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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她需要留一点灵力对阵另外两个弟子。”
如果耗光灵力在沈岱身上,就算赢了这一场,最终看来也还是输。
如她所料,苏半夏再一次拄着诵阳剑站起来,咬牙看着对面也同样喘着气脸色难看的沈岱,没有再说“再来”,而是说“我认输”。
不知何时站在卿云身后的裴渡说了句:“她倒是学聪明了。”
安阳对苏半夏之前的痴缠劲儿也有听说,闻言点头道:“确实,缠上卿云后就变了个人了。多半是当初英雄救美的不是你们而是卿云,于是对男人失望了。”
裴渡不搭腔。
安阳继续嘀咕一句:“慕强嘛,只要强,慕谁不是慕呢?据说咱们卿云小师姐当时的风姿,让衍天宗的那个沈槐序都神魂颠倒,更别说别人了,这要是我估计也能一见钟情来着。”
身后的周郁林平淡道:“师兄,慎言。”
安阳撇撇嘴,不说话了,继续看着下面的苏半夏挨打。
这次和苏半夏对阵的是比她修为低上那么一层,自告奋勇上来切磋的一个女弟子。
不知道是不是和苏半夏有仇,估计是看她和沈岱比试后灵力所剩不多了,以为能勉强赢下也好让苏半夏丢脸,所以很是跃跃欲试,攻击的招式又是水系的,三两下就将苏半夏浑身给淋了个透。
可惜苏半夏被淋雨懵了后,突然频频看向卿云的方向,接着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脸色发白地举着那诵阳剑,竟然能使出和卿云之前在秘境里用诵阳剑时使出的那一招来。
虽说差了不少,但把对方的水蒸腾成了高温水雾,在那层水雾后再出剑,趁着对方看不清楚防备不及之时,很快就逆转了局势。
安阳在旁边嚯一声。
“长进了,刚刚还想说她怕不是修为倒跌了,现在看来还是有些筑基七层的实力啊。”
卿云下意识升起一种隐晦的舒坦之意来,好似捡了个好徒弟没丢她的脸,让她心情挺好。
陆鹤禁对她再熟悉不过,察觉到她隐有挺胸抬头的舒畅之意,偏头问:“怎么,师妹指导过她?”
卿云嗓音仍旧平静:“指导说不上。”
但好歹也算言传身教了。
陆鹤禁猜出她的未尽之意,说:“这个苏师妹热闹活泼,也算可相处之人。我观她刚才对阵沈师弟,倒发现她有些地方和师妹你有相似之处。”
“与我相似?”
“你刚进清剑宗的时候,练剑之时也是这样,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累得倒在地上,休息不过片刻,又会站起来,说‘再来’。师父担心你过刚易折,让我硬逼着你休息。”
说起从前,陆鹤禁唇边带了一抹浅笑,轻声细语的,像在怀念过去同练同修的时光。
卿云却记忆不深了——她向来对这种平淡寻常,没有一点记忆点的事情记忆不深。如周郁林说的修仙之前的事,也如师兄说的幼时练剑之事。
不过这不耽误她展露笑容,道:“这样看来确实有点相似,苏师妹看起来柔弱娇小,却是个不服输的性子。”
而且尚且算聪明。
和她一样。
擂台上,苏半夏耗费了剩下灵力的大半,终于把那个女弟子给搞下台了。这下还剩一场和高修为弟子的比试。
如果这场比试也能赢,那之前输给沈岱也不算什么了,说不定仍然能被判进胜出组。
只是这个可能性有点小。
这次能和她对阵的筑基期八层弟子,倒是没有自告奋勇上来的,毕竟高修为上赶着欺负低修为的,总是不那么好听的,所以这次是她自己进行指定比试对手。
筑基八层的弟子也挺多,苏半夏白着一张脸,看来看去,挑中了安阳。
安阳当即就气势一振。
“看我好说话呢这是?我今天就要教会这些师弟师妹们做人!”
说罢飞身下去,落在苏半夏对面。
“苏师妹你可要小心了,要让你小师姐看到你被暴扁的样子了我先说声抱歉。”
说着就拿出了一把剑,当然,随身携带的雷丹是必不可少的。
苏半夏两股战战,还不等套近乎,对方就举着剑追着她满擂台跑了。
接下来,就是剑刃相交的声音,大喊大叫的声音,当然,还有雷丹爆炸的声响。
轰轰轰的,周围站在悬空棋子上的弟子们都纷纷捂住耳朵闭眼不忍多看。
等安阳收手的时候,苏半夏已经变成了浑身黢黑,道服都破破烂烂的“雷人”了,不时地还因为停留在身体上的微弱电流而哆嗦一下。
诵阳剑倒还在手上,就是握剑的手都被搞得血肉模糊了。
“……安阳师兄……我合理怀疑,你在,在公报私仇。”
安阳掸掸道服上的灰:“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就安心地倒下吧,我赢了。”
话落,苏半夏就倒在了擂台上,浑身是伤地被安济峰专门负责救治这次选拔赛伤患的弟子给抬了下去。
卿云不忍直视,等安阳回到棋子上,她说:“你们丹修炼制雷丹不要钱吗?满场跑着扔。”
安阳还没开口呢,后面的周郁林就替广大丹修矢口否认了:“师姐,不是的,丹修作战一般也是用剑配合丹药,用雷丹的也不多……至少我就不用雷丹。”
安阳:“……你到底哪个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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