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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真千金咸鱼了 第116节

      自然是先把眼下的难关度过去再说了。
    想到这里,凤皇后已经想好了对策,不慌不忙地应对起景慧帝来了。
    按下凤皇后宫中的波诡云谲不说,且说冯婉回到自己宫里之后,没多久,就接到了邱氏的邀约。
    她居然没有出宫,而且要在宫中小住几日。
    因为她“病了”。
    听了这话,冯婉有一瞬间的愣怔,然后却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病来的真是巧,恐怕是心病吧。
    而且若是她猜得没错的话,这次去探望的,肯定不只她一个人。
    想到邱氏那张端庄漂亮,却满是泪痕的脸,冯婉就觉得一阵脑瓜仁儿疼。
    但是不去也不行——她现在忽然有点儿怀疑,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明明从这一点上看,凤妧跟邱氏挺像的。
    这种情绪一上头,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性子,实在是如出一辙,让人惊叹“不愧是两母女”。
    凤妧这个养女,反倒是比她更像邱氏,这也是挺神奇的。
    但,不管如何,冯婉这一趟也是必须去的。
    而且以她对景慧帝和宣袚的了解,邱氏这次入宫,他们也肯定早就得到信儿了。
    最坏的可能,其实是他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毕竟,这个剧情说了算世界里,什么都有可能。
    连上辈子根本名不见经传、连名字都没出现过的白氏女都有了这么多的戏份,硬生生把剧情推动到真假千金曝光的阶段,那真的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冯婉稍微沉思了片刻,便就对来传话的嬷嬷点了点头:“劳烦嬷嬷回去通传一下,说我梳洗一下就来。”
    这就是要留点儿后手了。
    她想了想,根本就没有去换衣服,而是进了房中在桌子前面坐下,铺开纸张,开始写信。
    信自然是写给项锐的。
    她思来想去,发现此时此刻,最能够信任的人,居然是项锐。
    这个出现在她身边儿还不足一年的男人,这个商谈了合作的伙伴,居然已经是她最能够倚靠的人了。
    当然,她的养母冯大娘对她是更加的真心实意没有错,可是面对着这样的事儿,冯大娘就算再真心实意,也不过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要既可靠又有能力的人的话,居然还真的就只有这么一个了。
    至于怎么能够跟项锐联系上,她却并不担忧。
    之前宣袚和项锐忽然出现在御花园,而且还那么凑巧地一前一后,根本没有相互照面儿,这就很是说明了问题了。
    第一么,自然是宣袚作为男主角,有着畅通无阻、可以随时随地出现在任何他想、或者是剧情需要他出现的地方。
    悄悄潜入皇帝的御花园算什么,上辈子,他还按照剧情的要求在出京城公干期间公然去了秦楼楚馆呢——若是旁的皇子,比如老三、老五什么的也就算了。
    他可是立的高贵冷艳人设的。
    这种崩坏人设的行为,还不是说出现就出现了。
    为的,也不过就是让他跟凤妧重逢,推动剧情进展而已。
    那么现在,为了让剧情重新回到“正轨”,他出现在御花园就很正常了。
    至于那些一队队的大内高手、巡逻的侍卫和不知道潜伏在哪里的暗卫们为什么没有发现他,这就是个玄学问题了。
    说起来,好似这位七皇子殿下上次在假山洞里被她暗算摔了一跤来着,也不知道他最后是怎么出去的。是不是又发挥了这种神奇的力量,成功脱身呢?
    那简直是一定的吧。
    宣袚这种人,就不用多说了。反正不管怎么不合理,在他身上都是合理的——原著的男主角吗,有点儿特殊的权限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项锐么,这就……
    想到这位邻居小哥出现的时机,冯婉只觉得一阵牙痛。
    那简直就是宛若踩点儿一般精确啊。
    几乎是在她暗算完了宣袚,刚刚走到安全地带的时候,他就出现了。
    这若是说,他没有围观到全过程,她就不信能够踩得这么准。
    而且他当时的情绪也充分说明了这一点——他当时在生气。
    不但生气,而且担忧。
    甚至是担忧远远超过了生气。
    这只能说明,他看到了之前那惊险的一幕——至于他为什么没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大约也可能是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冯婉已经自己解决掉了。
    当然,更有可能,他审时度势,觉得当时不宜出手,觉得会暴露自己。
    毕竟,能够这么光明正大潜入御花园的人,哪怕是贵为小侯爷,也实在是够开挂了。
    那么这位邻居大哥,实际上的西襄侯小侯爷,项锐同学,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这次虽然是她的危机时刻,但也恰好可以算成一个试金石——到底这位小侯爷是什么情况,姑且也可以借此机会试上一试。
    冯婉心中百转千回,手下却是半刻不停,很快就写好了一封短信。
    她将那封信随意放在自己的桌上,随意在信封上花了一朵花草,便就起身离开了。
    如同她预料的一样,还没等她走出宫殿的大门,一阵微风拂过,那封信就那么不见了。
