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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痨小姐 第74节

      涂明听易晚秋念叨,他抿着嘴,不高兴十分明显。过了会儿才开口说:“我首先要谢谢您,尽管不喜欢还是没有直接表现出来,让今天的见面显的开心。”
    “然后我说我的看法,卢米是我自己选的女朋友,一直以来主动的都是我。我喜欢她的热烈赤诚直接,跟她在一起我特别开心。那个蓝莓一颗吃还是几颗吃是个人喜好,她不缺这点买水果的钱。”
    “我也没打算就谈一段时间恋爱就算了,我希望跟她长久。我不会逼您喜欢她,但慢慢跟她相处,别提前预设立场,这样会有一点偏狭。”
    涂明看到易晚秋撇撇嘴,就不再讲话。涂燕梁走过来对他们说:“你们讨论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如果孩子要结婚,日子是他们自己过。重要的是他们自己高兴。作为父母,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不喜欢就日常相处,喜欢就多聊聊。”
    涂燕梁回卧室前对涂明说:“她说送我个葫芦,别是胡说的吧?”
    “那不能。她把别人的事放心上。”
    “那就行。”
    易晚秋坐回沙发,拿起一颗草莓吃,又想起卢米吃蓝莓,就放下对涂明说:“我不限制你喜欢谁,但我也有我的看法。你过日子,要找一个爱好相近兴趣相投的。现在你们相处时间短,你觉得你们有话说。”
    “以后呢?连你的爱好和专业都跟她交流不了。还有,你现在觉得她的一些生活习惯不能接受,那是因为你现在正在上脑。激情褪去呢?你确定你会跟这么吃蓝莓的女人过一辈子?”易晚秋抓一把塞进嘴里,酸甜味在她嘴里爆炸,是比平常好吃。
    涂明坐在她身边,对她说:“我知道您喜欢邢云。很多事我没跟您说过,既然今天说到你的喜好,我就直接说了。”
    “我跟邢云离婚是因为邢云出轨。”
    “我跟邢云的婚姻是有问题的。我们两个每天都是正式的交谈,又或者她在家里种花我在书房看书。我们在一起努力过,但热不起来。”
    “邢云后来出轨了,提出了离婚,我同意了。我离婚了,就不会再跟她复婚。”
    “我知道说这些您很难接受,我们对外的口径一直是性格不合,因为都想让这件事看起来体面。”
    “但其实特别不体面。”
    易晚秋一时之间接受不来,坐在那很久没讲话。过了半天才说:“我对她出轨存疑,我们相处那么久,她不是那种人。”
    “所以呢,她和她的出轨对象住在我西城的房子里很久,我为什么因为这种事说谎?你大可以问她。”
    “我之所以这么喜欢卢米,除了上面说那些,还因为卢米从来直来直去。她爱我就是爱我,如果不爱我不会暗地里出轨,她会直接告诉我。她特别坦荡,特别难得。”
    涂明说了很多,他知道早晚有一天要把离婚的暗伤揭给易晚秋看,选择在今天,是因为他看到易晚秋用骨子里的傲慢挑剔卢米,这让他非常难受。
    卢米总是要忍受诸如此类的偏见,而她根本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类人。
    涂燕梁站在那听了会儿他们的对话,意识到很多事情并不是他们从前想的那样。但易晚秋对卢米的偏见已经产生了,她这种性格又很难消除。就叹了口气:“大过年的,没必要因为这种事生气。过去的事了。收拾收拾去姥姥家吧,卢米买了那么多羊蝎子和牛脊骨,够老人吃开心了。”
    “这孩子买东西真狠,跟不要钱似的。”涂燕梁笑着说。
    “她怕姥姥不够吃,把牛羊肉摊的牛脊骨和羊蝎子都包圆了。不仅如此,她还把剔下来的肉绞了馅儿,姥姥还能吃顿羊肉馅儿饺子。”
    “那想的真周到,看着粗心大意的,没想到这么细心。待会儿你自己跟姥姥说,今天吃的都是你女朋友送的。”涂燕梁这么说,看了眼易晚秋:“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过去的人也过去了。别追溯了。有那时间去合唱团多唱会儿歌行不行?”
    涂明感激的看了眼涂燕梁,涂燕梁拍拍他肩膀,扭头去收拾东西了。
    第72章
    卢米到家去寻宝。
    涂明的礼物藏的可真深,她以为是大件,翻箱倒柜找不到,累的一头汗。最后累极,躺到床上,顺手去开床头柜,准备拿连环画来看,手摸到一个小木盒。
    她坐起来看那小木盒,红木浮雕,手工的,上了一把小银锁。卢米就知道涂明才不会送她包、化妆品、首饰,他送的东西一定奇奇怪怪又实用。
    咔哒一声开了锁,打开盒子,红丝绒上摆着一把梳子。那小叶紫檀梳子,手雕梅花纹路,还刻着她的名字。那字体卢米也认识,是涂明刻的。
    是有一次她给涂明普及,为什么玩文玩不是玩物丧志。那些东西盘的久了变了样,那不是功夫么?怎么叫不务正业呢!还有你不玩木头你不知道,那木头,变成各种样子,梳子、尺子、手把件,用心滋养它,这叫什么?这叫岁月沉淀!你不懂!
    还有一次卢米梳头的时候抱怨自己掉头发:“我会不会以后变成秃头呀?”
    那时涂明亲了亲她头顶:“你这发量想秃顶,忒难。”
    卢米拿着木梳想到这些噗一声笑出来。
    哦,还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句诗:
    拙手为卿绾青丝,举案齐眉两相欢。
    瞧瞧这些读书人!自己打木梳!还要自己雕刻。还要为你写一句诗!
