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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章 第三次催眠

      相信他?
    这话说的简单,她虽然也很想相信,但是她要拿什么去相信他。
    “你根本就不懂我的感受。”江以宁垂下眼,攥紧了披在身上的衣服,“现在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人只有我一个。”
    “你当然可以不痛不痒的说让我相信你。”
    “你口口声声说别人在欺骗我,你呢,哪怕是欺骗,你跟我说过半句关于我的事情吗?”
    说着,她的情绪不免激动起来,脑袋里也顿时就传来了一阵刺痛。
    剧痛猛然袭来,让她身形不稳,险些脱力摔在地上,还好厉斯年就在身边,她摔倒的目标变成了厉斯年的胸口。
    但也没好大哪里去,因为常年健身,他的胸膛也不算软。
    厉斯年脸色一沉,连忙搀扶住她,“我告诉过,你的情绪不能激动,否则以你现在的身体,大脑会受到更加不可逆的伤害也说不一定。”
    “你让情绪平稳下来,我适时适度的告诉你。”
    说着,他忽然将江以宁横抱在怀里,向着别墅走去,“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药品的第一阶段研发已经完成,顺利的话足够扭转你现在的情况,因为这样我才不告诉你。”
    “慢慢让情绪平稳下来。”
    厉斯年低声安抚着,抱着她步伐平稳的回到了别墅里。
    他找来了陈珂,“我想请你帮个忙,再催眠她一次。”
    看着他面露为难和请求,陈珂也不好拒绝,“为什么要这么做?第一阶段的药物失败了?”
    “为了她着想,我查了她的手机。”厉斯年目露阴鸷,“虽然没有追查到发信息的人,但是一定是颜姝那个女人无疑。”
    “她利用现在江以宁的心态用假消息欺骗她,今天晚上江以宁中了计,带着东西就想离开。”
    “如果他们再保持联系,颜姝还会怂恿她做什么我想不出来,但一定会给她带来严重的后果。”
    颜姝能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是陈珂没有想到的。
    “你不觉得,这就像是一个计策一样吗?”他冷静道:“先是在医院,她故意打扮成教授,本来可以直接对江以宁下手再离开,但是她没这么做,她反而留下来了。”
    “在医院里注射的药剂也很有可能添加了别的什么,她大费周折就为了最后动手吗?”
    “现在江以宁已经被转移到这里,她却还能够和江以宁保持联系。”
    “综合起来,她哪里是要江以宁去死,只是想给她洗脑罢了。”
    这个可能性厉斯年也不是没有想过,但他不相信颜姝会有这样的性情,很可能是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
    她才会想要活的江以宁……
    “我建议你,不如将计就计,等借着江以宁抓到颜姝了,我再对她进行二次催眠治疗。”陈珂这个建议,一脱口就被厉斯年给否决了。
    他一把攥上他的衣领,“我不会拿她去冒险的。”
    这个时候陈珂的表情也格外正经,“我没有让你拿她去冒险的意思,难道你对你自己的身手,还有养在身边的人都那么不放心吗?”
    “尽管这件事情可能有风险,但挺过这一次风险之后,将是一劳永逸。”
    在这种时候,陈珂也没有任何畏惧的意思。
    就算他们现在是雇佣关系,他和厉斯年也始终都是朋友,是兄弟。
    这个时候,他做的考虑,也是综合所有情况下最冷静的决定。
    如果说厉斯年现在已经被情绪给打乱了思维能力,那他就是唯一一个能冷静下来思考的大脑。
    不在这个时候给出中肯的建议,那他还能在什么地方派上用场呢?
    厉斯年也没有想过真的要跟他动手,只不过是向他表情了他的态度。
    敢让江以宁犯险,是他不能接受的底线。
    “不行。”他又一次否决,“我想找到她是迟早的事情。”
    “现在真正的问题不是颜姝那个女人。”陈珂整理了一下衣服,脸色阴沉,“是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
    “催眠不是万能的,你不能靠这种办法长久下去,第一过程的药你都不放心给她用,这个路程太漫长了, 经常催眠也会对她造成影响。”
    “且不说如果失效了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心理冲击,到时候颜姝的目的一定会达到。”
    “我看她只不过是想让江以宁跟你反目成仇而已。”
    一语道破玄机,厉斯年沉默不言。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可他不会让江以宁冒险。
    “你不用说了,按照我说的去给她催眠,这是我的决定。”
    陈珂眉头一皱,“但我是个医生。”
    “你做不做?不做就现在回你的地方去。”厉斯年锋芒毕露,毫不退让。
    终于,陈珂还是拗不过他,转头走进房间里。
    江以宁的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是人只是坐在房间里看着天花板,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但是看上去也很没有生机。
    “你又来了。”江以宁收回视线,改为落在他的身上。
    “你记得我?”陈珂不禁一愣,按理说,除了两次催眠以外,他们之间再没有见过面才对。
    她看着他,笑了笑,“我记得你,你对我做过什么,然后我一觉醒来,就什么都记不住了。”
    “还是两次。”
    听她精准无误的说出次数来,陈珂被冷汗沾湿了后背,江以宁不应该记得这件事,除非催眠失效了。
    面对陈珂警惕又有些凝重的眼神,江以宁笑笑,“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见到过你。”
    这句话一说出来,虽然陈珂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但还是多了一丝警惕。
    他不着急从怀中拿出道具,反而跟江以宁交谈起来,“那这次就不是初次见面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陈珂。”
    “我忘了我叫什么名字,他们说我叫江以宁。”江以宁坦然看着他。
    和江以宁的交谈没有什么障碍,但也就是因为这样,让陈珂的心里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如果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能够这么自信骄傲的和人交谈吗?
    光是看着她的眼睛,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