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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远山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推开了她。
傻奴爬了起来,还是没睡醒的样子,“相公要什么?我帮你……呀!”
她动了动腿才发现,她的腿像是断了一样疼,疼到根本动不了……
“相公,我疼……”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乞求他的垂怜。
李远山一动不动,他最近的心情总是反复,出口又是伤人的话:“我说过,不管你怎么装可怜,我都不会再怜悯你。”
傻奴愣了一下,心酸酸的,但腿更酸。
她觉得自己的骨盆好像都裂开了,腿也合不上了。
食指和拇指分开量了量,这之间的距离似乎恰好是李远山的。
她悄悄擦眼泪。
相公可说了,以后的每一天都会这样对她,不会放过她的。
他还说,她生下来就是给他弄坏的。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鱼汤 [V]
傻奴行动困难,像只小蜗牛一样慢慢地移到了床下。她昨天睡得死,连澡也没有洗,床褥上脏兮兮的,她需要赶紧收拾一下。
李远山目光闪了闪,不自然地按住了她的手,“让下人来。”
他才不是心疼她,只是她动作太慢,他看着心烦。
傻奴呆呆地张开了嘴,对李远山的话表示很茫然,“家里只有百合了,在娘那里呢……”
他顺手把傻奴拉进了怀里抱稳,语音含糊地问:“不是让周管家买了一些产业,钱呢?”
傻奴躲着他的嘴唇,但她实在娇小了,很快就被控制住,仰着脖子承受他炙热的亲吻。
他还想惩罚她,可傻奴露出了一百个不乐意的样子,他也只能作罢,沙哑地说:“去叫周管家来。”
“哦……”傻奴慢吞吞地穿衣服,慢到他忍不了,毫不温柔地拍开她的手,替她扣扣子。
“没用的东西。”他说。
傻奴晃了一下脑袋,不以为然。
家里只有百合一个下人了,每个人都要做自己的事情,傻奴也不例外。
她负责做饭,饭香得要命,家里没一个不夸奖她。
傻奴在这方面十分自信,绝不会因为李远山一句话就自卑。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还没吃到她做的饭。
傻奴傻乎乎笑了一声,慢腾腾挪了出去,李远山在床上看着,半晌才收回目光。
如果他没记错,他当时给白蕊的可是一大笔钱,足以让李家荣华富贵下半生的钱。
但掌心传来的触感粗糙而剌手,傻奴不知在这样的床褥上睡了多久……
他眼神一黯,为什么,回了家他想的还是傻奴。
他还以为傻奴只是一个执念,只要他见到了她就会放下。
他没想到傻奴真的还在。
在他刚回来时,没有看到傻奴的身影,他说不出是如释重负还是失望至极;他自认为平静地问周管家,傻奴去了哪里?
周管家有太多话想问苏伟,匆匆回了句:傻奴去将军府等你了——将军府都没了,傻奴还在还在等他……
周管家的声音打断了李远山的思绪,他拉起被子盖住昨夜的狼藉,“进来吧。”
管家拉来个凳子坐下,认真地观察着李远山的脸,忽然笑了笑,“还得是傻奴,您昨天回来时眼睛都没光了,对什么都没反应。”
“……与她无关。”他冷声道,“白蕊呢?”
管家支吾起来,“唔,您别太伤心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现在的钱也够用……”
“白蕊呢?”
李远山目光冷然,管家顿了顿,不忍道:“不知所踪,带着全部财产。”
管家并不知道李远山并没碰过白蕊,在他的视角,李远山和白蕊就是相伴六七年的夫妻,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李远山一片痴心的白蕊真的会卷财逃跑的。
李远山微愣,显然也是料想不到,“白蕊,她?”
他宁可相信是傻奴跑了,也不相信是白蕊,“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管家浅浅地看了他一眼,“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后来我就想明白了,哪里有什么误会呀,爷,您把人家的妹妹和妹夫丢去了乱葬岗,还打掉了她盼了好几年的孩子,她能不怨?她只是个妾室,历来树倒猢狲散,何况她一个瑶南来的女人……”
“那孩子不是我的,是瑶南奸细的。我要是留下那个孩子,现在就不会是抄家那么简单。”
李远山躺了回去,突然觉得很无力。
瑶南人为了扳倒他,布下天罗地网,可惜他们太愚蠢,就算没了他,还会有下一个李远山继续攻打他们。
真正想靠战争获益的从来不是他,而是圣上。
只是可怜了母亲,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跟着他受苦。
*
李远山不可思议地看着傻奴一天做的事情。
早晨,做了一顿让全家人交口称赞的早饭,然后默默洒扫;
中午,做了一顿堪比飘香楼大厨的五菜一汤,然后出去买菜,只买便宜的不买贵的;
晚上,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餐,和厨房来偷鱼的猫咪吵了一柱香的架,还没吵过,最后自己蹲在小厨房里哭了半个时辰……
他目瞪口呆,原来最近他吃的饭不是买的,是傻奴做的。
傻奴从来没说过,他还以为她跟以前一样,是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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