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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承前启后(h)

      关以柘是关以桑同母的亲生妹妹,育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刚好大关绮两岁。
    按理来说,关绮应该是「关四小姐」,只是祖母去世得早,关以桑入仕途,关以柘却留在老家经营祖上留下的丝绸作坊。关以桑不愿与祖业牵扯过多,故平时只说和安园,表面上已经同姑母分家。
    两位表姐各自有要事在身,年后才有空上京恭喜关纨。这次只有姑母一个人前来,除了关心姐姐和侄女外,总是和母亲待在一起。
    长辈们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关绮没有人管,她乐得快活自在,甚至提前把青锋接回了府里。有青梅竹马的侍儿作伴,前几日的不痛快,不一会儿就全抛到脑后了。
    于是,直到第三天早上,趴在青锋身上、低头开玩笑要在他身上作画时,关绮才猛然想起了另一位可以说话消遣的人——
    「姐姐从公主府里带回来一个漂亮侍儿,姓柳名到月的,不在府里吗?」
    青锋对关绮的分神有些怨念,说话时拦着关绮的脸,不许她继续在自己身体上留下吻痕。等关绮把话说完,他还要象征性地抹干净她的嘴唇,仿佛那个人的姓名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似的。
    他仔细描出了关绮嘴唇的形状,确定每一寸都被覆盖以后,才哑着声音回答:「听大小姐院子里的人说,柳公子还没进门,就被夫人拦下了。姑爷求情也不管用,马车直接给送出城外了。」
    少年耍性子的抗拒被关绮看在眼里,于是侧头亲上他带茧的手指,温柔地命令床伴的谅解。
    那天鬼混被抓现行,关绮只是能偷懒的罚跪,青锋却被实打实挨了好几鞭子。虽说只是惩戒,不至于伤筋动骨,可依然留下几道皮开肉绽的鞭痕。即使青锋本来强壮,这十几天的时间,也不能完全恢复。
    青锋十几岁了才改为学武,自从跟了她起,身上基本上总是带点伤。她早已经习惯了照顾他的身体,能够轻车熟路地避开伤病的部位,肆意挑拨他身上敏感的地方,甚至连一口凉气都不会有。
    关绮从青锋的手掌一路吻上他的胸口,含住那枚专属于她的果实,舌尖一圈圈地围绕它打转。
    「唔……」
    青锋蜷起双腿,手也不觉搂上了关绮的腰,沿着主人婀娜的曲线,有所求地爱抚挑逗。
    他这是完全既往不咎的意思了,可关绮偏偏不肯专心留在他身上,非要在这时候追问一句:「那位娇弱柔美的士子,被母亲送到哪间别苑了呢?」
    「嗯……嗯?」
    青锋又皱了眉头,也不回复关绮,只是停下了抚摸的动作,紧紧卡在关绮腰间,似乎随时就要将这位骑兵从身上甩下。
    可他又不敢——当然也不想——真的失掉与关绮亲热的机会。
    等身上那位渐渐吻到他的小腹,手指也碰到那已然有了反应的肉柱,青锋便再一次被她剥去盾牌,毫无知觉地抬起身体迎合她的摆布,乖乖地回答了那个招人恨的问题。
    「在……秦村的庄子。」
    作为有问必答的奖励,关绮抬头,在他嘴角落下了一个吻。
    「怎么回事?」她低下身子,紧紧贴着青锋,凑到他耳边,用舌头勾着气声问他。
    这纯粹是欺负人,青锋哪里还能说话呢?
    盯着关绮的眼睛里只有一片旖旎,皱着眉头品味与她贴合时的快感。开口酝酿了半天,最后还是只能喊出自己不成声的欲望。
    「呃啊……」
    人都这样了,关绮也难得饶了他一回。到底是自己前几天胡闹,才让他受了这样的苦,如今再有肌肤之亲,出于怜悯也愿意体谅几分。
    身下那处有了反应,晨间亲昵,关绮自己也起了兴致,「好哥哥,想不想要?」
    「您这……这样胡闹,」青锋喘着粗气,「要是被人知道,最后还不是我替您挨鞭子。」
    「哎呀,」关绮佯装惊讶,用鼻尖点着剑童耳后的肌肤,「原来青锋故意想让人看到!」
    青锋没有回应,只是将手攀上了关绮的肩膀,请她与自己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看来是不怕罚。」关绮笑了。
    关绮深深浅浅地吮咬侍儿的皮肤,慢慢挪到了他的喉管,身下的位置也逐渐重迭。已经湿透的花穴随着腰部挪动,传来一股股催她更进一步的暗痒。
    侧身翻下,关绮的手探入青锋腰中,拨开已经解开的里衣。已经硬挺的分身似乎不需要额外的操弄,已经牢牢地贴在了青锋肌肉分明的小腹上。
    她的手指修长,环绕着挺立的柱身,优雅得像是托着拂尘的神仙。
    到底今日要给人点温存,关绮也不愿意让他吊着太久。手指温柔地上下套弄,将柱身打湿之后,慢慢地将手上的动作变得剧烈。
    「啊……」
    为他做这样的事情,关绮自己的身子可是没什么乐趣的。漂亮的少年在自己手上失掉矜持,套弄的节奏加速,让那副铁打的身子因为欲望而一张一驰……
