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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轻想。”骆长轻声音奶奶音应道。
    “那就学这菊花真诚待人好不好?”元慧笑眯眯的抚过她的发丝,温柔的说道。
    骆长轻笑道:“长轻会哒。”
    “真乖。”元慧继续道:“菊花盛开在九月,九月的九和长久的久同音,所以菊花又代表长久,所以阿姨谢谢长轻送的菊花。”
    元慧忽地一笑,刹那间,满院子的花似乎都失了颜色。
    骆长轻望着她的脸,神情呆愣道:“阿姨,你笑起来真好看,长轻喜欢你。”
    “唔。”她想到了母亲说过的话,继续说道:“妈妈说,以后我们会一直住在这里,那我就能和阿姨一直呆在一起啦。”
    微风卷起了她的发丝,遮挡了她的眼帘,但她似乎看到,元慧的嘴角有些僵住。
    等拨开头发再看向元慧阿姨时,她还是恢复了往常的神情,只是眉间有一股化不开的忧愁。
    元慧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深深的叹息一声,素手拍拍她的肩膀,嘴里道着她是个好孩子,便让她回屋玩耍去了。
    骆长轻不明白她为什么叹气,只是自那之后便很少再见到她。
    听厨房里的佣人们说,阿姨病得很重,甚至悄悄议论道,恐怕是时日不多。
    她不清楚什么叫时日不多,但是预感告诉她,元慧阿姨要不好了。
    那是个阴雨天,母亲忽然兴奋的哼起了歌,她问母亲在高兴什么,母亲道今天晚上姐姐不回家,去同学家过夜去了。
    姐姐不回家,母亲高兴什么呢?
    骆长轻不明白也就没有吭声,在吃过晚饭后便跑到厨房,和佣人讨了一碗元慧阿姨常喝的雪梨银耳汤。
    饭桌上,元慧阿姨吃不下饭,只不停的咳嗽,听的她揪心的疼。
    等汤熬好,外面天都黑了。
    她自告奋勇,谢绝了佣人的帮助,端起汤一步一步向楼梯上走去。
    踏入二楼,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廊,再拐一个弯便是元慧阿姨的屋子。
    她吭哧吭哧的端着碗,走在那长长的走廊上,却忽然听到了奇怪的声响。
    似乎是女人压抑的喘声,和男人重重的呼吸声。
    骆长轻愣在了原地,心想或许是骆明浩和元慧阿姨在一起,她似乎贸然前去打扰不太好。
    正要转身离开之际,女人的声音却再也压抑不住,放声叫了起来。
    骆长轻呆住了。
    这不是元慧阿姨!
    这是..母亲姜晓慧的声音!
    霎那间,她的脚好像灌了铅一般,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她不清楚两人在元慧阿姨的门口做什么,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绝对不是正常的,正确的事情。
    这放荡的声音持续了近半小时,她也在拐角站了近半小时。
    直到双腿发麻,她才轻咳一声,迈脚走了出去。
    看到她出现在走廊里,姜晓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慌张。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元慧阿姨的房间,总之再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抱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月上枝头,一片寂静,碗里的汤早已冷却。
    但她的脑海中反复出现的却都是刚才的声音。
    “长轻,不要听,不要回忆,这一切都和你没关系。”
    元慧阿姨轻拍着她的肩膀,温暖的怀抱包裹着她,让她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时,她已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子里格外寂静,元慧阿姨的咳嗽声隔着一层楼传进了她的耳朵。
    骆长轻焦急的跑下楼,却发现骆明浩,元慧,姜晓慧全部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
    且三人之间似乎正争执着什么。
    她悄悄躲进厨房,拦住一位熟悉的佣人,却得知姐姐骆穗岁失踪了,可能生死未卜!
    怎么会这样..
    回过神,她赶忙冲出了厨房,走到了元慧阿姨身边,果然便瞧见了她煞白的脸和唇角的一丝血迹。
    不过一晚,此刻看上去元慧阿姨的模样却和昨天判若两人。
    “元慧阿姨,姐姐不会有事的。”
    她不顾姜晓慧投来的异样的目光,抓住元慧阿姨的手,将她扶上了楼。
    姐姐没有消息,元慧阿姨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差。
    整个家里,只有她和元慧阿姨急得团团转,骆明浩却像个没事人,而姜晓慧更是开心的嘴角都放不下来。
    第一次,她对姜晓慧产生了厌恶的感觉。
    于是当天,她干脆跑到了元慧阿姨的房间赖着不走,跟她一起等着姐姐的消息。
    她知道元慧阿姨会有办法的,因为她不小心听见了元慧和另一个男人的电话内容。
    男人向她保证,会将姐姐平安救回来。
    就这样,整整过了三天。
    三天,即便是她,每时每刻,都是胆战心惊。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终于有了姐姐骆穗岁的消息。
    只是尽管对她来说是短短的三天,对元慧阿姨来说,过得有多么痛苦,见她的模样便能知晓一二。
    她的鬓角有了几根白头发,脸色煞白,没有一丝红晕,身子更是轻的一阵风就能刮倒似的。
    三天,元慧阿姨把自己的身体拖垮了!
    姐姐的平安归来本应该是喜事,但似乎从这一刻起,一切都变了。
    不论元慧阿姨怎么问,姐姐都说不出个所以然,这三天的事情她竟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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