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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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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娘你听话,赶紧回房歇着,咱们的儿子要紧,这里不是你一个孕妇应该待的地方”杨伯齐耐心温声劝着,嘴里说着又朝一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此时,大房的杨伯贤一家子也匆忙的朝这边偏院儿赶来。
    一来便瞧见杨伯齐和于氏在门口拉拉扯扯,于氏死死的拽着杨伯齐的衣袖不松开,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于氏挺着个大肚子,一旁的婢女也不敢用蛮力拉扯,杨伯齐拿她也没办法,一时间二人也只能僵持在那儿。
    “二弟,这大半夜的,到底生什么事儿了?”杨伯贤快步跨上前,待走到房门口,一眼便瞧见了屋内地面上直挺挺躺着的刘氏,顿时大惊,整个人愣在原地。
    “二弟妹”
    杨伯贤是听下人说二房这边出了大事儿,下人一时也说不清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儿,只叫上赵氏匆匆套了衣裳急急的赶了过来。
    但他并不知道所谓的大事儿竟然是刘氏死了。
    赵氏也疾步上前,不过在看到房里的情景时,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紧跟着赵氏身后的几位小妾,见到屋里的情形时,尖叫声一个比一个大。
    年龄最小的那个小妾吓得直接扑到了杨伯贤的怀里,“老爷,奴婢害怕”
    杨伯贤撇了一眼屋内直挺挺躺在地上的刘氏,不由皱了眉,一边轻拍着小妾的后背,一边轻声安慰,“别怕别怕。”说着便将小妾从怀里推开。
    杨伯贤看着杨伯齐,皱眉问道,“这,二弟妹究竟生了什么事儿?”
    杨伯齐这厢终于答应于媚儿留下来,不过只让她留在院子里,不准她留在屋里。
    这厢安顿好了于氏,才对着杨伯贤解释,“便是刚刚,伺候刘氏的下人现她上吊自缢了。”
    “上吊自缢?”杨伯齐意外的看向地上的刘氏,果然在她的脖子上见到有一道红痕。
    赵氏在婢女的搀扶下,大着胆子朝刘氏迈了几步,帕子捂着嘴脸便哭道,“二弟妹,你为何这么傻,为何做出这样的傻事啊。”
    杨伯齐深深叹息一声,“我也没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
    “二弟妹不是疯了?疯了的人也会想不开自杀?”杨伯贤深深的看了刘氏一眼,疑惑道。
    便在这时,原本跪在刘氏身边贴身伺候刘氏的婢女阿碧朝杨伯齐膝行几步,随即重重的朝杨伯齐磕了一个响头,“老爷,奴婢有罪。”
    闻言,众人齐齐看向那个叫阿碧的婢女。
    但见阿碧又转过身子对着刘氏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这才又转过身来对着杨伯齐说出实情,“老爷,其实奴婢一直知道,大夫人根本就没疯。”
    这话一出,引得众人惊诧不已。
    杨伯贤凝望着刘氏的尸体,叹息着摇头,“若二弟妹一直在装疯癫,事情就说的通了。”
    只有杨伯齐杨伯齐紧紧的皱着眉头,看他的神情,似乎并不觉得有多意外。
    不错,杨伯齐一直知道,刘氏不过是在装疯卖傻,他更知道,刘氏这样做,为的只是不想离开侯府。
    便是他,也是因为心软,刘氏疯了之后,他虽嘴上说疯了的刘氏照样要送回她娘家,可正是因为他的心软,迟迟没有动作,只由人将她禁在偏院儿里。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才过了多少日子,刘氏便熬不下去了。
    说实话,走到这一步,着实是杨伯齐没有想到的。
    自刘氏一头撞在府门口的石狮子上那日起,杨伯齐心里就一直在纠结。
    明知刘氏不得不休,可他却动了恻隐之心。
    明知刘氏是在装疯卖傻,他却犹犹豫豫,迟迟未作出决定。
    杨伯齐眼下后悔的是,但凡他对刘氏再果断一些,不任由着刘氏闹下去,最后的结局或许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残忍。
    那名叫阿碧的婢女低声抽泣着,眼泪汪汪的看着杨伯齐,“老爷,其实是于姨娘让我不说的,求老爷饶了奴婢吧。”
    听婢女这般一说,杨伯齐显然有些意外,顿时看向站在门外的媚娘。
    媚娘眉心微蹙,单手扶了扶孕肚,咬了咬唇,哭泣道“老爷,奴婢也是瞧着姐姐对老爷一往情深,于心不忍,也怕老爷知道真相了便真的要把姐姐赶回娘家,这才瞒着。”
    闻言,杨伯齐唇角泛起一抹苦笑,对着那跪着的婢女道,“你起来吧,刘氏早已不是府上的大夫人。”
    语气中带着最后的一丝决然。
    赵氏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于氏身边,安慰着于氏,让她不要太伤心,要顾及自己肚子里的胎儿。
    杨伯贤道,“二弟,既然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是头徒增伤心,不若还是先想想二弟妹的后事要怎么处理吧。”
    伸手拍了拍杨伯齐的肩膀安慰道,“刘氏已经被休,自然不可能再按照府上嫡母的身份来办丧礼了。”
    闻言,杨伯齐看向杨伯贤,半晌,才重重的点了点头。
    杨伯齐知道,他大哥说的不错,如今刘氏已经被休妻,虽说刘氏的娘家人目前还不知道,可这休书是当着平南亲王的面上递出去的,如今就是想要撕了休书,只要也做不了数。
    这般说来,刘氏顶多只能算作一个弃妇,自然不能按照正头妻子的身份来办丧礼。
    杨伯齐感叹,如此一来,刘氏到死也没落得一个好名声。
    杨伯贤道,“这事二弟打算如何处理?”
