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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神医吃瓜日常 第20节

      毕娅:“???”
    她就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就蹦得老高,“你胡说!我就是想看一下你大白天在屋子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谁偷你鸡蛋和钱了!你说谎话要遭天打雷劈的!”
    蒋芸转过身去,朝村长和白大栓摊开手术耸了耸肩,目光扫过四周,看到有一根胳膊粗细的树枝斜插在浇地水渠旁边,走过去捡了过来。
    胳膊粗细的树枝被蒋芸窝在手中,递到毕娅的面前。
    毕娅大惊失色,“你你你你你你要干嘛!村长你看!这么多人在,她还想要打人!”
    村长与白大栓见蒋芸抄起了棍子,也被吓了一跳,“蒋知青,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啊!”
    “叔,放心,我不动手。我就是让人看看,别瞎冤枉人,我要是真动手打人的时候,不敢说能直接要了她的命,让她半年下不了炕是没问题的,咋可能让她蹦跶来蹦跶去?”
    蒋芸双手各握在那棍子的两端,用力一掰,那堪比成人胳膊粗细的棍子当场‘咔嚓’一声折断成两截。
    直面这景象的毕娅脸上彻底没了血色。
    不只是毕娅看了害怕,村里的其他人亲眼看到蒋芸一下子就将那么粗的棍子给掰断,心里也由衷地喊了句‘好家伙’。
    这女知青看着瘦了吧唧的,胳膊里的力气可不小啊!
    牵牛婶儿则是若有所思,难怪这蒋知青干活儿那么快,原来人家的力气就这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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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芸露了这么一手之后便回去了,想来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再敢找她麻烦。
    可惜她想错了。
    白家庄的人不敢找她麻烦,可她亲爸亲妈敢啊!
    蒋爱党收到蒋忠寄回家的信之后,先是因为自家儿子同蒋芸分到一个村的一个生产队而高兴了一把,姐弟俩互相帮扶着总比一个人单打独斗强,外人要欺负的时候肯定得掂量一下。
    要是遇到点事情,姐弟俩也能有个照应。
    蒋爱党看着信的开头,高兴得裂开嘴笑,提在嗓子眼的那颗心落回了肚子里,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到信的最后面一部分时,他傻眼了。
    “芸丫头把自己嫁到当地去了!”
    蒋爱党直不楞登的这么一说,他媳妇儿都被吓了个够呛。
    “啊?大哥大嫂知道这事儿吗?”
    “忠儿也没说啊,但我觉得芸丫头性格那么倔,大哥当时做的事情又实在偏心眼,芸丫头不同她爸她妈断了来来往都是好的,我觉得芸丫头应该没说。”
    蒋爱党提起衣服来披上就往外跑,“不行,这可是大事,必须得让大哥大嫂知道。万一芸丫头在外面遇人不淑,被骗了被拐了,那可咋办?”
    他媳妇儿也赶紧穿上衣服跟着蒋爱党往蒋爱国.家走。
    彼时的蒋爱国和赵红梅正在家里吃饭,收音机里哇啦哇啦地放着戏曲,见蒋爱党进来之后,赵红梅心里一咯噔,这夫妻俩赶在饭点儿上过来,是来蹭饭的?
    蒋爱国却没想这些,他把蒋爱党喊到跟前坐下,指挥赵红梅道:“给爱党也拿一双筷子,拿碗承点饭。”
    说话间,他就已经被蒋爱党倒上了酒,“爱党,咱哥俩喝一点。”
    赵红梅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家里做的饭刚好够两个人吃,给蒋爱党吃了,她吃啥?
    可这家里是蒋爱国的一言堂,她哪敢吱声?这会儿蒋爱国刚喝了点酒,她要是敢摆张脸,蒋爱国铁定要动手。
    蒋爱党一摆手,“不吃了,吃啥呀!大哥大嫂,我问你们,芸丫头下乡之后,给你们写信了没?”
    “写啥信啊,邮票不要钱啊!她都那么大一个人了,也该独立了,甭想找家里接济她。”蒋爱国道。
    蒋爱党掏出蒋忠写的信来,往桌上一拍,“那你看看吧。蒋忠同蒋芸在一个地方插队,现在就住在一个知青点上。蒋忠写的信送到了,里面说蒋芸把自己嫁给了一个乡下的小伙子,好像是个当兵的。这么大的事,她都不和你们说?”
    赵红梅蹭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她感觉两眼发黑眼冒金星,心口还堵得不行,“他二叔,你说啥?二丫头嫁人了?嫁给了个乡下人?这真是造了什么千秋大孽啊!嫁到了乡下,这辈子还能再回来吗?”
