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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宁姑娘,你也觉得我得从一而终吗?
她朝楼下一看,哪里还有宁泽的身影,她又笑了笑说:她还问我是不是有难言之隐,我看她才是有难言之隐?
陈嗣冉也往楼下瞧了一眼,空无一人,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你到底收敛些吧,现在精神头都不好了,你这样子可让宁姑娘怎么安息。
静言却道:我现在却好的很,在你府中当奴婢的日子才不好,杨公子愿意惯着我,我为何要收敛?
这次一如既往,陈嗣冉被她气的拂袖而去。
陈嗣冉走了不久,一楼小院中又闪现出一个穿着海棠红衫的姑娘,宁泽看到陈嗣冉出现便躲进了厢房中,此时又出来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静言笑了,说:当然。她站起来望了望远处,还能看到点陈嗣冉的背影。
去年她初到通州时,并不知道人心险恶,不久便被人骗光了银两,幸亏陈嗣冉也在通州,他没救成宁泽却救了她,只是在宣德侯府做丫鬟的日子还没在尼姑庵做尼姑来的痛快,那她又是何必离开庵堂呢?
没多久她就和品香大打出手,最后自己生着气离开了宣德侯府。
饿的不行的时候是杨公子救了她,还在永清巷给她买了一座宅子,她觉得挺好。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下贱,可我也没觉得你们高贵,我自己觉得开心,你们可管不着我。
宁泽也没想着管她,只不过觉得同是天涯沦落人,她现在处境好了些,怕她是被逼无奈问一问罢了,她既然觉得开心,纵然违背礼治,又与她何干,她没再说什么,转头走了。
出来时,沈霑静静站在外面,她想起那日沈霑说,再怎么喜欢一个人都要克制一些,不然一次用尽了力气可怎么好。
她走上前又抓住沈霑冰凉的手,道:回去估计又要被祖母骂了,骂就骂吧。我不爱喝茶,大人你带我去喝酒吧。
自古以来文人雅士都好酒,沈霑想宁泽是要学学他们斗酒十千恣欢谑,或者对酒当歌那也挺好。
然而酒舍中,宁泽下巴抵在桌子上,咧着嘴笑看着沈霑,一会哈哈哈,一会又呜呜呜,半天才喷着酒气说:昨日大长公主给我灌**汤了。
桌对面沈霑学会了分|身术,变成了三个,淡淡的问她:你喝了吗?
宁泽想了想点点头,这么一点下巴却磕在了桌在上,好在一只手抢下垫在了下面,她抓住那只手顺着靠过去,又说:喝了,但是我没醉,我不听她的,我只听你一个人的话。
抱着她的人轻轻哦了一声,道:你这是愚忠。
不对!宁泽在他怀中摇着头说,不对,不是忠,是愚爱!你总是让我克制,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我也知道的,可是谁有你活的那么清醒!
我就一句话要问你
沈霑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要喝酒,原来是要抱怨他,怀中的人眼神迷离,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便是喝醉了还有些颤抖,头发都被她吃进了嘴里,也不知是真醉假醉,他替她撩开,说:你问吧。
宁泽又向上爬了一下,脸颊轻轻碰了碰他的,这才一字一顿的道:你为什么要喜欢沈宜鸳?
第53章 问情
天气有些闷热, 这一会已经阴沉下来, 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
宁泽猛然转头看向雕花窗格外,觉得老天爷真讨厌, 打雷什么时候不好,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做什么?雷声一响, 把她的前话都给打散了。
经这么一声闷雷,沈霑果然什么也没说。
她想着自己反正也是醉了, 干脆坐到沈大人怀中,搂着他的腰,荡秋千似的朝后一仰,很大胆的的道:快说!不然不理你了!
沈霑稳坐如山,伸出手扶住她免得她闪了腰,这才问:你真喝醉了?
不然呢?当然是喝醉了!宁泽又突然埋进他怀中, 呜呜哭了两声,道:她不好, 你别喜欢她了, 你喜欢我吧?
沈霑肯定的道:你这是在耍赖。
宁泽在他身上蹭了蹭,又搂住他的脖颈,大方的亲了他一下,道:我喝醉了, 就是在耍赖,大人让不让我耍赖?
她蹭了好一会,沈霑看了她两眼很是委婉的笑了笑,抱起她将她按回圆凳上, 这时外面已经下起了雨,土腥气顺着窗户飘进来,天气一时凉爽不少,然而他觉得自己已经成了燥荻枯柴,冷淡的看了宁泽几眼说:喝醉酒要承担后果的,我是要薄暮时分离开不假,只是晚去那么一会谁也不能说我什么。
之后宁泽觉得自己是真醉了,她嘤嘤咛咛半天,而沈大人连头发丝都没有乱一根,月白的衣衫还是那么纤尘不染,最后宁泽哀怨哭道:不来了,呜呜呜,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人,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说完十分伤心的哭起来,是真觉得自己被轻薄了,顿时觉得这个酒疯耍的一点都不好,话问的也不好,触到沈大人的不可说了。
沈霑擦了擦手,听了这话才觉得她是真有几分薄醉,不然可不会用这么娇娇怨怨的语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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