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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的问题将宁子衿砸的有些懵,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个。
彩珠却看不下去这人放肆的态度了,“你连着问这么多问题叫我们夫人怎么回答!”
宁子衿压下了彩珠的手,转而向救命恩人说:“恩人,我虚岁十六,姓宁名子衿,若是恩人需要帮助,可随时到京师大皇子府上,子衿必会将您待作宾上客招待。”
“至于面善,可是我并未见过恩人?恩人怎么称呼?”
这回轮到年轻女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说你叫宁子衿,可是卫国公的外孙女?宁觉的女儿?”
宁子衿也讶异地回望她,“正是,卫国公是我外祖父,宁觉是家父。”
年轻女人无奈地笑着摇头,反而是一连慈爱的看向宁子衿,“楚衡那小子……子衿你可否带我去见你的外祖母,我和她是旧相识。你只要跟他说,我是她的老朋友,她就会懂的。我叫周小鱼,这么一说,你外祖母就会懂得的,”
宁子衿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有些怀疑面前这个人真的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吗?一会认识楚衡,一会又说认识她的外祖母。
但看在她曾救过自己和彩珠的份上,控制着面部的笑容说:“恩人,你跟我下山吧。我会去问问外祖母,她要不要见你。”
周小鱼点了点头,说好。
“等等,恩人你的衣裳有些奇怪,把彩珠的外裳披上吧。不然也很有可能会被其他人看做是外邦人处置。”宁子衿心中对她的怀疑还没有打消,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皇陵的林子中。
“恩人,你是江湖人士吗?”
周小鱼穿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睛望向其他地方,“走南闯北,也算半个江湖人士,下山之后你就说我是你的丫鬟便可。”
宁子衿觉得她古怪极了,面容看起来是大络人,不自觉的开始猜想她是不是敌国派来的细作。
待会回去问了外祖母便知她是不是在扯谎了。
宁子衿花了一番功夫才从林子中走了出来,回到了孝文皇后的碑前,她原本带着的侍卫都被那几个番邦人杀死了,死在了清冷的皇陵中。
周小鱼看到了满地的尸体,拧着眉头问:“都是刚才那几个人做的?”
“是,如果不是恩人在,我亦没有办法逃生。”宁子衿心情异常沉重。
她注意到了孝文皇后的碑上也沾了飞溅的鲜血,掏出手帕擦干净了碑上的血迹,低声说:“对不起,打扰了您的清净。”
宁子衿站起了身要走,却发现恩人一直盯着碑上的字看,脸色说不出的怪异,似乎在看着什么奇特的东西。
“恩人怎么了?”
“没。”她摇头,“只是觉得有些新鲜罢了,我们走吧。”
眼神从台阶上的那支梨花枝划过,转身离开了。
宁子衿下到半山腰,京城中的锦衣卫已经带着刀冲了上来,见到她连忙跪在地上,“大皇妃可有恙!属下听闻有一伙鬼鬼祟祟的人潜入了皇陵,属下来迟,等赶过来时只发现了这满地的尸体。”
她与锦衣卫道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说后山的林中还有两具外邦人的尸体。
锦衣卫将受惊的宁子衿用马车送回了卫国公府,声称一定会抓住刺客,让皇妃安心。
宁子衿颔首,“拜托都督了,希望都督能尽快查出内鬼。”
皇城像个漏风的筛子,一点也不安全,宁子衿心道,那伙外邦人怎么混进来的,怕是不止一个接应。
宁子衿将恩人带到景平院的堂客内稍等一会,她去和外祖母知会一声。
来不及说自己遇刺的事,先将周小鱼这个名字告诉外祖母。吕霜儿听后,手上的茶杯没拿稳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什么?周小鱼?”
宁子衿点头,“是,她救了衿儿一名,但她很奇怪,说是认识楚衡,也认识您,还说是您的老熟人。”
“她看起来多大了?”吕霜儿站起来追问道。
“看起来至多二十五。”
吕霜儿闭上眼睛,复又睁开,“走,是人是鬼出去一看便知。”
宁子衿将外祖母领到了客堂,周小鱼原是背对着门,听到了她们近来的脚步声之后缓缓地将身子转了过来。
她看向了被宁子衿搀扶着进来的吕霜儿,对她展露了笑颜:“好久不见,我的好朋友。”
“你、你——”吕霜儿瞪圆了眼睛,颤颤巍巍的伸手指向周小鱼,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昏了过去。
宁子衿吓死了,赶紧扶着外祖母坐到了凳子,帮她拍着后背顺气,“您先冷静一下,您真的是认识她的吗?”
还没等吕霜儿开口,周小鱼却先说话了,“岂止是认识,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宁子衿的姿势停住了,这句话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很耳熟。
“衿儿,你先出去,我同小鱼有些事情要说。”吕霜儿缓过气来了,拍了拍外孙女的手背说道。
“有什么事我不能听吗?外祖母你刚才都差点摔了,我不走。”她觉得外祖母和周小鱼好像都有什么事情瞒住了自己。
吕霜儿:“是一些私密的事情,我确实是认识小鱼,她不会伤害我的,你先出去吧,我们想单独聊聊。出去之后,帮我把门关上吧。”
宁子衿拗不过外祖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关门前还特意看了一眼周小鱼,她们到底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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