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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真千金咸鱼了 第4节

      第4章
    出人命?
    一听这话,冯婉心里立刻就“咯噔”了一下,当即什么都顾不得再管,撒开脚丫就直接往家里跑去。
    她娘冯大娘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却从不信口开河。
    她既然说是要出人命了,那必定是有极其危急的事儿——这一点,冯婉十分清楚,故此半点儿都不敢耽搁,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去。
    冯婉她家同这间大宅院是两隔壁,挨得极近。原本是有围墙隔开的,奈何这大宅年久失修,围墙都倒塌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基本可以说是跟冯婉她们家没有什么分界,是个相互连通着的状态。
    冯婉心中焦急,索性也不走大门,直接就从其中一段儿倒塌的围墙缺口翻了过去,三步并做两步回到了自己家里。
    她一进门儿,果然就见到她娘正站在她房门口来回走步,想来是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在那儿转圈子呢。
    一见到冯婉,冯大娘立刻就冲过来抓着她往外头跑:“快着点儿,再晚就来不及了。”
    冯婉一看这模样,心中愈发确定,这必定是出大事儿了。
    若不是有急事儿,她娘也不会在这个时间回家来——冯大娘有一手好绣活儿,平日里都是跟着村中的婶子大娘们一起在祠堂后头的绣坊做工的。
    这个活计冯大娘已经做了十多年了。
    开始时,是因为她要供养立志考科举的丈夫。结果冯婉的这个便宜老爹身体不好,偏偏又极为要强、用功过度,还没等熬到参加科举的时候,便就一病死了。
    冯大娘独自拉扯着年幼的冯婉,也是靠着这刺绣的手艺养活她跟自己的。
    如此孤儿寡母地度过了最开始的几年艰辛岁月之后,从冯婉重生回来开始,她们家的经济条件大有改善,其实已经不需要冯大娘再去做绣活儿养家糊口了。
    但是冯大娘还是每天雷打不动地去绣坊“上工”,早出晚归,乐此不疲,与其说是谋生的手段,倒不如说是习惯和爱好——那里有她认识几十年的老姐妹,一边儿做绣活儿,一边儿谈天说笑,比闷在家里有意思多了。
    再说了,这个活儿不但做着开心,还能赚钱,那就更是棒极了。
    没有人会嫌钱多。
    何况,冯大娘看着虽然凶巴巴的,对着冯婉的时候却总是在暴躁之中隐隐存着一丝内疚。
    她自然是不知道冯婉的真实身份的,还以为冯婉就是她那个不幸早死的丈夫给她留下的唯一血脉,再如何艰难、含辛茹苦也要把这个女儿好好带大。
    不但要把女儿带大,而且还要给她攒一份丰厚的嫁妆,替她找个如意郎君,为她办一场风光大嫁。
    这是冯大娘的心愿,也是早死了的冯老爹的心愿。
    当年重病的冯老爹撑着最后一口气熬到冯大娘生下孩子,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就撒手人寰了。
    但是好歹他走前还是挣扎着给冯婉留了个名字,还有句叮嘱。
    因着他素来就喜爱女儿,特别是头生子,更是想要个香香软软的小姑娘。即便在病中,也常常出神地看着冯大娘的肚子,念叨着若是个女儿最好,将来跟娘贴心。
    所以这名字,其实是早就想好了的。
    诗云: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左传曰:妇听而婉。
    识文断字、立志科举的冯老爹给他的爱女取了这么一个字,定然是希望她漂亮又听话的。
    可惜不管是冯婉,还是原本该拥有这个名字的凤妧,都跟听话柔顺扯不上半点儿关系,倒是辜负了冯老爹这一份爱女的心意了。
    冯老爹想要个女儿,结果生下来果真是个女儿。
    这本是得偿所愿的大喜事,可惜他当时早已经油尽灯枯,看过了冯婉,亲自给她取了这个名字之后,便就带着初为人父的喜悦和对妻女的无限不舍咽了气。
    冯大娘同他感情极好,自然伤心欲绝。
    但她骨子里也是个极为要强的女人,虽然丈夫早亡,独自带着年幼的女儿过活,却也没有想着改嫁依靠别人,只靠着自己的一双手做刺绣养活了自己和孩子,可以说是十分厉害了。
    能够让这样刚强的冯大娘变了脸色,还需要冯婉出马的,那就只有生死之事了。
    毕竟,因着前世在凤家的经历,冯婉几乎学会了十八般技艺,现在虽然说是咸鱼状态,随便露个一两手,也比旁人强上许多。
    除了推辞不掉打发无聊时光的顽童学堂,她也算是兼着本村的一些巫医方面的事儿。虽然不算专业,但偶尔救个死、扶个伤,甚至禳个灾、驱个鬼什么的也是有的。
    禳灾驱鬼多半是种心理暗示、一般来说不涉及人命,只有行医问药才牵扯人命官司。
    若这次冯大娘说的真是需要行医的事儿,可要另行准备,这么空着手去就不合适了。
    想到这里,冯婉连忙拉住她娘问了一句:“娘您先别着急,是谁家要出人命了?”
