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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开始,安然还以为自己来晚了,进店和电脑上的时间一对,才发现不是自己晚了,是人家提前了。
    提前了也不催,车往路上一扎,一直等四点半小老板自己出去。这是换司机了,安然心想。可比之前那个有耐心太多。之前喇叭一响,明知不是催她那也跟着紧张。
    倒是小老板,没人催了,脸上也瞧不出个冷热,还总是淡淡的。
    今天如往常,安然刚拐进胡同就瞧见车停在那儿了。等走近了再看,这次停的可有点不礼貌,车身正堵门口。
    安然垂着头,斜着眼睛看了看,过道太窄,尤其靠店门口这边。要进店还得侧着身子。
    安然皱了皱眉,身体贴着墙边儿,一点一点的往里挪动。尽可能不碰到车。
    安然挪到车窗处,没想到,窗户竟然降了下来。安然不明所以,侧头看过去。
    是位男士,看上去和小老板的年龄差不多。头发明显是有被精心打理过的,油亮油亮的服贴在头皮上。
    他戴着颜色比车身还黑的墨镜,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歪着头朝她看。
    安然以为他有事,站那儿没动。
    墨镜把他半张脸遮住,安然能瞧出他看着她,但看不清他表情。只能,大概,通过他吊着的一侧嘴角,觉得他可能是在对着她笑。
    笑的让安然有些…不舒服。
    安然安静的等了一会儿,见他并没说话的打算,贴着墙挤进了店里。
    晚上九点是奶茶店关门的时间。安然清洗完打汁机,正端着水往操作间里的水池子里倒。
    安然是真的喜欢奶茶店。还想着要是将来自己也能开这么一家店多好。不要堂食,就走外卖。
    安然喜欢清净,什么都自己做才好,累也开心。
    倒完水,安然又拿一次性抹布把清洗池擦了一遍,把不锈钢面擦得亮堂堂的。
    最后一道工序完成,熄灯关店。
    灯没用安然熄,自己就灭了。店内突然陷一片黑暗,安然双手撑在清洗池两侧,没来得及松的那口气一下哽在喉间。
    安然对危险是敏锐的,尤其黑暗会将她这项功能无限度放大。
    在灯熄灭的瞬间,安然第一反应就是够墙上的应急闸。另一只则伸到旁边的操作台下。之前在山里的那些遭遇早就教会了她如何在惊恐中保持镇定。
    可镇定是要用足够的时间来支撑的。这里可没有大头锁,厚铁皮,更没有多的房间供她藏身。
    从门口到操作间的距离不足五米。对一个心怀不轨,早有预谋,迫切且坚定地要从你这儿拿点什么的人来说,间距是可以成倍缩减的。
    没等安然摸到应急闸,另一只手也还没够到螺丝刀,人就被推撞到了墙上。
    咚的一声闷响,眩晕盖过了疼痛。
    安然想喊来着,可话不及口,就被猛烈撞击带来的强烈眩晕和嗡嗡的耳鸣堵了回去。
    安然只下意识的张了张嘴,其实一点声都没发出来。
    原本想要自救微张的嘴,却成了烟酒混杂肠胃还未来得及消化的食物的另一个通道。
    操作间太小,安然太瘦,正好被卡在两墙连接的角落里,犹如案板上的鱼。
    安然睁眼闭眼都是黑,数不清的小星星随着她拼力的闪躲转移着方向。可不管躲到哪边,头两侧都是冰凉的墙体,只会重新把她推回那堆恶臭里。
    那人整个身体附在安然的身上,安然成了他的承重墙。宽大的身体把她从头到脚遮的严严实实,力量的悬殊,只能任由他那张油腻混臭的嘴在她嘴里,脸上放肆。
    安然太瘦了,一双手抵不过人一只。被人轻易拧住,牢牢的禁锢在身后。另一只手则畅快肆意的在她身上到处游走,像千万条蛆虫在她身上爬。
    穿过单薄的外衣,一层再是一层,再往里就是清瘦干净的肌肤,19岁的女孩在清瘦也是新鲜的。肥膘健硕的恶狼嘴都被喂叼了,酒肉鱼林吃腻了,开始惦记起没见过世面的小羔羊。
    安然动不了,只能紧紧的闭着嘴吧,防止他再次趁机而入。
    安然知道他是谁,浓烈的烟酒气底层就是下午从车窗飘出的香水味。
    她太大意了。她怎么就忘了呢,下午他笑的已经很明显了。那个笑她是见过的啊。山里,黑夜门口的劣质烟,看不清面孔的恶臭老头。狰狞,猥琐,不也这么对她笑过吗。
    “太他妈招人了,可给老子惦记完了”男人的嘴片刻不离,在她身上连啃带咬,像饿急眼的野狗,好不容易捡了块儿新鲜骨头。
    “跟了我吧,像元园似的,要他妈什么老子都给,这样的,比这更好的,给你也来一间怎么样。”
    趁他说话的间隙,安然把头拧像一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安然什么都听不见,胃里搅开了锅,想吐,恶心。
    “躲他妈什么,老子这是抬举你”
    重重的耳光落在安然脸上,拧过去的头以粗暴的方式被重新拧回来,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是用足了劲儿的。
    她突然知道了元园为什么总系着领巾,以及里面那些青紫是怎么来的。
    安然眼前的星星更多了,她不用看清他此刻的样子。她知道他就是个变态。有那么一刻,安然觉得她也许就会这么死掉。
    那人的手不断往下,墙面上的凉透过身子直达心底。皮带卡扣开裂的脆响,如同噩梦里的野兽发出的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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