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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光无比爱惜地抚着张儒秀的头,一下一下地安抚着。
    像是有无尽的耐心与温和,看不到头,都心甘情愿地只献给张儒秀一人。
    “岁岁,你在我这里,永远可以做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娘子。这是我的责任,是我成婚前早就许好的承诺。院里这些杂事,又不是非你不可。宅老与养娘完全能打理好后院,你不用在这上面费心。”司马光动情地说道。
    张儒秀耸动了下鼻头,“其实我有时只是觉着待在院里的生活太无趣而已,才会想着往外跑。白日里你到衙里办事,自然不觉时间过得慢。可你一走,我就要一直待在院里,没事可做,自然心里烦闷。”
    司马光一副都理解的样子,还提着建议:“我都懂啊。你看,我也没拦着你,不叫你出去。这不,今日我还在病着,你就跑出去逍遥了。”
    张儒秀听他将罪名都转移了过来,辩驳道:“哪有?再说,你不也是没听我的话,病着都去办公了么?”
    司马光无奈地笑笑,同她拌着嘴:“放心罢,药都喝了。再说,不去办公怎么能接到阿娘和昌言兄的信?不看信,又怎么知道信上都是在夸你呢?”
    “夸我?”张儒秀有些震惊,“给你的信,怎么会来夸我呢?”
    司马光见她声音越说越小,便知她心虚起来:“昌言兄说,他家夫人那日同你一见如故,回家之后还念着你的好,还等什么时候再和你聚一下呢。阿娘也交代,怕你无趣,叫你多出去走走。实在不行,养个狸猫或是小黄犬也行。”
    张儒秀听罢,一时无话可说。她这荨麻疹怕是一接触猫犬,又犯了起来。至于石夫人,官方客套一下而已。
    “怎么了?”司马光见她半晌没声,便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还是不要养猫犬了,照应不来。”张儒秀说道。
    司马光想了一番,又附和道:“好,听你的。”
    张儒秀听罢他这话,似是蓦地想起什么,便问:“你吃饭了没有?饿不饿?用不用叫小膳房熬些汤喝?”
    司马光摇摇头,“不饿,我在衙里吃过了。”
    说罢,便叫张儒秀的眼瞬间暗了下去。
    司马光赶紧轻咳一声,“其实……腹中还是有些空,再喝一碗汤,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张儒秀的眼又亮了起来,只那一刻,便能照亮另一个人的心。
    司马光点点头,拉起张儒秀的手起身。
    “走罢,去吃饭。”
    张儒秀跟在他身后,重重地点了下头。
    心情一好,张儒秀的步子都染上了雀跃。仔细看看,甚至还像一只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的。
    “光哥,今晚是黄金玉米粥,保您满意。”张儒秀心情大好,满脸笑意地说着话。
    司马光无声中扬起了嘴角。
    他哪里不知道呢?
    张儒秀这性子,定是还饿着肚子。她哪里真的问自己饿不饿呢?只是找个不明显的理由掩饰她的反常罢了。哪里是真的保他满意呢?明明是她自己最喜欢喝熬得粘稠的玉米粥。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只要她想要便好。
    司马光一直觉着她像是最灵动的画一般,焕着神采。只是这番喜爱的背后,又总是存着几分怜惜。
    张儒秀用最没心没肺的盔甲保护着自己,他一主动,那人便像是应激一般,躲起来不敢同他直视。
    可脱下那层盔甲,她又那般纯真不谙世事,是拼命掩饰自己的心照不宣与若即若离。
    司马光在大染缸里长大,这个国家的阴暗面他都见过,如今存着一腔热血,迫不及待地想扫除那些阴暗。
    他很怕,那些阴暗会染到张儒秀身上来,叫她无端受了许多委屈。
    于是他总是随着她去,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她开心便好。
    作者有话说:
    虽然距完结还很久但小天使们想看什么番外也可以跟我说哈哈~
    第55章 外围局势
    宝元元年十二月初一, 开封府的消息传到了各州郡办公处。
    官家颁旨下令,禁边人与元昊互市,西北边境民间不得与党项人进行交易, 边境封市, 相关物资暂行封锁,移交地方转运使负责,再次开通时间有待商榷。
    官家的旨是在元昊称帝不久后下来的, 旨一下来, 经过人手,难免要透露些风声来。不过好在汴京城依旧歌舞升平, 除了整日骑马上朝的命官, 旁人对此事一概不知。
    不过消息传到西北各境后,除了衙里的官操着心,风声也下渗到百姓之间。
    地方衙司收了这些原本用于交易的物资,而这些物资除了官方提供,更多的又是百姓自主交易。如今禁互市, 再迟钝的百姓心里都有一些数。
    于是十一月廿二后, 天愈发冷了起来, 时不时来几场大雪。数不尽的风声穿过暴雪,传到各家之中。
    百姓围着炉火, 猜着局势,人心惶惶。
    地方州郡的官也早知道这事, 不过是碍于明令还没下来, 便封锁着消息,除了官僚同自家内人知道这事, 旁的一概不知。如今元年月尾, 眼见着大年将至, 消息却传了过来。
    百姓一闹,地方官自然得去处理。
    这日一大早,林知州便通知华州衙里例行开会,一同商榷当下的要事。
    元昊称帝以来,与西北各边境之间皆有摩擦。延州、同州等地,知州早已交付出一套应对的法子,且先不论适宜不适宜。林知州这方稍一松懈,便被投了几封诉名状,控诉着他治理不效。他急着往汴京里调,这事一出来,自然急急忙忙地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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