    也让她的呼吸跟着急促了起来。
    青锋低喘下的不可自拔,给了关绮为所欲为的本钱,让她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去咬青锋那副能饮酒的分明锁骨。
    往下,沿着饱满的胸口,一直到跳动的心窝,再含上他已经挺立的紫红乳首——上边的金色乳环还是关绮亲手穿的。舌头划过在青锋炽热的皮肤,终于摸着一点冰凉,格外沁人心脾。
    「等,等等!」青锋的呼吸愈发急促,仿佛马上要喘不过气来,「呃啊——」
    不过这一会儿功夫,便被关绮逼出了他藏匿许久的男精。
    关绮将手上的污浊抹到青锋脸上,将浓稠均匀化开,让他泛红的脸蛋反射着粼粼的白光。青锋一脸狼藉,脸颊还泛着情欲的潮红,因为羞愧变得更烫了一些。
    「今天是快了些,」关绮轻声安慰到,「不用着急,先养好身子再说。」
    她确实心疼青锋——虽说把人折腾得够呛,但找完乐子还是愿意装一下体贴,于是拉开了被子,用床边常备的春帕仔细地把污浊清理干净了,然后坐到他身边,用手指钩着他身上新好的鞭痕,描完一道,就在尾部落下一个心疼的吻。
    「小姐……」
    青锋伸手,顺着关绮的腰,就要往她身下走。
    「你歇着吧。」关绮摸了摸他的脑袋,「我自己来就好了。」
    关绮只是出门,不需要过分打扮,本来以为一个人就行。可是她不会自己梳头发,在镜子前瞎鼓捣半天,还是得回头请青锋帮忙——青锋当然还未着衫,便又让关绮压在梳妆台上吃了半天豆腐。
    直到侍女散卓第三次敲门,又一次提醒关绮时间要到了。
    「罢了,」关绮摇头,挑了件朴素的绒花卡在帽巾外,为青锋披好外套,「今天李大小姐要来,可不能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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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正盈臭毛病一堆,但是向来十分准时。
    关绮和侍儿胡闹了这么久,到门口时就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却还苦苦等了小半柱香——
    原来李正盈忽然兴起,中途转头去礼部尚书府里接来了花杏。
    「尚书大人哪儿不是没事,只是没我的事。」花杏解释道,「我的身份不太方便,呆在那儿让大人为难,走了才能松口气。」
    关绮本想约李正盈骑马,所以身上穿的是轻便的裤装,但是临时被叫来的花杏,依然还是在朝廷做事时的正式打扮,显然不太合适,关绮便建议先进屋喝杯茶水。
    三人互道近况,聊了聊认识的朋友,话题很快转到了周靖的身上。
    涉及太和宫的传闻总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不过几天,就已经升级到了周靖已经怀孕、重光公主正要为她寻找救火的夫君,逐渐变得离谱了起来。还有说云真天君不止一位面首,除去周靖之外,还有一位管宗庙的大人,和一个抄书为生的穷秀才。
    八卦不必太真,人名细节到位反而容易追查,流传开来的总是这些捕风捉影的事。
    聊了一堆风月传闻,李正盈话锋一转,便顺着带到了花杏身上。她和关绮的赌约依旧算数,十个月的期限已经过去了五分之一,忽然聊起花杏是否有什么风流韵事,就是为了提醒关绮。
    花杏自然不会有什么奇遇。
    「平日里连男人都见不到一个。」
    李正盈听完,向关绮使了个眼色,藏不住调侃的骄傲。她拍拍花杏的肩膀,大大咧咧地安慰道:「等你和大家混熟,寻花问柳的事情就带上你了。」
    听了这种话,花杏自然要摇头。关绮见她稍微皱眉,便知道她依然「情有独钟」,暂时还没忘了家乡那位结发的夫君。
    「花杏都说了不愿意,你就少挂在嘴边了。」关绮轻轻推了一把李正盈,做好人地打圆场道,「风月之地少去才好,你别给她带坏了。」
    李正盈不可思议地望着关绮,纳闷她怎么忽然转了性。要说「带坏」,那也是她关绮带坏了自己!
    关绮无视了李正盈的眼神,转而笑盈盈地对花杏问到:「案牍劳形,阿杏在衙门里束缚惯了,要不要趁入冬之前,到山上去踏踏青?」
    「好呀,」花杏点头,「早就听说中原四季各有奇景,京城红叶更是名满天下,我很想见见呢。」
    既然花杏主动提到了……
    「秀山太远,但太和山就是刚好。」关绮一脸骄傲,「傍晚到了便去游湖,在山脚下的女客舍住上一晚,明儿个一大早就到山上烧香去。」
    李正盈恍然大悟,「说不定能见到周靖呢。」
    「说不定能再成个周靖呢。」关绮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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