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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欢喜而来,到最后往往被劝得动情。几位老嬬更是抹着泪,出去时逢人便夸着铺里坐着的那位小娘子。
待到老人家都走了后,托儿便准备上场了。围观的老百姓都对张儒秀十分好奇,只是仍在观望着,非得托儿来添一把火,百姓才能真正放松下来,走进铺里,心甘情愿地奉上手里攥着的铜钱。
张儒秀找的托儿不多,却又各具代表性,几乎把各行各业都揽了进去。
赶趁,行首,助教,一个接一个地上场,一番说辞下来,张儒秀便觉着有些力不从心。
看着时辰也快过了去,张儒秀便叫一旁的小厮宣告着今日就到这里,来日再会。
小厮一出声,大多数围观的百姓也自发地散了去。只是还有几位坚持着要叫张儒秀多留一会儿。
小厮好说歹说地劝了一番,甚至说到最后话里尽是忽悠。口干舌燥间,几位百姓觉着无趣,便也散了去。
唯有一人,还立在原地,岿然不动。
是位年轻俊俏的小官人。
彼时张儒秀正准备起身回去,见铺前还立着一人,不免有些心急。
那位小官人站直了身,往张儒秀这边看去,似是对她所行的这般玄学之事颇感好奇。
张儒秀也有些疑惑,便叫小厮赶紧催人走。
那人听了小厮的话,仍是一脸云淡风轻,盯着这铺子看了许久。
张儒秀被他耗得没办法,便开了弹幕。
“鄂州江夏·冯京冯当世”
张儒秀调动着为数不多的记忆,才想起,原来这位便是大宋最后一位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在十年之后。
才子雅士出现在她的铺前,张儒秀除了叹着人的聪慧之外,心里便再无波动。
不过正当张儒秀心无波澜时,下一瞬,冯京头上便飘过一条即时弹幕。
“如此玄乎之事,也能挣来钱财么?实在是荒谬。”
见了冯京的心声如此瞧不起她,张儒秀深吸了口气,也无意同人计较。
冯京站在那里不走,张儒秀也无意顶撞他,便按时关了铺子,从一旁走出。
张儒秀也无心管冯京此刻的心思,只是想着赶紧到院里收拾一番,晚间还有个小宴要赴,她不敢耽误太多时间。
冯京在她走后,依旧盯着铺店。直到一旁出来了位老人家好一番询问,这才离场。
晚间那道宴,是富夫人包着雅间举办的。富夫人叫来几位与张儒秀年龄相仿或是相差不多的安人,叫人同张儒秀多说些话,也是给张儒秀引荐着人。
前段时间,张儒秀同富夫人聊得火热,见人可信,便把开铺的事同她细说了一番。
富夫人听罢,询问了一些问题后,反倒是支持着张儒秀去做这事,也承诺会给她找些志趣相同的人来辅助她。
宴上,张儒秀同那几位安人吃着酒。富夫人瞧着时机成熟,便随意找了个借口,半路赶了回去,留张儒秀一行人在此。
富夫人一走,安人之间的话匣子便彻底打开了来,也不用顾忌旁事,便敞开了心扉去说。
张儒秀同人说这话,只叹富夫人眼光毒辣。富夫人找的几位安人,正是张儒秀欣赏并想邀着一同做大事的人。
最叫张儒秀欢心的,便是推官家的闫娘子。
这么一打听才知,原来闫娘子手里也握着几门生意,在苏州开了不少铺子,生意也算是蒸蒸日上。
闫娘子自谦道,她家那位官人不争气,夫家也日渐败落。闫娘子便想着招数,本想试着挽救下局势,谁知这么一做,竟然叫局势枯木逢春起来。
“不知闫娘子可愿把店铺位置透露一二,好叫我参谋下?”张儒秀试探地问道。
谁知闫娘子那般豪爽,一听张儒秀这话,便将店铺的大多数信息给透露了出来。
“张娘子若是需要我做帮手,只管提。”闫娘子敬了张儒秀一盏酒,笑道。
张儒秀回酒,对闫娘子满是感激。
闫娘子私下里开了一家小酒楼,就在东街上,苏州最繁华的一片地带。另有几家卖杂货的小铺子分落在各大巷里,其中有一处,便在求乐巷的南面,那条挂巷之内。
一旁的几位安人也都附和着,皆言自家私下里也握着不少铺店,直言张儒秀若有什么困难,尽管朝她们开口。
话来话去,雅间内一片融洽。
张儒秀同一众安人攀着话,蓦地觉着,往后的日子都有了盼头。
在这条路上,原来竟真有人同她一般,踽踽独行着,甚至比她走得更早。
作者有话说:
来个小互动吧。
女主还有几章掉马?
和好友长的一模一样的那个人是谁?
还有几章同房?
都来猜一下叭,猜中给红包(认真脸)
以及,这几天有点忙,会改成两天一更,每章4000+,真的很抱歉QAQ
第73章 她的字迹
宴上, 闫娘子同一众安人说了许多。一番动作,倒是叫张儒秀刮目相看起来。
听闫娘子说,她爹爹便是当地一位大员外, 经商有道。苏州闫氏在当地也是一门望族, 几代经商下来,早已攒了不少经验。闫娘子是家里的老小,从小便伶俐, 后把闫员外的本事学了个七八, 成婚前便经营着许多铺子。
按说她的夫婿也该是人中龙凤,只是那时闫娘子情窦初开, 偏偏瞧上了尚是穷文人的章卯, 便是如今的章推官。夫家不得势,她嫁过去,倒成了一家的福星。有了夫家与娘家的支持,闫娘子才愈加大胆地操持起家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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