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2页

      面对黎胜男近乎癫狂的状态,姜晚贞分毫不怕。她淡漠地转过脸来,迎上黎胜男的血色目光,“你说…………如果我把这卷录像带寄给于宝哲,他会是什么反应?他会怎么看待你?不要着急呀阿梅,你既然中意于宝哲,就应当坦诚相待,他如果爱你,也要爱你的全部,这才是罗密欧同朱丽叶一样让人崇拜的爱情…………”
    “姜晚贞!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你同你老豆一样,都该死!都不得好死!”
    “我老豆还没死,我也还没死。不过既然黎警官反应这样大,我大不了不寄给于宝哲…………”她的眼睛忽闪忽闪放着光,突然间欢快地笑起来,“就寄到西区警署怎么样?放到一楼大厅去播,要你们个个同事都来领略黎警官的春光…………”
    “姜晚贞!!!”黎胜男用尽全身力气大叫,过后瘫倒在医疗床上,闭上眼,过了许久再睁眼,眼底全是绝望神色,“是我。怪就怪姜文辉自己蠢,他拨曹启明手提电话,想把龙头杖交给警方,我知道那里面也有我的资料,我怎么可能让他交出去?所以约好时间地点,通知姚金龙,借刀杀人而已,动手的又不是我…………你要报仇,去找阿光,去找齐德,去找姚金龙啊!”
    “这些人你不必着急,我当然要一个一个登门去见。”姜晚贞忽然低下头,提到姜文辉的事,她无法保持平静,她的眼泪即将落出眼眶,只有低头掩饰,再抬头已经是另一番冷漠,她问黎胜男,“你有没有想过,姜文辉从头到尾没有做错过,他甚至想大义灭亲,他…………他不过简简单单想做个好人,你为什么不能换个方式,骗到龙头杖之后,放他一条活路?”
    黎胜男回答得很是理所应当,“我怎么知道姜五龙有没有同他提过我的身份?我怎么知道我出面拿走龙头杖之后他会不会同其他警官联系?我一旦出面,好大风险,就此没有回头路,谁会为我想?只有借刀杀人最干净。”
    “你有没有想过?姜文辉是个好人,他是整件事最无辜的人。”
    “谁不无辜?姜晚贞,我就该死吗?我就活该被姜五龙操纵一辈子?大小姐,我也想做个好人,我也想过正常人生活,我有什么错?”
    “所以曹启明又有什么错?”
    “他死是他倒霉!”黎胜男挺起胸大喊,“做警察有今天没明天,他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局,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关我什么事?是姜五龙背后操刀!”
    姜晚贞冷笑一声,“讲来讲去,最无辜的人是你。”
    黎胜男丝毫不觉得讽刺,她回应道:“杀人的不是我,动手推姜文辉下楼的也不是我。”
    “黎警官,你这样无辜,看来是我找错人。不如这样,,我帮你拨电话给于宝哲,Call他来救你,怎么样?你开不开心?”
    黎胜男狠狠咬牙,不肯出声。
    姜晚贞笑着说:“这可是你活命的最后一个机会,阿梅,错过这个村你今生都没机会睁开眼。”
    说着,姜晚贞掏出手提电话,开始一个键、一个键地拨于宝哲电话。
    “嘟——”
    “嘟——”
    “嘟——”
    “贞贞?”
    “于Sir!”黎胜男远比自己想象的更激动,她用尽全力对着手提电话呼喊于宝哲,盼望他这一刻便能出现,实践英雄救美这出戏。
    电话那头显然疑惑丛生,“阿男?怎么是你?贞贞呢?”
    “我在这里呢,我同黎警官在一起。”姜晚贞笑着答完,就十分好心地把手提电话递到黎胜男嘴边,听黎胜男大声说:“榕树湾别墅地下室,于Sir救我!”
    于宝哲似乎猜到什么,立刻回答:“五分钟!我马上到!”
    姜晚贞挂断电话,低下头,仔细观察黎胜男的眼睛,“看来阿哲他……真的好紧张你…………”
    黎胜男紧抿嘴唇,不讲话,然而眼神却透露她突然升起的希望。
    “你猜,如果他知道害死他最敬佩的上司的人是你,害他腿脚残废的人也是你,他会怎么对你,你又要怎么面对他呢?”说完,姜晚贞抬手指一指右侧角落的录像机,果然,黎胜男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绝望。
    然而姜晚贞又说:“不过你没机会了。”
    她一面收拾背包,一面说:“别的都可以不算,但我大哥姜文辉,是个好人,你不该害死他,我也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第54章 . Chapter54 “帮我约齐德、阿……
    Chapter 54
    阳光遍地, 天地灿烂,又是全新一天。
    春磡道的旧房子只挂着薄薄一张碎花布窗帘,根本不避光。
    姜晚贞被逐渐升温的阳光吵醒, 揉一揉眼睛坐起身,眼前仍旧是被“打劫”过的房间, 遍地都是垃圾碎片, 让人找不到下脚处。
    她伸长手,抓过手提电话, 因她静音一整晚,现在蓝色屏幕上已经排满了于宝哲的电话提醒,但她无动于衷,继续向下翻, 在第三页看见James Law的信息,问她“几时还能再约?”
    谁会嫌钱多?本港人个个落地就是“打工皇帝”, 挂十号风球、狂风暴雨都要坚持上工。
    她因此拨电话给James,约定上午十一点, 在春勘道等车来接。
    “给我一个吻, 可以不可以…………吻在我的脸上,留个爱标记…………”她哼着台湾情歌爬起来,穿上拖鞋,在摆满烂瓷砖和破家具的坑洼地板上绕着圈舞蹈, 昨晚从榕树湾别墅里拿回来的白色纱织睡裙被风盈满,飘飘然好似一只蝴蝶翅,在透明色日光里独自徘徊、独自美丽, 与本港六百万尘埃一样的人类丝毫不相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