    “只能让人给刘氏娘家送信了,让刘氏娘家来人将尸身运回她囿城老家,妥善安葬了。”杨伯齐垂着眸子,叹气道。
    闻言,杨伯贤也深深叹息一声,皱眉道,“眼下事展成这样,怕是二弟妹的娘家人不会就此罢休了。”
    杨伯齐无奈失笑,“这也是没法子中的法子了。”
    短短数月,在刘氏娘家人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刘氏身上生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如今刘氏又是这么个死法,杨伯齐心里有数,刘氏的娘家人闹一场是无可避免的了。
    沁心园儿里,老夫人也已经得到了刘氏上吊自杀的消息,她只用力的一下一下捶着床榻,张着嘴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身边伺候的孙嬷嬷道,“老夫人是不是想说,刘氏那样的人是自作孽不可活。”
    闻言,老夫人只缓缓点了点头。
    在老夫人这里,对于刘氏,眼下是只有恨,连半分怜惜都没有。
    若非刘氏的莽撞,她何至于落到如今只能躺在塌上,身子不能动,口不能言的这个地步。
    这副鬼样子叫她比死了还要难受,她能不恨刘氏嘛。
    府上,老侯爷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
    得到刘氏上吊自缢的消息后,先是叫了二儿子问了事情的情况。
    得知杨伯齐已经派人连夜去囿城,老侯爷也只赞同的点了点头。
    如今是除了这个法子,别无他法。
    囿城路途遥远,就算快马加鞭连夜赶路,起码也得要两三日的功夫。
    好在如今的天气不算热,封棺保存放个两三日想来问题也不大。
    杨氏是第二日一早得到的消息,得到消息之后,杨氏紧忙让人套了马车去侯府。
    李锦天不亮就出门了,是以,杨氏只带了几个下人去的侯府。
    杨氏到达宁昌侯府的时候,刘氏还未曾放进棺木之中,尸身依旧还摆在偏院儿,一层白布将其严严实实的盖住,四周摆放了几桶冰块儿,以防尸体臭。
    在杨氏的授意下,向嬷嬷上前掀开刘氏面门上的白布,杨氏拿帕子轻捂住口鼻,忍住心中的恶寒,上前看了一眼,喉间有些哽咽,“我可怜的二嫂嫂,你就这么走了,你怎么这么傻……”
    杨氏默默伤心了一会儿,才走至杨伯齐跟前,声音沙哑道,“二哥哥节哀。”
    作为杨伯齐唯一的妹妹,且跟刘氏走的又近,杨氏是是很清楚她二哥哥和二嫂嫂之间的情感的。
    此番二哥哥决然休妻,也确是不得已而为,所以杨氏相信,此番,她二哥哥的心里是极为难受的。
    “小妹有心了。”杨伯齐对着杨氏点点头。
    杨氏抬眸看向她二哥哥,只觉得不过是一夜之间,她二哥哥似乎苍老了许多,完全不似从前的威武精神。
    “逝者已去,二哥哥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杨氏不忍看到她二哥哥这般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关切道。
    杨氏说完又看向杨伯齐身后的于氏,但见于氏挺着孕肚,眼眶红红的样子,杨氏上前,主动拉了于氏的双手,语态关切,“于姨娘也节哀,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该好生保重身子。”
    “多谢李夫人关怀。”于氏微微低着头,对着杨氏轻声道。
    言语间,二人已经交换了一个眼神。
    杨氏从偏院儿出来,又去了一趟沁心园看望老夫人。
    跟上一回杨氏来的时候一样,老夫人还是那个模样,口不能言,身不能移,也就手还能稍微动一动。
    就老夫人这样的情形,杨氏也只好跟照顾老夫人的贴身嬷嬷孙嬷嬷交流。
    孙嬷嬷只叹气道,“这些日子,上好的药材没断过,可老夫人的病情仍旧不见任何起色。”
    杨氏眉心微蹙,“母亲的病一直是妙医堂的陈大夫看的吗?”
