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楚怀瑾有些心痒。
    而就在楚怀瑾心跳加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听到对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他听到对方的声音中带着叹息，“我能理解。”
    “但是，”楚怀瑾看到方寻瑜的看自己的眼神突然变了，“这不影响我要谢谢你。”
    对方好听的声音中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情绪，漂亮的小脸也显得有些凶巴巴的，一字一句地咬着牙用力地感谢着自己——
    “我谢谢你。”
    “我可太……谢谢你了。”
    楚怀瑾：？？？
    看着方寻瑜说完后张牙舞爪离开的样子，一向不怎么在意其他人情绪的楚怀瑾沉默了。
    他有些疑惑地暗自琢磨着——
    鱼鱼感谢人的方式……原来是这么特别吗？
    楚怀瑾想着方寻瑜那生动的表情，和一字一句清晰吐字字正腔圆的感谢，最后还是没克制住，转身就近找了个角落，一个人笑了出声。
    这也……太可爱了。
    *******
    “行了，”另一边，牛导看着楚怀瑾，“我这可都按照你的指示做了，差点把之前那些投资商得罪了个遍。”
    “好在这次被恶心到了，”牛导叹了口气，换了下坐姿，“以后应该也不会拉他们的投资。”
    “真不知道为什么一群人什么都不懂，还硬凑过来指手画脚，”牛导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那个方寻瑜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之前有些投资商不让我给他镜头。”
    “嗯。”楚怀瑾点点头，表情有些心不在焉的。
    “那这会你投资了，我要不要……”牛导看了一眼楚怀瑾，对着对方笑了笑，“新投资商？”
    “不用，”楚怀瑾这才回神，摇摇头，“他不需要。”
    “你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尽最大努力维持公平就行。”
    “好咧，”牛导这次的笑得格外轻松，一口答应着，“没问题！”
    “不过……”牛导看着楚怀瑾，眼睛眯了眯，“你有点不对劲。”
    “你弄了这一出，就为了公平？”牛导打量着楚怀瑾，“其实我们完全可以给淘汰舞台设置返场名额的，这种温和的方式会更好。”
    “不然经过这一出，我们收视率肯定会下降，”牛导叹了口气，“不过反正是你投资，亏钱也不是我亏钱。”
    “有方寻瑜在，”楚怀瑾摇摇头，“不会亏的。”
    “不然我才不会这么傻x又中二，还在舞台上宣布，”牛导听到楚怀瑾这话，啧啧了几声，突然像是发现了盲点一般，惊奇地看着楚怀瑾，“你不会这是在为了给方寻瑜出气吧？”
    “带入方寻瑜想想，那你这种做法，我在台上估计要爽翻了……”
    牛导激动地说着。
    楚怀瑾：……
    楚怀瑾罕见地没制止牛导这么没什么营养的话，甚至还难得地笑了笑。
    “不对，”牛导说着说着，看到露出微笑的楚怀瑾，突然清醒，像是否定般的摇了摇头，“你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要是你是这种颜狗的话，我也不能请你请得这么麻烦，”牛导点了点头，对着楚怀瑾套近乎般地说着，“我懂你。”
    “要是你是这种颜狗就好了，”牛导最后感慨了一句，“真想请你长期当导师来救一救我们即将下跌的收视率啊……”
    楚怀瑾笑容渐渐凝固：……
    他看着牛导，战术性地拿起了自己面前的水杯。
    楚怀瑾喝了口水后清了声嗓子，然后面不改色地淡定地应了一声。
    “先不说颜狗不颜狗。”楚怀瑾有些不自然地别了别视线。
    牛导：？？？
    “毕竟有我的投资，”楚怀瑾面不改色地应了下来，“勉为其难地在这里当导师……”
    “也不是不行。”
    牛导：！！！
    楚怀瑾……这是自己要求过来当导师了？！？
    牛导听到楚怀瑾的话后，深吸一口气，有些恍惚的想着——
    自己最近去哪个庙拜的来着？
    这心想事成的顺利程度……
    是他即使是做梦，都不敢这么想的程度。
    *******
    第二天。
