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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司马光正闷声喝着汤,听到聂娘子这番话,他也只是转头看着张儒秀,无声询问她的想法。
顿时,桌上的三双眼都看着她,张儒秀的压力自然就升了上去。不过她思来想去,还是把这决定权抛给了司马光,明面上是。
“光哥,你觉着呢?你想去我便去。”张儒秀转头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实际上她的眼里满是期待,早已出卖了她询问的话。
司马光点点头,开口说道:“新宋门外的宜春院里花开得正好,可以去那边赏赏花。”
司马光话音刚落,聂娘子便点头说好。
“三姐嫁过来后,也随着你日日待在四方宅院里。亏得是为了你,人才不嫌闷得慌。”聂娘子笑道,话里话外都在撮合着两位别扭的小辈。
张儒秀见状,自然也点头说好。
……
膳后,张儒秀回去换了身衣裳。
她是典型的怕冷不怕热,初夏沿袭着春末的半升不腾的热意,哪怕风吹过来叫人觉着燥,张儒秀还是穿着长褙子,不肯叫肌肤透出气来。
“岁岁,好了么?”司马光站在屋外问。
张儒秀在屋里面换衣裳,他站在外边也无事可干。还好二人准备的早,如今红日出升,天还没热起来。
张儒秀正扯着衣带,蓦地听见外边的一声催促,动作更急,直接把带子系成了死结。再扭头一看,屋里的女使也叫她给撵了出去,一时万般无助。
“等下!马上就好!”张儒秀忙手忙脚间还不忘回着屋外的人。
好不容易解开了结,可谁知肩背后的里衣带子又崩开了来。张儒秀感到胸前一空,有片布料直接滑到了腰间。
完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张儒秀无奈,背后的带子她实在够不到,只得叫人过来帮忙。
“光哥!你还在嘛?”张儒秀向外边喊道。
“在等,怎么了?”司马光听到张儒秀的喊声分外急切,便赶紧回道。
张儒秀本想着叫晴末晴连或是旁的女使来屋里伺候,转念想到膳后聂夫人院里的老养娘把这些丫头都叫了过去开会。方才晴末晴连跟着她,被她撵出去过后,自然去了老养娘那处。
此刻后院里,张儒秀认识的,也只有司马光一人。
罢了,有人能用就行……
张儒秀走到穷途末路时也没法讲究,便开了口,朝司马光求助。
“光哥,你进来帮个忙。”张儒秀坐在床边,朝外说道。说罢,还敛了衣裳,尽量不漏点。
司马光听见她传唤,自然推了门进来。谁知,一进来便看见张儒秀衣衫不整地坐在床榻边上,脸颊因着方才急切的动作而变得通红,额间几缕发丝落了下来徒增凌乱。张儒秀见他来了,像是瞧见了命里如一的救星,眼眸霎时清亮起来,满怀期望着瞧着他。
司马光一进去瞧见这场景,赶紧背过了身去,不自在地轻咳着。脸对着屏风,开口道:“岁岁,你怎么……”
张儒秀正坐在床边上等人来速战速决着,谁知司马光见了她只站在远处不肯动,像是快雕像一般。
“过来啊。我背后的衣带开了,院里没人,我就只好靠你了。”张儒秀满腹委屈地解释道。
若是她的手臂再长一些,若是她的柔韧度再好一些,就不用麻烦司马光来做这事了。
“衣带?”司马光听了,喃喃低语道,身子还是不敢动。
“这不太好,我若过去,怕是会失礼冒犯了你。我……我去给你找人来罢。”司马光说着,就准备移脚推门走去。
“诶?别走啊?院里的女使都被阿姑身边的养娘叫去了,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张儒秀见唯一的救星便要走,赶忙出声挽留。
“没事,都是夫妻了,不用这般害羞。你快过来罢,一会儿还要出去,我可不想误了时辰。”张儒秀说道。
听她这般说,司马光便知叫人过来的法子不可行。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才转身朝张儒秀走去。走路时恨不得拿起衣袖挡着自己的大半张脸,扭扭捏捏地凑了过去。
司马光原以为张儒秀口里说的衣带是外衣上贴着的,待坐到她身后一看才知,原来张儒秀说的是最贴身的肚兜系带。
看清后,司马光的脸大红。他几乎是颤着声问道:“你说的,是最里边的衣带么?”
张儒秀点点头。
“这……这不太好罢。”司马光说道。
张儒秀在床上坐了半晌,身后还是没动静,只听见司马光犹豫不决的话语。
“快点,速战速决。”张儒秀催促道。
司马光被催得没办法,只好伸出手穿过衣襟摸到最里面去。他下手轻,却还是碰到了张儒秀的脊背。白皙的脊背上落下了两根嫣红带子,像是皑皑雪地里偶然可见的红梅,娇嫩欲滴。
张儒秀尽力掀起了褙子,叫司马光好些动作。司马光的手指倒不似口才一般灵敏,还是显得笨拙。手抓起系带时,不小心刮过肌肤,呼吸间紧张的热气也喷薄而来。
张儒秀觉着自己好似处在冰火两重天一般,背上是暴露在外的冷冽,而司马光手指点过的地方,成了烧燎的火云。
“好了没啊?”张儒秀问。
彼时身后的司马光方挽好结,他要系得贴身,自己的身子免不了也要朝张儒秀倾过去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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