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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年从余阎山怀里钻出来,看着高雨婷,十分礼貌地笑着。
余阎山往后退了退,让她们女孩子闲聊。
“对啊,值夜班。”高雨婷叹了一口气,“我已经昼夜颠倒了。”
“辛苦了!”
“不辛苦,你们呢?来医院干什么?”
“我堂嫂生孩子了,我们送她过来,现在打算回去了。”
“哦,你堂嫂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母女平安,不过她难产,子宫大出血,医生将她子宫摘除了,才留下了她一条命。”
“啊?这么严重?”高雨婷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切了子宫,就不能再怀孕了,现在的人普遍重男轻女,如果婆家好,产妇的日子还好过一点,如果婆家不好,那她以后的生活,可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见高雨婷的脸色变沉,江年年的笑容也散去了。
“小高护士,怎么了?看你心情不太好。”
“没事。”高雨婷摇了摇头,发现自己太情绪化了,在医院里见了那么多生老病死的事情,至今竟还会和病人共情,“产妇受苦了,你们亲属好好照顾她吧。”
江年年点了点头:“我们先回家,明早再过来。”
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之后,江年年便牵着余阎山离开了医院。
只见张迎凤正站在拖拉机旁,看那样子是在等他们出来。
果然,一见到他俩,她就立马爬上了拖拉机。
“快带我回去,冷死了!”
江年年抬头看向一旁的余阎山,有些撒娇的说道:“我不想和她在同一个车厢里,怎么办?”
“那我就把她赶下来啊。”余阎山掐了掐她的小脸蛋,宠溺地说道,“我不打女人,但是如果你让我打,我就打。”
他的底线,可以为了她而改变。
准确的来说,他的底线就是她。
张迎凤看着两人,心里打了个冷颤:“江年年,我是你大伯母,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没有你这样自私又无情的大伯母,快滚吧,你要是想回去就自己走回去,也不远,就走个五六个小时就到了。”
“江年年,你!”
张迎凤刚准备说话,余阎山就抡起了拳头,那架势,好像她继续在车厢里呆下去,他的拳头就会立马砸到她的脸上,
“算你狠,你们走着瞧!”
打不赢,张迎凤灰溜溜地滚了下来,往村里的方向跑。
“江年年,别看了,她就是自作自受。”余阎山拖住她的下巴,让她的脸对向自己,“看我,我比她好看多了。”
“你是不是傻!”江年年憋着笑,“余阎山,抱我上去。”
“好嘞!”余阎山笑得一脸明媚,他将她打横抱起,她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有点不想放下去了怎么办?想一直这样抱着。”
“那你把我抱回去吧,也不远,就走五六个小时就到了,我们和张迎凤比一比,谁先走到家。”
余阎山:“……”
她的话,他无话可接。
将她轻轻地放在车厢后,余阎山开着拖拉机扬长而去。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江家人还没睡,听到拖拉机的声响连忙跑了出来。
询问了他们情况,得知母女平安后,叶小秀才放下心。
夜已深,洗漱完,江年年躺被窝里。
还缺一个暖床的。
她刚刚想到这里,余阎山便从窗户外钻了进来。
下一秒,他就娴熟地钻进了她的被窝。
开心,她的暖宝宝来了!
“这么晚了,还以为你不来了。”
江年年说着,小脑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
“乖,别乱动。”余阎山按住她的小脑袋,“我如果不来,怕你太冷了脚僵得睡不着觉。”
“嘿嘿。”江年年用脚勾了勾他的腿,毛毛的。
她突然想起一首歌: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毛毛,让我为你唱毛毛……
“嘶……你的脚怎么这么冰?”余阎山被她冰凉的脚僵住了,“我听王寡妇说,女人气血不足,脚就会很冰,赶明儿我去给你搞点红枣来,王寡妇说红枣吃了补气血。”
“什么跟什么?怎么什么都是王寡妇?”江年年瘪了瘪嘴,“你咋什么都跟王寡妇说?”
太羞耻了,现在连王寡妇都知道她手脚冰凉了,这不是变相告诉王寡妇他们还没结婚就已经睡在一起了吗?
“你别生气,我给你说过的,王寡妇年纪很大了,可以当我奶奶了。”
余阎山连忙解释,他以为这小妮子是吃醋他总是向王寡妇请教一些‘问题’,
“如果你不开心,我以后就再也不问她了。”
“没没没,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怪不好意思的。”江年年哭笑不得,“我怎么可能和老人家斤斤计较,你把我当啥了?”
“哈哈,没有不开心就好,我以为你连王寡妇的醋都吃。”
“我才没有呢,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句话什么意思?听不懂。”
只要他听不懂,他就不会觉得她在骂他!
“懒得解释!”江年年傲娇地轻哼了一声,“笨蛋,以后和我一起多学习吧!不然别人骂你你都不知道。”
“好嘞,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余阎山弯着腰,将她的脚抓住,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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