    卢米将木梳别到头上在床上打滚儿,喜欢的不得了。欢喜够了才问涂明:“这是什么时候做的呀?”
    “先说喜欢吗?”
    “喜欢。”
    “出差的晚上。”
    所以繁忙的出差路上,马不停蹄的工作、接连的应酬后,他在酒店为她做梳子。这梳子也是行万里之梳了。
    “大傻子,多睡会儿觉不好吗?”
    “不好。”
    “可我没给你准备礼物。”
    “羊蝎子牛脊骨算不算?”
    “不算,那不是礼物。”
    “所有日常的相赠,都是礼物。”涂明发来一个拥抱。
    卢米这一颗心柔柔的,甚至觉得眼睛湿湿的。他怎么这么好啊?
    年三十那天卢米在奶奶家吃饭,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时钟眼看着到十二点,涂明给她打电话:“你出来一下好吗?”
    “哈?”
    “我在奶奶家楼下。”
    卢米特别开心,腾腾腾跑下楼,看到涂明站在那,风清月明一个人,就扑到他怀里:“你怎么来了?不是要去郊区?”
    “改明天了。来跟你说新年快乐。”
    “大傻子,你打个电话说一声行不行啊?这么晚你跑一趟干什么?”
    “见面说好。”
    卢米在他怀里仰起头看他,她昨天的那点说不出的不开心消失了。她迫切想跟他亲亲,这样她就会更快乐了。
    她眼睛里闪着快乐的星星,吸引涂明低下头轻轻碰她唇。卢米踮起脚回吻他。
    楼上奶奶家的窗户那叠了好几个人头:“啧啧啧,年轻人诶,一天都分不开。”二婶撇撇嘴。
    “您没年轻过?”卢晴问她。
    “嘿嘿。”
    卢米紧紧揪着涂明的衣领,这个吻绵长绵长的。等她结束,看到涂明的笑眼:“上去吧,我买了几罐六必居酱菜,你们去海南的时候可能会想这一口。”
    “你什么时候买的啊?”
    “今天上午,趁着楼下超市的六必居还没关门。买了点。带给长辈们,礼物简陋了一点,但应该实用。”
    “大傻子!”卢米跟他碰碰鼻尖,松开他的衣服。
    “去吧。”
    “妥嘞,回来大战三百回合!”卢米扔下一句荤话拎着酱菜转身跑了。
    涂明一直看着她进楼,再一眨眼她又跑了出来,扑进他怀里:“夫子啊,我还没走呢就想你了。”
    “那明年一起过年,去哪儿都行,好吗?”
    “好。”
    卢米在海南过了个好年。
    她们先去的是海口,奶奶要吃文昌鸡么,海口好像更好吃一点。租了两个大别墅,一群人住进去,热热闹闹的。
    但她总是莫名的空落,跟卢晴坐在阳台上晒太阳,会不自觉叹气。
    “瞧瞧你,怎么啦?”卢晴问她。
    “我有一点想我的夫子了呢!”卢米撇撇嘴。
    “不光这事儿吧?”
    “我年前那天看到他父母了,他妈不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不知道?这么大人了,我看不懂脸色吗?藏的再好,是冷脸还是热脸总看得出来吧?”卢米靠在躺椅上:“不想这些了,不重要。”
    卢晴笑笑:“也别放心上,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妹妹多可人疼呢,他们早晚会被我妹妹征服的。”
    卢米哈哈哈笑出声,坐起来几口喝完一个椰子:“好喝。”
    涂明发来他们在农村的院子,很大的院子,装修的很简约,院子里有秋千、有长椅、有凉亭,还有烧烤炉。
    “等夏天咱们骑摩托来,在这里住一晚。风景很好。”
    “那感情好。”卢米也学他,把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拍给他:“找时间我们一起来泡酒店!”
    “好。”
    说到泡酒店,卢米又起了坏心。她拍水中芙蓉照给涂明看,拍完还不理他,坏透了。
    就这么不间断的聊了七八天,晚上还要煲电话粥,要把这一天经历的事情都讲给对方听。两个人从前都没谈过这么腻乎的恋爱,偶尔想起来就会觉得自己跟变了个人一样。
    但卢米一点不觉得腻。
    反倒觉得她跟涂明的恋爱清清爽爽,不带一点脏东西。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假期结束那天,她拖着行李往家跑,不肯跟家人再寒暄。长辈们都笑她:“看急的!”
    卢米当没听见,进了家门看到涂明已经在了,就跑过去跳到他身上:“我的心肝儿诶,想死我了!”捧着他的脸吧唧吧唧的亲。这么热烈的见面仪式涂明还是第一次见,抱着她转了一圈双双跌进沙发里。
    卢米哧哧的笑:“刚刚我大爷还嘲笑我呢!”
    “我姥姥也是。嘲笑我心急。”
    两个人齐齐笑了,紧紧抱在一起。这一笑就有点破坏气氛,卢米敛去笑意亲他,脸颊擦着他脸颊,哧哧喘着气。
    涂明将她搂近怀里,两个人豪无缝隙,仰起头就是她甘甜的唇,张口啃咬她,是一阵又一阵急风骤雨。
    从前两个人都不太懂“小别胜新婚”,今天算是彻底懂了。大概就是雨下了一阵又一阵,还觉得土地没有润透。就这么到了天擦黑,卢米累的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我饿了,飞机餐不好吃。进家门又是这么一顿折腾,现在的我真的饿的前胸贴后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