执意想要吞并妖族,命勾陈将扶桑虏来,青玄或许不受待见,终究是天庭的二殿下,也正是因为你,我和我儿才长久分离。”
零榆说了这么一段,太徽像是陷入了沉思,久久才有所反应,喃喃一句,“原来如此。”
太徽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零榆没听清,疑问,“你说什么?”
太徽却像是疯了一样,他退后了一步,大笑起来。
素问觉得事有蹊跷,护在零榆面前,“你不是我父王,你是谁?”
眼前的太徽突然变了,变成了青玄的模样。
素问微微瞪大了眼睛,“青玄,你竟然冒充天帝!”
青玄脸上言笑晏晏,眼底的苦涩出卖了他,“儿臣参见天后娘娘,参见姐姐,若想知道点真相,总得使出点计策。”
素问冷着脸,“什么真相,你来这又想使什么阴谋?”
青玄脸上尽是委屈,“姐姐说笑了,我一个半大的孩子能有什么阴谋,今日前来只是想让姐姐和天后娘娘知道父王的真面目罢了。”
素问鼻子哼一声,“父王的真面目,我与母后同他朝夕与共万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想我们比你更清楚。”
青玄对于素问的不待见,置若罔闻,脸上始终带着淡淡地笑容,配上他这副人畜无害的脸蛋,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素问伙同零榆欺负他似的。
“姐姐可知当年父王将我送至妖族的时候同我说过什么,他同我说,玄儿啊,你是我派至妖族的卧底,那妖族有什么动荡或是秘密,一定要及时通告父王,有朝一日,父王若是能拿下妖族,你可是替我们天庭立下了大功了。”
青玄说这话的时候,浅浅笑着,仿佛在诉说别人的故事,素问不由得想起,当年青玄被送到妖族的时候,不过几百岁,还是一个孩童的模样,太徽竟然这么骗他。
青玄继续说,“我当时候傻呀,我还天真的问父王,姐姐声名大噪,传闻中的旷世奇才,天生的救世主,这等好事怎么能轮到我这个连存在都是一种耻辱的私生子身上呢,姐姐你猜,父王怎么对我说的。”
青玄句句都是对她的嘲讽,素问哑口无言,若放在以前,她觉得她父王即使不是个好东西,但骨肉亲情,他总是要顾念几分,如今看来,她的想法真是可笑。
青玄不在意素问回没回他,“父王摸了摸我的脸,对我说,因为他更信任我,他说我是要比姐姐还要厉害的人,到时候成功了,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向天庭宣布,我是天庭的二殿下,又属于自己宫殿,我再也不用同我的母亲挤在暗无天日的小屋子,再也不用过那种任人差遣的日子。”
青玄嘴角的笑容突然放大,眼底有一种近乎癫狂的情绪,“结果呢,你们看我得到了什么,我在那边跟条狗似的为他打探消息,在得知蘼芜根本没有法力之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他,是他告诉我如何操控别人,如何放出鲲鹏,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步一步教给我的,你们还跟个傻子一般去求他让他放过扶桑,放过妖族,真是可笑,我就说呢,几百年来我从来没见过他,怎么突然那日,他让人把我叫了出去,不小心冲撞了天后娘娘我也很抱歉,我后来甚至都没来得及跟天后娘娘说声抱歉,就被骗去了妖族,对了,我记得当时天后娘娘大了个大肚子,几千年过去了,不知道我是多了个弟弟还是妹妹。”
素问大为震惊,根本不愿意接受这个真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太徽步步部署,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策划好的,从七千年前,他就算计了他们所有的人,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零榆脸上此时也是万籁俱灭,是她瞎了眼,太徽竟能狠心至此,对所有人都机关算尽。
刚才的情绪宣泄过去,青玄又变回那个温和柔弱的孩子,他苍白着脸,眼尾有泪,“对了,我记得你们问我那个妖王去哪了?”
提到蘼芜,素问看过去,“妖王在哪?”
“死了,我跟父王说她没有内丹,甚至连一点灵力都没有,可是父王他不信啊,蘼芜死后,他还是不甘心,硬生生地将她的心脏剖了出来,你是没看见她当时死的时候那就一个不甘心,咽气的时候连眼睛都没合上,真的是好惨啊,姐姐,你说这话我敢在大殿上说出来吗?”
“你说什么?”
素问闻声望去,扶桑竟是不知何时来了,旁边站着商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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