    孙嬷嬷应道,“是,这些年但凡老夫人有个什么小毛病,都是陈大夫给瞧的,老夫人也习惯了,再者也是因为陈大夫更清楚老夫人的身体底子。”
    杨氏只点了点头,抬眼看向老夫人道,“母亲,术业有专攻,不若换个大夫瞧瞧。”
    见老夫人盯着她瞧没反应,杨氏又道,“试着请宫里的太医看一看,找一个专攻这方面的,说不定母亲的病情会有转机呢。”
    孙嬷嬷听着也觉得可行,于是看向塌上的老夫人。
    老夫人只蹙了蹙眉心,心中思量了一阵,最终缓缓点了点头。
    请太医这件事儿杨氏主动揽了下来,她夫君乃一朝丞相,要想请宫中的太医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辞别了老夫人,杨氏又去看了看老侯爷,父女二人就刘氏上吊自缢的事儿聊了一会儿,杨氏便直接回了相府。
    溯洄阁。
    李若初自昨日从如意院儿出来之后,便叫了黑风和黑影二人留意如意院儿的动静,尤其氏杨氏的动向。
    故此,李若初在今日晌午时分便得知了宁昌侯府二房刘氏上吊自缢的事情。
    得知这件事情后,李若初再联想到昨日在茶楼见到怜月的那一幕,心里头便有了数。
    虽然,李若初能猜到刘氏的死跟杨氏有关,可她却猜不出杨氏为何要对刘氏痛下杀手。
    据李若初所知,杨氏跟刘氏的关系一向要好,按理说,杨氏没有理由要对已经被杨伯齐休妻的刘氏下手。
    李若初在想,杨氏这么做,会是因为什么呢?
    以杨氏的性子,昨日她去如意院儿那一趟,暗示的已经够明显了,杨氏为何还是这般迫切的动了手。
    莫非杨氏有什么把柄在刘氏手里?
    可是,杨氏又会有什么样的把柄在刘氏手里呢。
    会值得杨氏狠下杀手的,一定是很致命的把柄吧。
    至于杨氏到底为何要对刘氏动手,李若初不得而知。
    不过,李若初依稀记得,数月前,刘氏因为杨文显的事情来府上大闹那一回,刘氏口中似乎提到过她娘。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
    “小姐,屋顶风大,您还是下来吧。”
    院子里,一月踮着脚冲着屋顶上的李若初喊道。
    一月的声音打断了李若初的思绪,她抬头望望天,一轮圆月稳稳的挂在夜空,四周稀稀拉拉的点缀着几颗透亮的星子。
    听秦瑜说过,月夕之前,内务府该来下聘了。
    下聘过后,大婚的日子应该也快了吧,李若初伸手挠了挠头。
    虽然她喜欢秦瑜,但真若嫁入宫里,她的心一时有些乱乱的。
    世事总是这样,很多时候总不能两全其美,她嫁给太子,务必会要失去一些原有的东西,故此,她的内心是纠结的。
    “小姐,您身子还没好全呢,快别待上边儿了。”二月扯着嗓子提醒道。
    闻言,李若初掏了掏耳朵,起身,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了院子里。
    二月紧忙上前给李若初的肩头披了一件披风,又听二月道,“小姐,太子殿下吩咐了奴婢们好生照料您,您总是不拿自个儿的身子不当回事儿,下回太子殿下问罪起来,奴婢们可担待不起。”
    “是啊,如今夜里天气越凉了,小姐的身子要紧。”一月也跟着附和道。
    李若初听着这话就笑开了,直接一人赏了一个弹脑崩儿,半怒半笑道,“你们两个,究竟谁才是你们的主子啊。”
    一月和二月摸着刚才被李若初弹过的额头,对视了一眼,齐声道,“自然小姐才是奴婢们的主子了。”
    李若初环抱着双臂,盯着二人看了一会儿,笑道,“一口一个太子殿下吩咐了,太子殿下问罪了,你们确定你们的主子不是你们口中的太子殿下?”