    冯大娘原本急着拉她出门儿,听她这么问,这才回过神来,懊恼道:“瞧给我急的……把什么事儿都给忘了。你快去拿上药箱子,是桃枝她娘,今儿不知为何在绣坊里头摔了一跤,偏还顺带绊倒了绣架子,给砸了一下……”
    听到这里,冯婉已经明白了。
    桃枝她娘叶氏现在正怀着身子,算算时间才七个多月,这么一折腾肯定是要早产了。
    以现在这医疗条件,产妇们正常足月生产都是九死一生,这又是摔又是砸弄成早产的,恐怕更是凶多吉少了。
    怪不得她娘这么着急来找她,那可不真的是要出人命了。
    大概猜到了等会儿要面临的状况,冯婉直接从厢房柜子里抓了几种药草,又把旁边儿的急救药箱背上,这才对冯大娘道:“娘咱们快走吧,救人如救火,叶大娘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您在路上边走边跟我说。”
    桃枝她家住的离冯家并不算太远,但走着路过去的话怎么也得小半个时辰。
    再算上冯大娘从绣坊赶回家里和叶大娘从绣坊被抬回她们家的时间,若是那位叶大娘运气不好,出血过多,等冯婉赶到的时候,她恐怕已经凉凉了。
    至于冯婉想知道的叶大娘现在的身体情况,冯婉她娘也说不太清楚,只说了“出了好多血”、“人晕过去了”、“一屋子人哭得不行”这些没有什么大用的零碎信息。
    她的语速又快,声调也高,还没走出门口,就已经说完了……更准确的说是喊完了。
    这也是她多年的老毛病,一紧张就忍不住高声说话,听起来就像是在吵架或是骂人一样。
    冯婉被她吵得耳朵疼,同时心中也愈发焦急——时间不等人,她若是现在步行过去,就算是用跑的,肯定也来不及了。
    诊断和治疗都需要时间,迟一秒,产妇就多流一秒的血,她们母子面临的危险程度就会越高。而冯婉这个唯一可能帮助她们的半吊子巫医,甚至连最基础的交通工具都没有,这可真是要命。
    正在她一筹莫展、努力思考附近有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可以借用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了马儿的嘶鸣。
    不会吧?
    正想着要个交通工具,就来个马?
    这是神仙才做的到的心想事成的程度吧?
    冯婉有些不敢置信地转头一看,居然真看到一匹十分神骏的马儿站在她家同隔壁大宅院的围墙缺口旁。
    这马儿通身枣红,独独额头一绺黑毛,看上去十分帅气,却不知道为何在那断壁残垣里打响鼻儿、尥蹶子,实在是件诡异之事。
    更诡异的是,那位刚刚跟冯婉签了租房协议的项姓大汉也站在旁边儿。一人一马,一静一动,但不管哪边儿都挺拔帅气、十分吸引人的眼球。
    一时间冯婉看得有些发呆,但也不得不说,他们这个组合出现得十分是时候。
    更为难得的是,那位看着就十分冷硬的项大佬,居然主动开口问道:“发生了何事?冯姑娘可有什么需要帮忙?”
    冯婉大喜,连忙撇了她娘,直接朝着他跑过去,边跑边道:“那可真是太需要了。人命关天,不知道项大哥可否行个方便,用您这神驹,送我一程。”
    ?
    作者有话说:
    某项姓大汉:啊?这么快就要共乘一骑了么?怎么办?忽然有点紧张……
    冯婉:??赶时间打个滴滴而已,您有事?
    没想到昨晚也没赶上……今晚,努力试试,不行还是明天上午九点来看。
    好在app终于恢复正常,可以看文了,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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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这匹枣红神驹的速度比冯婉想象中的还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飞奔到了叶大娘家。
    冯婉救人心切,只草草道了谢,请她这位故意扮丑的壮汉邻居大哥自行去忙、并表示改日再亲自登门拜谢之后,就利落地跳下了马背,背着药箱,头也不回地朝着叶大娘住的厢房跑去。
    忽然被发了好人卡的项锐看着她那道纤长的身影在那农家小院前一闪就没影了,错愕片刻之后,也慢慢下了马。
    不过他却并没有按照冯婉的叮嘱独自离开,而是牵着马寻了旁边儿不远处的树荫底下休息等待。
    这匹枣红神驹名唤“榴火”,是随着项锐上过战场、共历生死的伙伴。不但十分神骏,而且颇通灵性。
    它看着自己面前那贫瘠的泥地上稀稀拉拉的几根草叶,十分嫌弃地打了个响鼻,惹得项锐笑着骂了它两句:
    “行了我的榴火大爷,你不想知道她等会儿又会做出什么‘壮举’来么……别的不说,就冲着她方才露的那手精绝骑术,那就不是这寻常村野里出身的姑娘能习得会的。”
    榴火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开始皱着鼻子在那几根草叶中挑挑拣拣,也不知道听进去项锐的“对马谈话”没有,总之倒也没有尥蹶子跑掉。
    项锐愈发忍不住笑意,拍了拍它的马头以示安抚后就不再说话,只是凝视着小院的眼中却愈发起了些兴味。
    他好歹也算是侯门之后,虽说年少之时便就已经去了边关,在战场上厮杀了十来年,但是并不代表他对京中之事一无所知。
    他醉心武事,对其他事倒也的确不怎么上心。
    但若说骑射之术,那简直没有比他更精通的。
    故而他一眼就看出这种骑术源自草原,在京中最顶级的那几个古老权贵之家非常流行。
    不但好看,而且也颇为实用,可以说是京中最老牌的那几家权贵们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这骑术什么都好,只是训练起来十分辛苦,若是想要有所小成,没有十年的功夫是不行的。而且必须要从小儿练习,日日不辍,才能够达到这种身轻如燕、矫若游龙的程度。
    因着实在太过辛劳,近年来权贵门中青年子弟已经很少有人修习。男子尚且没有几人,更加不要说女子了。
    他曾有幸见过一位大族女子施展这种骑术,虽不过惊鸿一瞥,但也十分惊艳。
    不过跟这位冯家小姑娘相比,那女子的动作便如同肥鹅之于鸿雁,实在不够灵动好看了。
    也不知道,这位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委实是令人疑惑。
    再加上她此前同那位村长侄女的一番舌战,可谓思维缜密、有理有据,相当不凡,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她只是个寻常村女。
    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还能带来什么惊喜?
    项锐忽然有些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