    练习室里。
    “瑜瑜，你听说了吗，楚怀瑾要给我们当导师了！”林星宇一脸兴奋地跟方寻瑜分享着消息，“啊啊啊我们也太幸福了吧！”
    方寻瑜听完，手上一个没控制住，“唰”一下把刚刚还在呈现一百八十度的腿掰成了接近二百七十度。
    林星宇：！！！
    “瑜瑜你也别这么激动，”林星宇吓了一跳，继续兴冲冲地说着，“太好了，我们这最后一届简直太幸福了！”
    “你们……很喜欢他？”想到自己即将到手却飞了的十五万，方寻瑜深吸一口气，问着一脸激动的林星宇。
    “当然喜欢他！！！”甚至连季临风都凑了过来，有些激动地说着，“那可是楚怀瑾啊！”
    “有谁能不喜欢楚怀瑾呢呜呜呜，”季临风难得激动，“我当时读书的时候，干过最疯狂的事情，就是翘课去了他的演唱会。”
    “我跟老师说我去竞赛培训，”季临风说到这里语气突然变得悲愤，“结果当时演唱会太high了，我没发现当时跟我一起蹦的声嘶力竭的，是我们德育处主任。”
    众人：……
    “但是当时还好她也是翘班去看的楚怀瑾演唱会，”季临风突然得意，“我就回学校被批评教育了一下，没通知家长。”
    “这说明什么，”林星宇听完，大腿一拍，跟着激动感叹到，“说明连教导主任都抵挡不住楚怀瑾的魅力啊！”
    “他真的是娱乐圈的传奇人物，”甚至一向不怎么爱夸人的李亦远也感慨着，“我的目标就是成为像他那样的人。”
    方寻瑜：……
    “楚怀瑾要当导师了，我们岂不是能看到导师舞台了！”
    “大胆一点，我们甚至说不定还能导师合作舞台！”
    “啊啊啊他气场好强的，我看到他肯定会紧张腿抖做不好动作……”
    ……
    几个人一边走出练习室，一边像是一群迷弟一般激动地讨论着。
    路上其他的选手也都在三三两两地讨论着这个好消息。
    一群大男生，一个个娇羞地面红耳赤，有些甚至激动到打滚。
    完全不理解的方寻瑜：？？？
    “不会吧，”大家正激动地讨论着的时候，季临风突然注意到了跟大家格格不入，没有一丝激动情绪的方寻瑜，语气中带着惊奇，“瑜瑜你当时居然没追他吗？”
    方寻瑜：？？
    “他当时可是我们好几代人的国民偶像，瑜瑜你居然能顶得住他？”
    方寻瑜脑海里好像隐隐有一些原主去楚怀瑾演唱会的记忆，但是好像时间太久，模模糊糊并不清晰。
    方寻瑜索性不再继续回想。
    他想到他那已经逝去的十五万，点了点头。
    “居然当时有人逃得过楚怀瑾，”林星宇的语气中也带上了惊奇，“我有点好奇，瑜瑜你们这种不追星的，那你见到楚怀瑾，感觉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方寻瑜再次想到了他的十五万。
    “挺有正义感的，记忆力也好，”方寻瑜语气中带着一丝沉痛，“同时还挺记仇，有点小肚鸡肠。”
    林星宇/季临风：？？？
    *******
    楚怀瑾就这样在大家的期待下成为了新导师。
    二公以后，因为人数减少了不少，选手们之间相互熟悉了起来，也知道了自己的薄弱的地方，所以节目组安排了导师有针对性地进行小班授课。
    即将要进行的三公舞台，是导师合作舞台，不论是分组还是导师合作舞台，都需要通过个人排位赛来决定。
    每个导师可以选择七位选手，组成一组。
    选手们听到这里以后，一个个都支棱起来了。
    “太好了！三公真的是合作舞台！我要努力！我好想被楚老师指导啊……”
    “我也想，我们真的幸运，楚怀瑾居然亲自指导我们啊！那可是都快要半退圈了的楚怀瑾啊！”
    “虽然其他老师也很优秀，但是那是楚怀瑾啊，谁不想让楚怀瑾指导呢！！”
    方寻瑜：……
    不少选手纷纷讨论着，不少人相互下着战书，气氛热血又刺激。
    “我要超越你，做被楚老师选中的人！！”
    “一起一起，我们可以当组员的……”
    气氛热烈，甚至有不少人过来跟方寻瑜下战书。
    “瑜瑜，虽然你很强，但是我会努力的，到时候赛制出来我一定不会有所保留，楚老师的组里一定有我的位置！”
    甚至连季临风都慈爱地看着方寻瑜，叹了口气。
    “瑜瑜，上次顺位你的排位是第七名卡位，要是前六个人都去了楚老师组，你这个第七名就是最后一个名额，所以……大家都比较眼馋你。”
    “当然，”季临风叹了口气，“要是我这次排位还是排在你前面，肯定也会去选楚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