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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光挥袖向那老嬬行礼。说来也巧,那老嬬随身带着巨大的笤帚和簸箕,无疑能装下零碎的缸瓦。
    “哦,你说这个啊,行!行!”老嬬好似醍醐灌顶一般,附和道。
    “你用完给俺放到街上这处就行,俺办完事就来取。”
    老嬬腿脚不方便,那俩物件也是百姓自发递到司马光手中的。
    “那么诸位,若是无事,可否就此散去呢?”司马光反问道。
    他这么一说,路人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片刻间这方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人走走停停,好似一切都没发生一般。
    “小娘子有事也可散去,这儿交由鄙人打扫便可。”
    司马光转过身来,因为高大所以压迫感极强,可他手里拿着劳动工具,话间又尽是温和,反差感极强。
    “多谢这位丈人。”
    张儒秀给那人以尊称,无形间抬高对方一级。并非她圆滑,只是司马光方才的行为确实让她倍感温暖。
    “无事,方才鄙人所言也皆是实情。无罪之人,何需担些口舌?”
    司马光说罢也不再多言,自顾自地打扫起现场,倒让张儒秀一腔谢意无处倾诉。
    男子劲力极大,几下就将缸瓦扫进簸箕里。
    “好了,这下就不会有人踩到这尖锐物什了。”司马光说罢,便将簸箕里的瓮瓦倒进一旁的泔水桶里,接着又将那两件物什放到了一靠墙处。
    司马光打扫起来,效率极快,片刻间便把一地狼藉给扫了去。
    “多谢。”张儒秀看着司马光迈步子就要走,忙开口道。
    “无事。换成任一人被百姓围着,我都会这般做。”
    司马光许是怕叫张儒秀误会什么,便出声解释着。
    “容鄙人先行一步。”司马光告了礼,便转身离去。
    张儒秀站在原地,品着司马光方才所说的话,一阵好笑。
    司马光还以为她会缠上他么?话里都是警惕疏离。
    不过不等张儒秀细想,又一道声音传来。
    第2章 二姐出场
    “三姐,你风寒刚愈,怎的就贸然出来了?”
    声音从后方一小巷子传来,张儒秀转身,那女子的身影越发清晰起来。
    但见那女子挽了把高髻,髻上插了几把月牙白冠梳,几根银色直篦子,又簪了几朵山茶绒花。上是鹅黄色花纹抹胸下有素色系带长裙,外里罩一雪色绣花宽袖直襟褙子;耳旁缀一流苏珠坠,颈间又戴着一珍珠环链。
    女子此刻也看着她,面庞白净,柳叶眉柳叶眼,人看起来精明又理智,一时让人移不开眼来。
    更让人移不开眼的,则是此女子头上的一条条飘过的弹幕。
    “冀州信都,张晓棠”
    “人物关系:二姐。”
    她一句话就透露出巨大的信息量来。
    张儒秀品着二姐的话。她确信穿越过来后,她用的还是自己的身子。二姐看到她,并未有疑惑。故而可以确信,原身长得同她一模一样。
    “怎么愣到这儿了啊,快随我回去,爹爹阿娘心里怕是快要急死了。”
    张晓棠走到张儒秀前方,见她还发愣,未免有些不满。
    张晓棠叹了口气,在她心里,三姐一向如此,呆呆的,却又在某些方面无比认真。
    “走罢,三姐,爹爹和阿娘还在等着。”张晓棠拍了拍张儒秀的肩,催促之意尽显。
    “好。”
    说也奇怪,二人说话期间,二姐头上的弹幕没再出现过,这倒是让张儒秀疑惑起来。
    她一直以为,这“透视”技能是天赐Buff,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外挂。
    结果现在她看不到张晓棠的心思,只是大概了解了这个人。
    张晓棠一路上倒是并未发现张儒秀的异常,只把这懵懂当成是病好后的后遗症。
    其实张儒秀风寒好后已有一段时间了,只是谁都没想到病好后她居然失忆了。
    张家人从没听过风寒会引起失忆这事,许是碍着什么缘由,张家人特意封了这消息,只将这事告诉了几位亲朋友人。
    张儒秀原以为张府就在这城里附近,结果二姐告诉她张府原是在城郊的。二人拐了几道巷子后,张晓棠就早有准备地唤了一辆马车,马车容两人稍稍挤着,路上又摇摇摆摆,二人免不了有几分肢体接触。
    空间越是闭塞,张儒秀就越发尴尬。于是她随意地掀起了帘子,朝外看去。
    看着车帘外慢慢闪过的繁华市景,张儒秀知道,她所处的肯定是一个大城市。不知是不是外面的景象听到了她的心声,一个个竟都拟人化地自我介绍起来。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地标一条弹幕。
    而这弹幕时隐时现,却又引人发笑。
    “我是汴京城,是皇都。”
    “我是矾楼,是皇都第一楼。”
    “我是大相国寺,欢迎找我玩耍。”
    “我们是榆柳,汴京桥边美景。”
    绕过这么多个地标,车还不见停,可见这张府坐落地有多偏僻。
    “三姐,你……”张晓棠犹豫了一下,见张儒秀早已是一副听她说的模样,就决定继续往下说。
    “你可还记得,病之前的那些事?”
    “病之前?不记得了。”她怎么会记得穿越前这“原身”经历的事?张儒秀心里存着许多疑惑,看她二姐这个样子,难道还有事刻意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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