    一月和二月对视了一眼,齐齐笑出声,二月快嘴道,“小姐和太子殿下都是奴婢们的主子,迟早的事儿。”
    李若初扑哧一声笑了,摆了摆手不再跟两个丫头闲扯,反正扯来扯去,那两个丫头鬼机灵的很,她是扯不过她们的,直接迈着步子往卧房去了。
    宁昌侯府
    那日刘氏上吊自缢之后,杨伯齐是派人连夜往囿城去的。
    原本计划着快马加鞭也得两三日的功夫,没成想,才两日的功夫,便是刘氏死后第三日一大早,刘氏的两位亲哥哥便赶到了宁昌侯府这厢。
    刘氏的娘家老家在囿城,刘氏的父亲如今是允南省的知府,而囿城是刘父管辖之地,且官职居从五品。
    刘父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
    刘氏的两个哥哥一没走文路,二没走武路,两兄弟走的是从商之路。
    这些年来靠着父亲和妹妹的这层关系,两兄弟赚的是盆满钵满。
    故此,二人来到宁昌侯府皆是一副财大气粗的架势。
    杨伯齐见两位哥哥到来,亲自到大门口迎接。
    刘氏的大哥叫刘兴,二哥叫刘伟。
    刘氏的大哥刘兴只对杨伯齐拱手道,“我们兄弟二人一接到消息,立刻便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妹夫可与我们好好说说,我那妹妹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送消息的人只说,刘氏出事儿了,并未具体说出了什么事儿,是以,眼下,刘氏的两位哥哥还并不知道刘氏死去的消息。
    虽说杨伯齐已经休了刘氏,可那日老夫人寿辰刘氏娘家并未来人,是以刘氏被休这件事情刘氏的娘家人并还不知情。
    杨伯齐见刘兴于刘伟二人问起,面上顿时显露了悲痛之色,片刻之后,才缓缓道出,“婉儿,婉儿已经去了。”
    这话一出,刘兴和刘伟顿时仿若遭了雷劈一般,愣怔在原地。
    刘兴诧异的瞪着一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杨伯齐问道,“妹夫,你说这话可当真,我没听错吧?”
    对于杨伯齐的话,刘伟也是极为诧异,同样不可置信的望着杨伯齐。
    杨伯齐闻言,深深的闭上了双眼,片刻之后,重重的点了下头。
    这一消息,对于远道而来的刘兴和刘伟来说,犹如遭了惊天霹雳一般,刘兴身子一个不稳,险些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还是刘伟手快,迅速的扶住了大哥,这才没摔下去。
    刘伟还未从这个惊天霹雳的消息回过神来,只愣愣的看着杨伯齐,喉咙哽咽着问道,“好妹夫,前两个月我妹妹还给家里写了信,你说她去了,你在说笑吗?”
    刘兴是大哥,他看着杨伯齐的样子并不像说谎,只捂着胸口,颤抖着声音问道,“好妹夫,我妹妹是怎么去的?去了多久了?如今人在哪儿?”
    杨伯齐已然红了眼眶,只道,“婉儿还在屋里,我带你们过去看看她。”
    刘兴和刘伟两兄弟随着杨伯齐来到偏院儿。
    待刘兴和刘伟真真切切的看到刘氏的尸身时,顿时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二人不愿相信眼前被白布遮身的尸身便是刘氏,刘伟上前,颤抖着双手揭开刘氏面上的白布,直到亲眼看到刘氏的面容时,顿时痛哭出声。
    在刘伟揭开刘氏面上白布的那一刹那,刘兴看到了面色青紫的人正是她那妹妹刘婉时,顿时捂住了眼脸,似乎不愿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一般。
    刘伟伤心过后,双眼一瞥便看见了刘氏脖子上的红痕,顿时心中大惊。
    他俯身上前,尤为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刘氏脖子上的红痕。
    刘伟自顾失笑一阵,随即,猛的一下从地上起身,疾步冲向杨伯齐,一把揪住杨伯齐的衣裳领子,对着杨伯齐怒吼道,“好你个杨伯齐,你倒说说,我妹妹到底是怎么死的?”
    刘伟这一动作太过激动,引得一旁的护卫立刻围了上来。
    只杨伯齐摆了摆手,示意护卫退开身来。
    杨伯齐只伸手抓住刘伟的手腕,将其揪住自己衣领的手拿开。
    到底杨伯齐是习武之人,任刘伟拼尽了全力揪住杨伯齐的领子不松手,但到了杨伯齐这里,他只手腕处稍作用力,便轻松的将刘伟的手拿开。
    杨伯齐只看着刘兴与刘伟二人,语气忽然变得平静下来,“不瞒二位哥哥,婉儿是在大前天夜里自缢而亡的,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甚感悲痛,但事情既已生,还望二位哥哥节哀。”
    “自缢而亡?”刘伟一听顿时气乐了,双目扫了一眼躺在冰凉的地面上的刘婉,尽量控制自己不冲上去揍人,身侧的双拳攥得紧紧的,双目通红的看着杨伯齐,“好妹夫,我妹妹好好的,为何会突然以这种方式而去,难道你不该给个说法吗?”
    刘兴得知妹妹刘婉死因,不禁悲痛万分,也嚷嚷着让杨伯齐给个说法,“我妹妹不会平白无故的自杀,我只想知道,我妹妹究竟因何自杀,妹夫最好给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们刘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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