    ?
    第26章 回信
    蒋爱国的面皮抖了抖,脸色阴沉了不少,他把手里的花生米捏碎放到嘴里嚼了几口,同赵红梅说,“等蒋苗回来,让蒋苗给蒋芸写一封信。”
    “她自己不要脸,才下乡就嫁人,我不拦着,但我生她养她十几年,不能白供她吃供她穿,她往后每个月都得和蒋苗一样给家里五块钱。”
    “乡下不缺粮食,但城里买点啥粮食都得花钱,她每年都得给家里寄,不然我们就当没她这个闺女!”
    蒋爱党夫妻俩满脸问号,没想到同样是当人父母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思维差异?
    这会儿最应该做的难道不是劝着蒋芸别胡来,人生大事不容有任何的闪失吗?
    赵红梅心揪着都快晕过去了,她实在等不到蒋苗回来,直接跑去供销社把蒋苗喊了回来,让蒋苗写信劝劝蒋芸。
    蒋苗听赵红梅说了蒋芸已经把自己嫁了这件事后,也是头大无比。
    她知道自家妹妹是个又倔又犟的,但没想到还蠢!
    “蒋芸她好端端一个城里的闺女,为什么要嫁乡下人?门不当户不对,这不是自甘堕.落吗?她是不是缺钱啊,可她要是缺钱,我当初给她,她为啥不要?还是说她就是想在外面安个家,不认娘家的爸妈姐弟了?”
    蒋苗的话一说出口,赵红梅就一个趔趄往后倒仰着摔了下去,得亏蒋苗眼疾手快才把人给扶住,“妈妈妈妈妈妈妈,你别添乱成不?我现在实在没心思伺候你,我满脑子都是该给二妹写啥信的事!”
    赵红梅紧抓着蒋苗的手,“对,赶紧想想,该咋劝二丫头!你说她怎么就这么糊涂啊,这么大的事都不和家里商量的吗?”
    蒋苗打了一路的腹稿,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对蒋芸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蒋芸深刻认识到农村的不便利,可她才进家门,蒋爱国就招呼她,“苗子,拿信纸过来,爸说一句,你写一句!”
    蒋苗:“???”这一瞬间,她的心都凉了。
    蒋爱国的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来?
    眼下蒋芸想着从家里脱离出去,家里人应当做的是把人给拉回来,可真要按蒋爱国说的话写,那等于是在赶走蒋芸的路上再加一把火。
    可蒋苗敢反抗蒋爱国吗?
    她哪有那个胆子!
    蒋爱国在那里说,开口一个‘不孝女’,闭口一个‘赔钱货’,骂人的话怎么难听怎么来,蒋苗写的手都抖个不停,她倒是想改改蒋爱国说的话,哪怕只是稍微润色一下,让语言委婉一些也行,可蒋爱国上过一阵子的小学,一句话里还是能认识几个字的,根本糊弄不过去!
    直到蒋爱国说完那句“不然我们就当没她这个闺女”,蒋苗已经心如止水,她差不多已经确定了,蒋芸同蒋爱国的关系绝对会崩掉,就算十个她也拉不回来,她该想的是怎么修补自己与蒋芸的关系,姐妹之情不能散啊!
    蒋爱党夫妻俩也是被蒋爱国的那些话震惊到三观俱裂,回家路上蒋忠他.妈实在憋不住了不吐不快,问蒋爱党,“你哥是不是脑子有包?会好好说话吗?这信要是邮到芸丫头的手里,芸丫头该有多伤心啊!”
    只能说蒋芸这个二婶还是不了解蒋芸。
    或者说,是不了解胎中之迷被扇破的蒋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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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一个蹬着自行车的邮差到了白家庄,打听到蒋芸住的知青点,给蒋芸送来了两个包裹,一个包裹很大,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一个包裹很小,看着估摸是几封信。
    大包裹是白川寄来的,小包裹是蒋苗寄来的。
    蒋芸把小包裹撇到一边,先拆白川寄来的大包裹,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个军大衣。
    “蒋芸同志,你好。牛肉已经收到了,味道很好,我和我的战友们都很喜欢,只是他们太能吃了,我只敢让他们尝个味道,不然不够他们一人一口祸祸的。”
    “你不用这么费事,我们营里的伙食很好,你留着钱自己多买点吃的,不用替我.操心。你最近过得还好吗?干农活儿还适应吗?村里人有没有欺负你?家里的粮食还够吃吗?不够的话就去买点,千万不能饿着肚子,列宁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千万不能把自己的本钱还坏掉……”
    “我找朋友给你买了一件军大衣,冬天穿着可暖和了,希望你能喜欢。就是这衣服的布料味道有点重,你穿之前最好拆开洗一下。”
    蒋芸抖开那件军大衣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啊!”
