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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怎么了,他伤口又发炎了?”
    凤思吾一怔,凑过去。
    汪汪!
    狗子两只小爪子扒住她的耳朵。
    “这药味道太刺鼻,有点像是加速腐化伤口的药。”
    凤思吾心中警铃大作,刚才那大夫明明是夜凌寻的人,怎么会用这样的药?
    难道那大夫被收买了?
    那也不应该啊,如果大夫被收买了,那清泉小筑早就被泞王的人包围了,刚才泞王也不会信誓旦旦的觉得夜凌寻被烧成渣渣了。
    这是怎么回事?
    沉默了片刻,凤思吾伸手将夜凌寻身上的纱布给剪开。
    她虽然不是大夫,但是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什么伤没见过,什么药没用过啊,基本的还是懂的。
    凤思吾拔了头上的银簪子将药膏挑出来一点儿,用水化开倒在地上,那药水在地上滋滋的冒着泡泡。
    果然是有腐蚀性作用的。
    怪不得大夫说夜凌寻突然就伤口发炎了。
    正琢磨着,凤思吾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大夫带着范寅进来了。
    凤思吾根本没搭理范寅,朝大夫道:“大夫,王爷的伤都是你亲手处理的吗?”
    大夫一愣:“昨晚是老夫处理的,后来老夫见着王爷的伤情也算是稳定,虽然还会有危险,但是也有这么多人看着,理应不会出事,所以老夫就交给了药童看守。”
    “你方才你说王爷伤口发炎,人在发热之中,要用药浴,你可有检查过王爷的伤口为何突然就发炎了?”
    凤思吾声音不大,但是却十分有气势。
    大夫立即反应过来肯定是王妃看出什么了,他立即拱手道:“王妃直说便是!”
    凤思吾随手将刚才剪下来的绷带丢到他跟前:“你是大夫,也是王爷身边信得过的人,这药是什么药,你不妨看看?”
    大夫赶紧将纱布捡起来闻了闻,面色陡然大变:“这,这怎么回事!怎么会?”
    猛的,大夫回头怒道:“赶紧把小六子叫过来!”
    小六子来的时候还揉着眼睛,一脸的不耐烦。
    大夫狠狠的一巴掌甩了过去,小六子顿时一点睡意都没了:“师傅,你……你打我做什么?”
    “你还问我打你做什么!昨晚我瞧着王爷的伤势也算是稳定住了,若无意外不会出事,所以我才让你好好的看着的!可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给王爷换的是什么药!”
    大夫气急败坏。
    小六子委屈的撇撇嘴将纱布拿过去闻了闻:“这不就是你给的那个伤药吗……”
    “你,你还敢说!把你的药箱给我拿过来!”大夫差点要厥过去。
    小六子把自己的药箱推了过来打开,凤思吾看了一眼,里头的药瓶子都是一个颜色,大小形状也差不多,要不是上面贴着字,估计认不出来。
    大夫冲了过去,翻出两瓶打开各自闻了闻,瞬间脸色就变了:“你个逆徒!这两瓶药你搞反了!你这是要害死王爷吗!”
    小六子一愣,也是慌了,他赶紧接过两瓶药各自闻了闻,估计是学艺不精还是怎么的,反正没闻出来,他又把药都倒了出来放在纸张之上捏来捏去。
    好半晌,小六子才噗通的跪下:“师傅,师傅,我……我不是故意的,王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就算赔了自己的命也不会……”
    “为师相信你才给你去照料王爷,谁知道你竟然犯下这样的错!要不是王妃心细如尘看出来了,那王爷怕是……”
    大夫的话还没说完,凤思吾已经嘲讽的轻笑了声:“这种事都能犯错,你让本王妃怎么看你们好呢?范寅,有人要害你家王爷,这该当何罪?”
    范寅立即上前单手就擒住小六子,大夫急的赶紧跪下:“王妃,老夫相信小六子不是故意的,而且这事老夫也有责任,老夫看管不严……”
    “你当然有责任,你家王爷在这关键时期,可你作为主治的大夫却这么散漫,你以为你没有罪吗?”凤思吾冷冷的道,“范寅,把他们都关起来,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范寅虽然对凤思吾印象不好,但是不得不说,此举他还是认同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都能出事,要不是清泉小筑守卫森严,怕是夜凌寻没死的消息早就传出去了!
    范寅吹了一记口哨,几个侍卫冲了进来将大夫和小六子都捆了起来扛了出去。
    见状,凤思吾朝范寅道:“去搜一下小六子和这个林大夫的东西,。”
    范寅一愣,忍不住问道:“凌王妃是觉得他们两有诈?”
    凤思吾点点头:“嗯,这个时候谁都知道生死就在一瞬间,既然是王爷的人,不会出这样的纰漏,我总觉得不对劲,还是细心点为好,免得真的是不对劲。对了,齐大夫呢?”
    之前那个老头一直都是领导的,怎么现在不见了?
    范寅低声道:“听说前几日正好齐大夫上山采药的途中掉进坑里了,伤了腿,交代了这里的事之后,就回乡下休养了,要不要秘密通知他回来?”
    “这里不是还有别的大夫吗?”
    凤思吾想了想才道,“现在清泉小筑对外挂着的是林墨军师的名号,他们都认为夜凌寻死了,所以没来这里搜,咱们要低调一点,用别的大夫吧,齐大夫那边不要去,免得被人盯梢。”
    “是!”
    范寅应了声转身出去了,可才走了几步他又停下来挠挠头,自言自语道:“不是,我为什么这么听那个女人的话!”
    莫名其妙的,范寅觉得凤思吾给他一种令人不得不听信的隐形威严。
    真是奇怪。
    凤思吾抿了抿唇才回头就对上夜凌寻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
    她吓了一跳,拍拍胸脯道:“你醒了也不知道说一声啊?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夜凌寻咳咳的咳嗽着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边:“做亏心事的不是小六子他们么,你有什么好心虚的对着本王?”
    凤思吾嫌弃的白他一眼:“我说的是吓人,又不是说我心虚。”
    顿了顿,凤思吾反应过来道:“你刚才就醒了,事情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