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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话,缠雪心下却是放轻松了些。她一直以为大小姐被迫替嫁,提起二小姐必然是满腹的怨气,此时听曲红昭提起妹妹的语气,发现倒是她自己想多了。
    “您不恨二小姐吗?”缠雪的问题脱口而出。
    “恨倒是谈不上,”曲红昭摇头,“但等她回来,一顿打是逃不了的。多大人了?做事还不过脑子。”
    “……”
    曲红昭边和缠雪聊天,边翻着手里的小册子,这是入宫前李嬷嬷便给了她的,册子里记载了宫里众妃嫔的家世背景。只不过之前曲红昭没当回事,如今见了人才想起来翻资料。
    宫里目前的所有低位妃嫔,出身都不高,没有一个家里是重臣或机要职务。皇帝也从未表现出对其中任何一位的偏爱。
    直到后来太后娘娘做主纳了娘家侄女为淑妃,打破了后宫的平衡,皇帝才又搞了个曲家女进来。
    他搁这儿玩制衡呢?曲红昭费解。
    好在她这人比较想得开,想不通就不多想,把册子一扔,起身对缠雪道:“走吧,随我去见见周婕妤。”
    “啊?”缠雪怔了怔,“您要去给二小姐报仇吗?”
    “报什么仇?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这个做姐姐的,若能解就帮她解了吧。”
    第4章 用女孩家的名声全了他的体……
    曲红昭雷厉风行,说走就走,话音一落,就起身打算出发。
    缠雪跟在她身后,颇有几分犹豫:“大小姐,周婕妤她大概不太吃好言相劝那一套。”
    以缠雪对周婕妤的了解,此人向来小性儿,一直记恨着曲盈袖的“夺夫之仇”,可不是几句话就能劝得回来的。
    观曲红昭对其他娘娘都如此温和,若对周婕妤也温声软语地劝和,那她八成面上假意应承了,背地里却还不知怎么揣测、防备呢。
    大小姐不了解周婕妤的性格,怕是一份好心要白白浪费了。
    “别担心,我与周姑娘当年也算有过一面之缘,虽远算不上熟悉,但也稍有了解,”曲红昭对她微笑,看起来既温和又无害,“再说,去试试又没什么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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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曲红昭又问了缠雪一些问题,后者自然有问必答。
    两人很快到了永春殿。
    宫妃的服色按品级有严格区分,不能逾矩,所以宫人们就算不认得这张脸,看到这身打扮也猜得到这位便是新入宫的丽妃娘娘。
    “参见丽妃娘娘。”
    听到宫人唱喏,永春殿偏殿内一片兵荒马乱。
    周婕妤骑虎难下,只得躺到塌上装病。好在那一张被吓到惨白的脸,倒是省了涂粉伪装的功夫。
    入宫近一年,她已经少了些女儿家的天真,她很清楚,宫里不比宫外,这里的冲突再不是宫外那种贵女们之间的拌嘴斗气。
    宫里人斗起来,是能要了人的命的。
    何况,她当年指着曲盈袖鼻子骂她是个不知廉耻到处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怕是把人得罪狠了。
    以曲盈袖这厮有仇必报的脾性,周婕妤也不敢相信她会放过自己。
    周婕妤裹在被子里战战兢兢,着实不知自己当年是哪里来的勇气。
    曲红昭在宫人引路下,很快出现在卧房门口。周婕妤心下一紧,看着对方长腿一迈,两步就到了自己床前。
    新晋的丽妃娘娘这几步迈得挺大,似乎不怎么合乎礼仪,但这走姿行云流水般,倒也并不显得粗鲁。
    “嫔妾见过丽妃娘娘,”周婕妤做出一副虚弱状强撑着支起身子,还十分逼真地咳了两声,“请恕嫔妾无状。”
    曲红昭在床边坐下,托着腮欣赏她装病的模样:“怎么?当年敢对我出言不逊,现在连见我一面都不敢?”
    周婕妤僵在床上:“娘娘,嫔妾偶感风寒,头晕体虚,下不得床。慢待了您,请娘娘恕罪。”
    曲红昭手指在她腕上一搭,感受到她有力的脉搏,就知道她在装病。
    周婕妤被摸了手腕,心下悻悻,也不知曲红昭动作怎么这么快,她想躲却被直接按住,连忙道:“娘娘,若害您染了风寒,那可是嫔妾的罪过了。”
    “行了,别装了,”曲红昭打断了她的请罪,“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不用防备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若真要找你麻烦,你无论如何都躲不过,把自己吓得龟缩在永春殿有什么用?”
    “……”周婕妤笑得尴尬,“娘娘何出此言?”
    曲红昭笑了笑:“你和我之间的仇怨,无非也就是退婚那一桩。但我觉得,这件事着实不能怪在我头上。”
    周婕妤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这厮果然是来戳自己痛处的,她不情不愿地接话:“嫔妾自然不敢责怪娘娘。”
    曲红昭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也不恼怒,只是问道:“他若真喜欢我,怎么会把那种事到处宣扬,难道和定了亲的男子有牵扯,对我来说是桩好名声不成?”
    “他若不喜欢你,怎么会为你退婚?闹出这种事,对他自己而言又是什么好名声吗?”
    “一个少年爱风流的名声罢了,有人会说他傻说他痴,但这世道对男子总是宽容的,大家笑笑也就过去了,没人会永远记得这种事。比起你我,他的损失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周婕妤听了,下意识想争辩,张了张口,却又不知如何反驳,骤然听了这样一番话,她只觉得心下乱糟糟的,一时间垂首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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