    难道是邮寄的路上把味道都散掉了?
    她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一把,摸到口袋内衬里面有一卷硬邦邦的东西,当场就笑出了声,原来重点是拆开衣服不是散散味道啊!
    白川在军大衣的衣服内衬里面拆开一个口子,在里料内部缝了个口袋,里面装的是钱和各式各样的票,比上回走之前给她留下的都多。
    看着那针脚不怎么样但缝得异常扎实的口袋,再捏一捏手里那厚厚一沓的钱和票,蒋芸心里有了判断。
    白川大概不是一时冲动。
    或者说,就算是一时冲动,白川也有了与她走下去的决定。
    这就足够了!
    感情不够可以慢慢培养,决心意识不够则是人品问题,打死都不能碰的。
    翻出信纸来,蒋芸提笔写道:“谢谢川哥,我一切都好……”
    在信里花样关心了白川一番,蒋芸想起白国富前段时间给她送来的那些核桃,又加了一点自己避难所里种的坚果,将核桃、松子、花生、腰果等拌到一起,吩咐云厨油炸出来之后裹上一层糖稀,再洒上炒熟的芝麻,味道喷香。
    稍微放凉一些,这些坚果的口感更加酥脆。
    只是这些坚果不能随便包着寄走,蒋芸打算抽空去一趟县城,买点饭盒回来,用饭盒装着这些坚果酥给白川寄过去。
    留一碗坚果酥放在外面自己吃,香味渐渐飘散出去。
    那些知青们干完农活回到知青点就闻到了这扑鼻的香味,大家都有些羡慕地看着蒋芸住的那间屋子,毕娅低着头往中间那间屋子走。
    蒋忠和白敏却是直奔蒋芸住的那间。
    白敏一进门就闻着味儿窜到了那盆坚果酥跟前,捏了半个核桃仁放到嘴里,好吃到当场一句‘卧槽’。
    蒋忠则是先注意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信,他扫了一眼,问蒋芸,“大姐给你寄来的信?写了啥?”
    “没看呢,你拆了给我念吧。”
    蒋忠还不知道蒋芸同家里的关系不睦的事,他搓了搓手,拆开那封信,“二姐,是大伯让大姐代笔的,我给你念啊!”
    “蒋芸,你个王八犊子不孝女,赔钱货!你爹我……”
    蒋忠像是吃了半斤黄连一样,脸色苦的都张不开嘴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蒋芸,问,“二姐,这还用念吗?”
    蒋芸好整以暇地坐在炕沿上翘着二郎腿抖脚,“念,没事,接着念,看看你大伯的嘴里能吐出啥好话来。”
    白敏原本还想再捏两块坚果酥吃,这会儿见屋子里的气氛太过凝重,也不敢吃了。
    蒋忠在那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念,脸色越来越难看,声音也越来越低,直到完全念完,他弱弱地问蒋芸,“姐,这信,你要回吗?要不就当没收到吧。”
    蒋芸呲溜一下跳下了地,从抽屉里翻出笔来,把信里的最后一句圈了出来——“不然我们就当没她这个闺女”,然后在旁边批注了一句话,“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那往后别联系了。”
    单独把那封信的最后一页拿出来叠吧叠吧,蒋芸又翻出那一封当初她打算给家里写信时准备的信封来,把原先写好的东西拿出来丢到一边,把这一页信纸塞了进去,打算过两天把这封信和给白川的包裹一起寄走。
    蒋忠看着蒋芸的回信,人都是傻的。
    只能说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他大伯不是个好东西,他这个表姐的心肠也是硬邦邦啊。
    白敏见蒋芸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以为蒋芸是强压着心头的不快,特地过来拍了拍蒋芸的肩膀,劝慰道:“别因为这点事就烦心,这样吧,我请你吃好的!”
    “吃啥?”蒋芸才不会因为那封信生气,她对蒋爱国根本没有半点的期待,因此蒋爱国甭管说什么做什么,都影响不到她的情绪了。
    白敏搓了搓手,“去国营饭店吧,下午我们干活干到四点就同记分员请个假,别说我们是去国营饭店吃饭,就说我们是去县城买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