    冯婉身份普通,虽然居住在凤皇后宫中,但是也住的是普通的客房小院,并不是什么繁华的主殿、偏殿。
    虽然说,不至于感到怠慢,但也绝对不是什么贵客——凤皇后在规矩上一向是十分清楚明白,什么人该用什么规格招待,那是分毫都不会错的。
    故此,她这小院子,虽然外头不时有人经过,不会显得太冷清,但是其实里头服侍的人不多。
    除了之前凤皇后指派给她的宫女香雪和老嬷嬷杜氏之外,就只有几个杂役的小宫女、小太监在院子里伺候。
    平日里,他们就在院子里做些洒扫、传话的杂事,若是不当值或者暂时没有活计,那就可以到旁边儿的厢房里休息。
    冯婉是不会让他们进屋服侍的。
    甚至连香雪和杜嬷嬷也不能进她的内室。
    她用的理由是“乡下人家的丫头,没有那么金贵,不需要近身服侍”,其实也就是为了保持自己的空间。
    当然,也不是完全排斥她们的服侍,只是但凡有什么,都在外间,并不会将她们带入内室,内室那丈八宽窄的地方,是她的私人领地,绝对不会让人打扰的那种。
    但是这一次,冯婉却偏偏把两人叫了进来,又故意让香雪去开窗子,要杜嬷嬷帮她整理床榻,不管哪一个都能够见到桌上那封信。
    然后她再将两个人都带着往凤皇后的凤栖宫去,看似完全杜绝了她们俩的作案时间,其实反倒是给她们俩留下了机会——这一路上简直处处是机会,端看她们会不会用了。
    虽然上辈子,这两个人一直陪着她到最后,但也不能保证,她们就是真心对她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关键,如果一开头就变了,那么结局也很有可能不同。
    冯婉一封信,藏着这许多心思,却也并不显得太在意。
    这原本就是个备用的方案。
    若是项锐能够顺利收到这个口信,并且能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那么今晚自然会来宫中同她相见。
    若是不能,也没有什么损失。
    看不懂的人,看那信也不过就是几句无意义的话罢了。
    同时倒也能够排查一番香雪和杜嬷嬷的底细,真是一举数得,怎么都没有损失。
    冯婉做好了这些之后,便一身轻松地往凤栖宫的偏殿中去——邱氏就被凤皇后安顿在那里,不管是从位置,还是条件,都比冯婉现在住着的那个客居小院好太多。
    但这原本也是合规矩的。
    毕竟邱氏是凤家大太太,身份地位摆在那儿,总不能太寒酸了。
    让冯婉感觉有意思的是,这个偏殿,原本是想给凤妧的,没想到她才住了一天,就坏了规矩,触怒了凤皇后,直接被发配到了堪比冷宫的清凉殿,那倒是个没福气的了。
    因着都在凤栖宫,所以距离并不算太远,她们一行人,是步行去的。
    冯婉虽然走得十分端庄优雅,但是速度却并不算太慢,没有多久的功夫就走到了。
    让冯婉万万没想到的是,邱氏暂居的这个偏殿,居然如此热闹,不但凤妧这个“凤家大小姐”在,连宣袚也在。
    这就,让人有点儿意想不到了。
    更加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邱氏已经一扫先前的愁容,笑容满面地对着冯婉道:“婉儿你来了,快过来坐,来说说话。”
    ?
    第117章 [v]
    邱氏如此热情洋溢,冯婉当然也不好拒绝。
    她客客气气地问了一句“大太太安”,然后就走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儿。
    至于宣袚,她只是不咸不淡地对着他行了个礼,连话都懒得多说,凤妧那儿就更加不用说了,连礼都不用行——反正她也早就看着冯婉不顺眼了,又是平辈,点个头算作打个招呼完事儿。
    凤妧的心思原本也没在这个上面,故此居然也破天荒没有在这个上面挑冯婉的理,而是继续一脸花痴状地看着宣袚——基本上有宣袚的地方,她都会如此,不过看着近来这症状似乎更加严重了而已。
    冯婉懒得理会这对男女这种主角之间的“神仙爱情”,然而凤妧虽然没有作妖,但是有宣袚在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会不生事端。
    宣袚笑着对冯婉回了个礼,然后揶揄道:“怎么婉儿妹妹对我这么冷淡,莫非还是在生我的气。”
    到了这个时候,冯婉才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他右腿和左手都包裹着白色的纱布,居然是个骨折的意思——难道说就是昨日她暗算后摔伤的,不至于吧,那地方那么小,他这个身形,想要完全摔倒都很是困难,怎么能够搞得这么严重呢?
    看到冯婉的目光,宣袚更加得意,他故意哀叹道:“婉儿妹妹可也是心疼我这伤?”
    一边儿正在发花痴的凤妧听到这话,霍然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看向了冯婉,似乎冯婉是个要抢她老公的坏女人。
    冯婉无奈地叹了口气,平静道:“七殿下又在说笑了。我与殿下并不相熟,殿下既然身体有恙,就该好好休养才是,自然有妥帖人照顾殿下,并不需要我这外人插手。”
    宣袚叹息着道:“婉儿妹妹果然狠心,明明如此神仙一般的人物,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狠心的话来,实在是太叫我伤心了。”
    他越说越离谱,让冯婉简直不想再多说,甚至想要直接就这么拂袖而去,好在邱氏适时开口,阻止了她。
    她一边儿握住了冯婉的手,一边儿对着宣袚道:
    “请七殿下慎言,此处到底是宫中,七殿下又贵为皇子,更应该谨言慎行,不要说出这种让人困扰的话来才是。”
    她这话一说,饶是宣袚也不得不正色致歉,还要挽尊一般说自己是“无心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