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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遥禄早有预料到齐轻瑛他们会向自己要证据,张口就想跟他们说,庆生可以证明。
可他这才刚开口,江瑶白便抢先一步出声道:“没有。”
齐遥禄又默默地闭上了嘴,转头看向江瑶白,听着她接着说道:“我们是在密林里见的面,桃乡他们在林子外,无法做证人。至于邀约的纸条……因为不太能说的原因,现在已经没了。所以我们也拿不出证据来了。”
齐遥禄听着江瑶白这说到后头带上了几分无奈感的话,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对她选择说这番话感到十分不解。
在他看来,直接说庆生他们知道就是最简单有效的应对办法了。反正只要江云启他们去问庆生和桃乡,庆生两人便肯定会顺势承认,给他们打掩护的。
不过,不解归不解,齐遥禄也没傻到去拆江瑶白的台。
相反的,在不解地看了江瑶白一眼后,他还对着江云启他们用力点了一下头,配合道:“对!就是这样没错。”
江云启和辛芷二人见他们答得这么干脆,皆是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齐轻瑛。
齐轻瑛只是多看了他们一眼,便像是稍稍松了口气一般,站起身道:“好。既然如此,那陛下就将这事如实跟负责调查的人说了吧。瑶白、遥禄,你们两个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只能在这庆和宫活动,知道了吧?”
“是。”江瑶白和齐遥禄一起下意识地应了话,而后才反应过来,齐轻瑛这安排,听上去怎么跟先前她说要豁出老脸保下他们时差不多呢?
心中担忧的江瑶白立马赶在齐轻瑛要离开前拦住了人,道:“大伯母,这事儿要是不合规矩,那您将我们移交大理寺也是可以的。反正那儿的人肯定不敢对我们用刑的。”
齐遥禄被江瑶白这么一说,也跟着反应过来了。当即跟着一起开口,道:“就是!而且,就算真要豁出老脸,那也让我父王豁去。反正他糊涂事做了不少,也不差这一件了!”
齐轻瑛三人看着江瑶白和齐遥禄两人这反应,皆是有点忍俊不禁。
江云启直接笑道:“你们两个就不用担心了。这今晚参加宴会的所有人都得留在皇宫中,等到调查清楚了才能离开的。你们不是特例,也无需为此担心。反正大理寺本来就是看证据抓人的。”
齐遥禄听得有些懵懂,只确切明白了一点——待在皇宫中,而非去大理寺牢房,这本来就是今晚所有参加宴会的人的待遇,不用担心齐轻瑛要因此而担上骂名或者责任。
江瑶白却是眨眼间反应过来,微微睁大了眼睛惊愕道:“堂哥,你的意思是,不管我们到底有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只要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我们有嫌疑,那大理寺压根就不能抓我们?”
刚刚安心些许的齐遥禄听得惊讶地看向了江瑶白。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便又转头去看江云启,对上了对方但笑不语的模样。
“好呀!你们!你们刚刚是在耍我们是吧?!”齐遥禄宛若气炸毛,抬手指着江云启三人,一副恼到极致的模样。
“话可不能这么说呀。”辛芷勾唇浅笑,十分坦荡地道:“我们从始至终,顶天了也就只说了案子会移交大理寺。除此之外,我们可是半点都没说,你们需要被关在牢中的。”
“正是。”江云启的笑容里带着得意感,道:“况且,就你们刚刚那倔着不开口的样子,若是不用点非常手段,只怕你们到现在也还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吧。”
齐遥禄气鼓鼓,想要反驳,却发现江云启说得很对。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哪怕什么都不说,也压根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那齐遥禄和江瑶白八成是什么都不会透露的。哪像现在,害得他们得绞尽脑汁编出一个像样点的借口。
诶!对哦,他们费尽心思,最后得到的还是假的答案嘛!
忽然意识到这一点的齐遥禄那气恼的模样差点儿没憋住,只好猛地坐回了位置上,端起杯子埋头猛灌,防止被他们看出自己差点儿笑出来。
与之比起来,江瑶白则是最为心累的。
毕竟,担心齐轻瑛的人是她,想办法编借口的人是她,给齐遥禄圆谎的人还是她!
只觉心神疲惫的江瑶白什么也不想追问了,神情里带上了一丝怏怏的感觉,干脆地忽略了其他的问题,只问道:“那桃乡能回来吗?还是说,她也得自个儿关一屋?”
江云启三人在挑明这一点时有想过江瑶白会生气会恼他们,却从来没想过江瑶白竟然会显得十分疲惫。
江云启本来想关心一下江瑶白的。可话到了嘴边,他又忽而反应过来,江瑶白这疲惫感,八成就是因为他们而来的。
江云启瞬间带上了莫名的心虚,对江瑶白这问题也变得有问必答起来:“你放心。桃乡本就是你的贴身婢女,自然是要跟你一块儿的。”
江瑶白得到这回答心中一定,神情也跟着放松了几分。
辛芷看着她这反应,忽而又想起了桃乡和庆生之前招的话。
她看了看江瑶白和齐遥禄,想了想还是问道:“对了,你们知不知桃乡和庆生是亲姐弟来着?”
第32章 先说好
“什么?”江瑶白反问,看上去有些惊讶。
她瞧着辛芷那神情不像是在说着玩的,又道:“我知道桃乡有个亲弟弟,可她弟弟是叫水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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