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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几何时,她是一个等待入女学的小孩,可惜女学被关,宁子衿上学的愿望落空,家人也请了夫子给她教学。但她也想尝试十余名学子一同待在学堂里,一同为了各自的目标努力奋斗的感觉。
    楚衡结了账回来,见宁子衿面色不虞,想开还是在意刚才掌柜的那番话,他开口说:“大络迟早会将教育的重要性普及到每一个家庭,到时候每一个孩子都可以上学,不论男女。”一如现世那样。
    宁子衿对楚衡的话抱有小期待,希望她也还能等到这一天的到来,只是不知道学堂还会不会招收大龄学子。
    用过早饭之后,四人直奔医馆,朱大夫手上没多少病人,很快就轮到了他们。
    他先是看了宁子衿的脚踝,捏了捏,问钝痛还是刺痛。宁子衿答他说是钝痛,平日不走路没事,一走起来就痛。
    朱大夫将她的脚搭在椅子上,探了探骨头的方位,摇头说:“伤成这样怎么现在才上医馆,早就应该来看了。脚骨这块移位了,不知道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要把骨头掰正了,再用夹板固定了,这半个月别再走路了,等骨头完全长好了之后再下床。”
    “什么?那我——啊!”
    宁子衿刚想开口需要怎么将骨头掰正复原,然后就经历了第二次没有任何防备大夫就直上手将她的脚骨掰回了原位,上一次手臂脱臼是女医也是直接上手掰,没给自己一点准备,这回也是一样。
    她疼的眼泪唰唰的流,差点就要昏厥过去,楚琼在后面撑住她,防止她扑腾翻到地下。
    朱大夫给她的脚踝抹上了绿色的草泥,有条不紊的接过药童递过来的木板,用绷带将宁子衿的脚一层一层的缠绕在一起,“如果我提前告诉你,你就会有心里负担,那痛感就会比现在厉害好几倍。好了,别嚎了,回去之后注意别再乱动了,伤口别碰水。”
    宁子衿的脚被包成了一只粽子,靠着楚琼勉勉强强都站起来,但想走的话几乎是不可能,除非要单脚蹦着回去。不光是脚,连同手臂上之前被擦伤的伤口也给自己重新包扎上药了。
    楚衡的伤口多在上半身要脱衣服才能看清,朱大夫带了他进里间,看着他上身几道细长的伤口蹙了蹙眉,好几次想开口,但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检查过上半身之后,朱大夫转身在纸上写了几味药,让药童去捡了五贴过来。然后转过来和楚衡说:“你身体底子好,伤口恢复的不错,但伤口仍需要清理和割掉一些无用的腐肉,你准备好了吗?”
    “好,麻烦大夫了。”楚衡躺在了木床上。
    “把麻沸散喝了,清理伤口会很疼。”朱大夫示意他喝掉桌面上的那碗棕黑色的药。
    楚衡沉吟片刻后说:“不喝了,我能抗的住。我怕喝过麻沸散接下来好几个时辰都混混沌沌的没法清醒。”
    朱大夫整理刀具包袱皮的动作一顿,意外的瞧了他好几眼,“好,那我动作尽量会快些,不会痛太久。”
    宁子衿和楚琼大山在医馆大堂内坐着等,医馆内的药童忙前忙后脚不沾地,根本没时间顾及他们。
    等了快一个时辰,楚衡终于出来了。
    他的脸色苍白,捂着肩膀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尤其是唇上没什么血色,像及了宁子衿刚从水里捡起他那会。
    “你还好吧?”宁子衿扶住他让他慢慢坐在椅子上,而且她从他身上嗅到了那股熟悉的血腥气,衣领下透出了白色的绷带的痕迹。。
    “没事,朱大夫帮我清理了伤口,无大碍。”楚衡见她拧着眉,安慰她回道。
    朱大夫清洗干净手之后,掀开帘子重新走了出来,叮嘱说:“三天内伤口不可以沾水,避免发炎,之前已经发炎过一次,最好是别沐浴,如果是实在受不了可以沾湿手帕擦一下身体。这几日忌口,我开了五贴药,每日分煎三次,两碗水煮到一碗就可以了。”
    朱大夫代表说:“一个星期之后,如果你们还在萩城,都要回来复诊,看看伤口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结清了医药费之后,四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包了绷带。他们驾了马车过来,不用靠两条腿磨回客栈。
    回去时楚琼哼着小曲,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看着两侧的街景,回到了客栈,现在是中午,客栈一楼多是客人在用午饭。
    想着用过了午饭再回去休息,宁子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了,随意点了几个清粥小菜,他们四人都需要忌口注意不能吃发物。
    楚琼托着腮叹了一声,“也不知道那小捕快把信送回了京城没有,怎么父王还没有过来接我,我想家了。”
    “从戍州到京城的距离不算远,快马的话大半天就足够了,应该已经送进京了。”楚衡分析道。“如果没猜错的话,宫里已经收到信了,瑞王爷就算是亲自过来也需要时间。”
    宁子衿心道,她的家里人应该也收到了消息,爹爹他们或许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归家的心思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焦急,这是她第一次自己离开家这么长的时间。
    她压下了对家人的思念,鼻头酸溜溜的,算了还是暂且压下吧,不然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掉金豆豆了。
    店小二端了粥和小菜上来,“客官慢用。”
    在小二转身的一瞬间,楚衡从竹筒中抽出筷子时,敏锐的感觉到了来自斜后方的一道视线,正紧紧地盯着他们所在的这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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